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妾身………明白,不止皇後,便是四妃和貴妃的位份……也不會有妾身的位置……,妾身自然不敢肖想……。”沈令儀心裡不由有些尷尬,畢竟,如今裴雪嬈幾個是喊她一聲“姐姐”的,可將來,隻怕自己要在她們跟前伏低做小了。
不過……,好在他答應,會讓自己留在宮裡,而不是去上林苑陪著李承昊等死,也不是被打入冷宮或發去尼庵寺廟,青燈古佛孤獨的空耗年華到死。
“嗬嗬……不錯,不過……倒是可再設個一品的皇貴妃位子!居皇後之下,貴妃之上!幫襯著皇後協理六宮,你……倒是合適去做這個皇貴……。嘶……,你能不能輕點兒轉蹭?你可知,你這樣軟嫩的肥臀,在我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腿上來回蹭動,是極容易讓我受傷的!”李珩差點兒就把她從懷裡扔出去。
沈令儀是猛然聽他說要讓自己做皇貴妃,不由心裡再次劇烈震,猛然轉動身體,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卻根本忘了如今自己正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沈令儀聽他“提醒”,頓時羞不可抑,卻還是顫抖著聲音,低聲問:“你……你真會封我為……皇……皇貴妃?”
“怎麼?逗你我會有什麼好處麼?不過……”李珩扶在她腰腿上的雙手,分明感覺到女人此刻已不再如先前那般僵硬,而是早已不知不覺間軟了下來。
“不過如何?”沈令儀心裡一沉,這男人還有條件!他會提什麼條件呢?
“不過……你最好儘快懷上我的孩子!嗬嗬……”。李珩壞笑一聲,邊說著,那隻手已然開始在她雙腿和腰臀間來回輕輕遊走。
“你……我……哪裡……妾身……不懂你在說什麼!”沈令儀臉紅的幾乎要滲出血來,趕緊把他那隻做怪的大手,死死按在自己大腿上,不讓他來回遊走。她感覺自己已經被他撫摸的全身發麻了,似乎有些喘不上氣,頭腦也有些發昏。
沈令儀趕緊暗暗咬了咬舌尖,岔開話題:“可……裴雪瑤和蕭琳琅、賈元春幾個向來走的近,……秦王妃和王府裡那些女子又自成一體,妾身……妾身卻形單影隻,就算坐上皇貴妃的位子,隻怕也……這後宮爭寵……向來絲毫不亞於朝堂爭權那般慘烈……。”她是擔心自己架不住其他人的算計,說到此,不由皺著眉低下頭去。
“你呀!做皇後這麼多年都穩如泰山,怎麼就如此沒信心了?”李珩掙開被她抓著的手,將她往自己懷裡緊了緊。
“這如何一樣?想必你也知道,皇帝……李承昊並非……並非正常人,如今這後宮有何寵可爭?可你……王爺不一樣,王爺還年輕,而且府裡妻妾成群,本就……”。
“哈哈哈……你呀,最好早早打消了這爭寵的念頭,我的妻妾,誰要是敢動心思害人,那就隻能越爭越失寵!大家最好相安無事,我也自會儘全力一碗水端平。不過……你平日和其他人確實算不得熟絡……。”
他頓了頓,眼珠一轉,再次開口:“這樣,……沈家不是還有個比你隻大八天,守望門寡的沈玉儀麼?到時讓她進宮陪你,再加上你身邊這個沈婉儀,你們姐妹三個做伴,總不會再說形單影隻了吧?還有……從今日起,你完全可以先跟其他人……好好熟絡一番……。”
沈令儀嬌嗔地瞪他一眼:“你……王爺少來哄我!這分明……分明是……拿妾身做借口,行納妾之……哎……王爺,不……不可……”。
沈令儀話未說完,腦子就猛然一片空白,這個臭男人,居然大膽的吻住了她的唇,而且那隻怪手已經不知何時攀上了她頗有規模的峰巒。沈令儀腦中頓時一片空白,隻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拂過麵頰,原本放在他胸前的手,也不自覺地攥緊了他的衣襟,全身骨骼頓時酸軟無力,眼神迷離。
而大半個時辰前的養心殿裡,燭火搖曳不定,將皇帝李承昊鐵青的臉色,映照得陰晴不定。他枯坐在龍椅上,手指死死扣著扶手上的蟠龍雕刻,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殿內彌漫著龍涎香的沉悶氣息,香爐裡升起的青煙在空氣中扭曲變形,如同他此刻的心緒。
李珩今日往內庫送了不少東西,他如何能不知道?縱然如今幾乎整個皇宮,都已在李珩的掌控之下,可他李承昊畢竟做了十幾年皇帝,宮中內外又怎會真的沒有死忠於皇帝的心腹?好在,養心殿、禦書房、升龍台、那些死忠著他的人,依舊冒著性命危險,把消息傳遞到他跟前,。李珩進宮的消息,他早就知道,就連李珩給各部各衙門發放年禮,他也已然儘知。想到這裡,他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冷笑。
他不得不承認,李珩確實舍得下本錢,單單這番年禮,至少也要價值數十萬兩銀子。這個數字讓他心頭一陣絞痛,仿佛有隻手在狠狠攥緊他的心臟。
李珩……賺錢的速度太快了!金陵桃花山、京城外的香山,一南一北兩大數萬人規模的工坊區,生產出的布匹綢緞、烈酒、乃至那些香水、香皂,精美家具,價值連城的琉璃製品,陶瓷……,再到如今大量飼養的豬羊雞鴨魚……。再加上已經借助商號和錦衣衛,在整個大周天下,各州府道陸續開設的酒樓、客棧、糧行、商號,成衣鋪子、首飾鋪子,胭脂水粉鋪子,甚至……牙行!大批的人口,從北地匈奴和遼東劫掠而來的人口,還有借助薛家商隊出海遠洋,用那些香水、香皂,布匹絲綢,換回來大量的銀子和各種新奇之物,乃至引進的作物種子……,真的是讓李珩做到了財達三江,富通四海了!他顫抖著手端起茶盞,卻發現杯中茶水早已冰涼。
難怪有人曾說:單單齊王李珩一家每年賺取的財富,堪比整個大周朝廷兩年賦稅總額有餘。當然,這話之後還跟有一句:若非齊王生財有道,這兩年裡,大周朝廷根本無力承擔安置流民、賑濟百姓之用,更遑論還到處鼓勵墾荒生產,扶助行商,四下用兵了。這些話語像針一樣紮在他的心頭。
近日,坊間有民謠曰:
“齊王執印鎮山河,萬貫財源濟餓莩。
貪吏頭顱懸北鬥,流民茅舍起新炊。
四十萬甲吞日月,三千粉黛映旌旗。
周室龍旗風裡落,江山應換鳳凰衣。
前些日子,也有相似民謠傳頌於各州府間,如:金鱗破浪起雲雷,半卷銀山半卷灰。
賑粟千車融凍土,斬貪萬劍裂宮闈。
錦衣如海吞星鬥,妾袖藏香醉玉杯。
莫問九重誰執掌,春燕已銜新帝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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