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時至今日……已再耽誤不得了!”鄧太妙起身,朝著李珩深深福了一禮。
“這屋子裡沒外人,你有何想法?不妨直說!”李珩此刻心裡有些煩亂,他倒是不懼李承昊和李景瑆父子兩人潑汙水,給他封什麼輔政王來捧殺,他擔憂的是那神秘到無影蹤的血衣衛!
之前已經吩咐警幻、以及帶著身孕的梅清璿、蘇枕雪、甚至是已悄然回府的古麗婭等人,暗中在府裡仔細排查,務必找出血衣衛的影子,可是,她們幾乎查了所有下人的底細,皆是一無所獲。那血衣衛……若是突然出手,後果不堪設想!他就算想防備也無從下手,更不知該從何處下手防備。李承昊這回派了黃福兒出宮,肯定不會真的撤走血衣衛,他李承昊就算再蠢,也不會把手裡唯一可令李珩忌憚的籌碼撤銷掉,他定會讓黃福兒轉告李景瑆,啟用血衣衛出手。
“爺,事已至此,已再無任何可轉圜之餘地!如今,整個天下都在翹首以盼爺能儘快登臨大統,君臨天下,如今如同箭已上弦,不得不發了。既然……皇帝想借天下悠悠之口,把爺綁在那個輔政王的位子上,爺何不也以天下民心……讓皇帝的旨意如同虛設?”
“嗯!極好!”李珩聽她說完,心中便已然明了她的意思,乾脆的答應一聲,眼中的煩躁被決斷取代,他轉向沈令儀和裴雪嬈,語氣放緩但堅定:“去後院尋橫波、黛玉、清歡、寶釵、寶琴幾個文筆極好的,以你們的語氣,各自寫封自辯書!順便……讓橫波以我的名義,寫一篇檄文!把皇帝當年私通陳謹,囚禁先皇,害我全家,輕信小人,重用佞臣之事,全都寫明白,而且,把……沈皇後等人這些年來的開明和賢德也要寫明,並且點明,我李珩,俯仰之間,無愧天地和大周百姓,更不忍沈氏等遭人詆毀,損其名節,自願奉旨……將一眾被皇族驅逐之可憐女子……迎入府院。”
“咯咯……爺真是明慧!若是再有道皇帝的賜婚密旨,一同昭示出去,那就更妙了!”鄧太妙眼中閃過慧黠的光芒,笑著道。
“你是說……”?沈令儀畢竟是做過皇後的,腦子怎會笨?她立刻領會了鄧太妙的暗示。
“咯咯,既然皇帝要給王爺冠上一個霸占後妃,強索公主的惡名,那咱們就給他一個皇恩浩蕩的‘明君’派頭,皇帝仁德,因自知身患惡疾無法人道多年,辜念皇後等深宮蹉跎,特下密旨,令王爺納娶諸位娘娘。甚至之前還下過同樣密旨,已將前太子妃、晉王妃等……送進齊王府……”。鄧太妙微微一笑,將計策娓娓道來。
李珩眼神一亮:“嗯?這是個好法子,不僅把罵名還給了他,這些人還能從此名正言順成為本王的女人。再配合上皇後等人自辯書……,那可就不是我強求皇族女眷,而是皇帝有意汙我名聲……”
“咯咯……我就說王爺哪裡學來的這些壞心眼兒,原來是鄧妹妹教的?這招兒,還真是絕了!”警幻在一旁笑著讚許,眼中也露出讚同之色。
“這事兒使得,我等這麼多人一同自辯,看天下人是信他皇帝一人,還是信我等這十多人?”
“十多人?你你……你要做甚?”李珩趕緊看了那大妖精一眼,她何時也這般狠毒了?
“哼,有道是人嘴兩張皮,各說各有理。皇帝他既然玩這種低賤把戲,把罪責推到咱們頭上,把汙水潑到你臉上。就莫怪咱們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妾身不過是在自證之時,把皇帝逼迫我出宮另行下嫁齊王,囑咐我暗中監視齊王動向,以美色魅惑齊王心智。若我不從,便要……便要汙我於齊王私通,毀我一個弱女子的名節……”。這裴雪嬈入戲還真快,居然連表情都是一副委屈狀。
“你……彆做戲了,這裡沒外人!如今你這副樣子,才真是讓我沒眼看!”李珩“氣得”把手裡的帕子直接扔她身上。
“雪嬈這計策可行!妾身也覺得使得!若是晚晴、琳琅,阿芷幾位妹妹,連同那太子……那崔氏、陶氏等人,一同做證,李承昊就算渾身上下長滿了嘴,跳進銀河他也休想說的清!”沈令儀也斬釘截鐵的道。
果然是“青青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這女人一旦絕情起來……,潘金蓮都能直接給大郎強行灌砒霜,裴妖精自然也能顛倒黑白,把李承昊潑過來的汙水接在盆裡,燒開了再給他重新潑回去。“李承昊啊李承昊,之前的那股子精明勁兒哪去了?你說你惹誰不好?你惹一幫子女人?這幫女人到底跟誰親,你李承昊心裡就沒點兒逼數麼?這下好了,這是要搬起石頭砸碎自己的腳後跟了。李珩不由在心裡為李承昊默哀了三分鐘。
“此事……倒也不難,不過,崔氏幾個,未必就……會如王爺所願……”。鄧太妙有些擔憂,畢竟崔玉嬋和裴玉璃,趙玉婷幾個,可是王爺從詔獄裡“搶”回來的,而且還滅了人家崔家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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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容易,王爺不需過問了,妾身姐妹幾個,自會安排,回頭眾姐妹聚在一起,咱們就說……皇帝無恥,明明是他逼著咱們另嫁齊王,現在反而毀咱們名節,非說是我等早就跟王爺有了私情……我料那崔氏幾個,也定會不恥皇帝作為……”。沈令儀拍了下腿,突然眼珠一轉,看向裴雪嬈。
“姐姐說的是,咱們就如此做!”裴雪嬈當即表態,然後又道:“我就不信,崔玉嬋會傻到分不清是當初在東宮快樂,還是如今在齊王府活的更像個人!她要是不識好歹,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下毒害她!”。裴大妖精眼睛眨巴眨巴看向警幻。
“哎,你可莫要胡鬨……”。李珩嚇了一跳。
“如何就胡鬨了?留著那等不知好歹的女人有何用?她有的我沒有麼?還是沈姐姐和裴姐姐沒有?你是貪她那張臉還是饞她的身子?”警幻突然臉色一冷。
“我……我何時說那樣的話了?我當初也是念著她……她好歹也是做過太子妃的哭命人才把她接進府裡……,她……她哪裡也沒比你強……我是說,莫要在咱們家鬨出人命……你急個什麼?”李珩不由縮了縮脖子,警幻這是更年期提前了不成?怎的說翻臉就翻臉?那眼神兒怪嚇人的呢。她有的……不是,生完孩子,如今說話這般大膽了麼?
“鬨出人命又如何?若她真不知好歹,索性一劍殺了,就說是皇帝派人威逼不成,殺人滅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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