喜蓮又在生產隊倉庫的牆窟窿鑽進去,從窗戶縫隙偷了一包土苞米出來。
提心吊膽的回家。
感覺不僅雞能吃,自己挑挑揀揀也能煮熟了吃。
就是偷的過程太嚇人了。
知道這個時候被抓住偷集體糧食的後果。
扣個大帽子槍崩了你都有可能。
隻有把糧食倒進米桶,這才放心。
外衣脫了,就穿著線衣線褲進了被窩。
從打老麻子死了,就在沒有光著身子睡覺了。
雖然是膚白肉嫩的,脫給誰看呀!
吹燈的瞬間,忍不住歎息一聲。
老天爺,你要是可憐我,就送我個男人吧!年輕一些,威猛一點的!
就在這個時候,響起敲門聲。
“誰?是誰?”
喜蓮吃了一驚。
這麼晚了,誰呀。
見沒人答應,趕緊起來,披上棉襖。
點燃煤油燈,到了門口。
“誰?”
還是沒有人說話。
不會是雞跑出來了吧?
大公雞最喜歡用嘴巴啄門板。
嵌開一條門縫,剛要往外看,一股賊風就把煤油燈給吹滅了。
忽然,一個黑影一把拉開了門。
“啊,誰?”
喜蓮根本看不清來人。
被人家伸手就給扭著胳膊轉了過去。
來人非常有力氣,一隻手就把她控製的牢牢的。
不得不扭轉身子往回走。
來人反腿踢上了門。
直接就把喜蓮線衣一擼,罩在頭上,跟著線褲鬆緊帶就被來人給拽斷了。
喜蓮可是嚇壞了。
這誰呀,太粗魯了:
“等等,等等,彆鬨,誰呀?是不是曹二蛋?”
曹二蛋白天時候和她鬨笑話,說晚上要來敲她窗子來著。
身後的人也不吭聲,隻管收拾她。
“哎呀呀,停,等一等,你是不是王富貴?”
王富貴昨天猥瑣的和她動手動腳,被她給罵了。
這家夥不是懷恨在心,到晚上來強迫自己了吧?
一定是他!
喜蓮頭上蒙著背心,倆腳讓襯褲絆住,倆手被來人用一隻手就捏在背後,趴在炕沿上,是一動也不能動。
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能反抗的也就是嘴了:
“我警告你王富貴,你趕緊鬆開我,不然我去陸連長那裡告你!”
……
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玷汙了。
那人走了以後,喜蓮還在炕上趴了好半天才起來。
把頭上的線衣放下來。
過去關上漏風的門。
越想越是憋屈,不由哭了。
雖然自己渴望男人,那是需要一份感情,不是被人毫不吝惜的一頓禍禍,連臉都沒看見!
這人是誰?
他媽的老娘一定不饒你!
老麻子地下有靈,也不會饒你!
想著想著,忽然吃驚,會不會是自己偷糧食,招惹上不乾淨的東西了?
該不會是產生幻覺了吧?
不能,這小子手雖然涼,但是身上熱乎乎的,絕對是個人類。
不是鬼魂。
喜蓮把門插好了,回到被窩裡。
到了淩晨才睡了一覺。
夢見張麻子回來禍害自己。
夢見他拿著擀麵杖打她。
再睜開眼天都亮了。
不行,感覺這麼平白無故的就被禍害一頓,太憋屈。
我得去找陸連長,讓他幫我破案!
喜蓮起來洗漱,穿戴整齊,特地對著鏡子擦了點胭粉。
用紅紙把嘴唇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