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它們看一場假戲。”他突然說。
艾德琳皺眉:“什麼意思?”
“它們依賴真實輸出建立模型。”雷煌走向角落的磁場模擬器,拔掉保險栓,“我可以偽造一次脈衝,用低頻震蕩打亂它們的接收節奏。”
“風險太大。”她立刻反對,“模擬器沒有隔離層,一旦共振失控,你會被自己的假信號撕碎。”
“所以需要你配合。”他回頭,“當它們開始吸收時,切斷地脈連接。我給你零點三秒窗口。”
她盯著他看了兩秒,終於點頭。
兩人分頭行動。雷煌接入模擬器主控端,手指在麵板上快速輸入一串基因密鑰。機器啟動,發出低沉的共鳴聲。與此同時,艾德琳潛入地下配電層,找到三根通往地殼裂縫的導能管,手中握緊了爆破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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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她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
雷煌深吸一口氣,按下啟動鍵。
一道虛假的八十萬匹脈衝轟然炸開。
這一次,能量波形經過精密調製,前段真實,後段扭曲,如同一口鐘被敲響後突然變了音高。三具機械觸須生物果然反應,觸須張開,stc芯片全功率運轉,貪婪吞噬這股“饋贈”。
就在它們完全沉浸於能量吸收的瞬間——
哢!
導能管齊根斷裂。
地脈陣列中斷,三具生物的動作猛然僵住。它們外殼上的電磁膜開始紊亂閃爍,內部結構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像是齒輪卡進了沙礫。
雷煌趁機釋放一次短促爆震,精準命中其中一具的磁極核心。
轟!
那具機械體當場炸裂,碎片四濺,一塊帶著stc芯片的殘片飛射而出,釘入牆壁,還在不停抽搐。
另外兩具則蜷縮成團,表麵符文瘋狂明滅,進入了強製休眠狀態。
警報聲漸漸平息。
防護罩的裂痕停止蔓延,應急力場重新覆蓋觀測窗。空氣中漂浮的金屬顆粒緩緩落下,像是下了一場鐵灰之雨。
艾德琳從地下層爬回控製室,右手手套已被高溫燒穿,掌心一片焦黑。她走到恒溫艙前,盯著那塊仍在微弱脈動的方尖碑碎片。
“它們是從哪來的?”她問。
雷煌站在破損的觀測窗前,右眼機械義眼不斷刷新著外部掃描數據。他的左臂還在流血,但他沒有包紮。
“不是機械教派來的。”他低聲說,“是有人用亞空間通道遠程操控。那些觸須……隻是傀儡。”
“誰有這種權限?”
“能接觸stc殘片,又能植入奸奇符文的人。”他轉過身,目光如鐵,“隻有背叛者。”
話音剛落,恒溫艙內的藍光忽然再次跳動。
這一次,不是來自碎片本身。
而是從那塊釘在牆上的stc芯片殘片中,傳出一段斷續信號。屏幕上自動解碼出幾個字符:
“你們逃不掉。”
緊接著,一個模糊的聲音通過破損的揚聲器傳出,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回響:
“雷煌……你還記得瓦爾克洛的誓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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