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垚還是摸不透這小子的底牌。
看史守寅現在的樣子,完全是一副與人為善,和藹可親的老大哥一樣。
根本想象不到,他就是把袁淑梅肋骨踢斷了,活活打死趙建國的凶手。
難道他悔改了?
怎麼可能呢?
陸垚活過一世,最了解人性。
所謂江山易改嗎,本性難移。
一個人可以改變活法,但是改變不了自己性格。
就說自己,可以選擇這一世和丁玫結婚,但是絕對改變不了自己沾花惹草的風流秉性。
史守寅如果是凶殘的,那麼他的善良隻能說是沒惹到他。
就如同吃飽了的老虎一樣,它不傷人僅僅是因為它不餓,不是變溫順了。
陸垚現在的實力,絕對惹不起史守寅。
這個指揮部現在實力比李破四那時候還大。
李破四在任的時候陸垚就見識過。
遊鬥狗剩子和鐵柱時候,車上機關槍都有。
自己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對抗一支武器精良的隊伍。
何況自己還有帶著家人安居樂業的打算。
不想殺了人之後逃亡。
要殺史守寅這個惡棍,也隻能選擇暗殺,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殺了他。
史守寅盯著陸垚看,還在想是不是陸垚因為這些禮物而感動傻了。
要知道這個年代,一般人誰能得到這樣的福利。
陸垚給記了個二等功臣也不過給了二百塊錢的獎勵。
自己給他送來這一大批適用物資,他焉能不感動。
如果史守寅知道陸垚看著這些物資,在想怎麼殺他,一定會傷心到家的。
薑桂芝此時可是感激的不得了。
趕緊給史守寅讓座:
“史主任,快坐下,我去多弄幾個菜,再把門口的那些同誌叫進來。”
史守寅連忙擺手:“不不不,那些人哪配和小陸一起吃飯,他們沒資格。”
然後拿起大衣披上,對陸垚說:
“小陸兄弟,我這就回去了,或許頭年兒就見不到了。等我回來,我再給你帶禮物。”
陸垚點點頭:“也不用那麼客氣。”
薑桂芝一個勁兒的挽留史守寅吃飯,史守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耐煩,不過隨即看向陸垚就又變得笑容滿麵了。
“不用送,誰也不用送我,我自己走!”
在門外把門關上,沒讓熱情的薑桂芝出去送。
陸垚就在站在屋裡的炕沿邊看著當院。
看著史守寅邁著螃蟹步走出去。
上了汽車。
沒調頭,直接往前開了。
可能繞路出村子。
薑桂芝回來就埋怨陸垚:
“你看你呀傻兒子,我活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好的領導!給你送禮,你看你這愛答不理的樣子,咋這麼像你那倔驢爹呀!”
陸垚一笑:“媽,我的事兒你就彆跟著操心了。”
說著,摟了一下媽和妹子。
心裡有稍許不安。
如果史守寅知道那天晚上國棉廠廁所裡的人是我,恐怕早就發動複仇行動了,不可能還滿麵笑容的給自己送禮。
最擔心的不是彆的,就怕家人受連累。
好在史守寅並沒有察覺。
那麼自己也就暫時將計就計。
隻要他信任自己,殺他還真容易多了。
可以暫時先利用他的關係,等等再說。
找個最佳下手的機會,彆牽連任何人。
不然上次江州城不少賣糖葫蘆的估計都無端受到拷打了。
國棉廠職工也沒少被審問。
下次要做就做的完美一些。
陸小倩問哥哥:
“哥,這人好怪。對你咋這麼好?我看他長得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