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再次變得沉重。牆體上的符文已經開始暗沉下去，藍色光芒退回到初始狀態。這是冷卻期的標誌，意味著下一輪充能即將重新開始。
雷煌將金屬板貼回胸口，讓伏爾康血脈與殘餘能量共振。舊疤傳來一陣陣鈍痛，像是有東西在皮下移動。他咬牙忍住，閉眼感知能量流向。
“凱莉斯傳來的不隻是武器信息。”他說，“坐標顯示，囚禁區和核心設施不在同一平麵。”
“空間錯位？”
“對。中間隔著一層亞空間緩衝帶。直接救人等於撞進死區。”
艾德琳眼神一冷。“那就先毀支撐裝置。”
“毀了它，整個維度通道會坍縮，囚籠失去能源自然解開。”
“但凱莉斯能不能活著出來？”
“不知道。”
兩人同時停頓。這不是簡單的任務優先級問題，而是選擇——是賭她的生存幾率，還是冒險強攻。
“先破後救。”艾德琳終於說，“這是唯一合理的路徑。”
雷煌點頭。
“信號怎麼定？”
“我完成破壞後，震動機體舊疤三次，頻率為每秒兩次。”
“我收到就轉守為攻。”
“對。你負責清出撤離路線。”
“你確定你能走？”
“我能。”
艾德琳沒再問。她知道這種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意味著已經算好了代價。
她半跪下來，掌心再次貼地，開始梳理靈能回路。嘴角的血跡還沒乾，呼吸略顯急促，但她的眼神穩定。
“第二輪快來了。”
雷煌靠在牆邊，右手依舊握著金屬板，左手緩緩撫過左臂疤痕。電弧在他周身跳躍，越來越密集，像是在積蓄力量。
“等它啟動。”他說，“我們就在衰減期動手。”
“不是等。”艾德琳抬頭，“是我們逼它進入衰減。”
雷煌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動。
“那就逼它。”
牆體開始輕微震顫，符文由灰轉藍，一圈圈亮起。空氣中的壓力逐漸增加，像是無形的手壓在胸口。監控燈還未變色，但係統已經在預熱。
艾德琳閉眼，靈能沉入皮下傳導。她不再隱藏波動，而是控製其節奏，模擬出北側區域的能量異常。輕微的震感順著地麵擴散，像是一根細針紮進神經網絡。
雷煌右眼義體藍光頻閃，數據不斷刷新。他能感覺到武器係統的能量正在重新彙聚，速度比上一輪快了0.7秒。
“提前了。”他說。
“那就提前應對。”
他深吸一口氣，將金屬板緩緩插入節點凹槽。進度條停留在92，沒有動。他知道，真正的對抗現在才開始。
艾德琳睜開眼，指尖彈出一道極細的弧光，刺入地麵管線。
雷煌的手指收緊。
符文猛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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