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厲野肯定去訓練場了,桑煙煙直接跑到訓練場。
訓練場都被紅霧籠罩,顯得有些壓迫。
有好幾個方隊的戰士在訓練,桑煙煙站在高處往下看,怎麼沒有呢?
訓練場根本就沒有司厲野的身影。
他能去哪兒呢?
桑煙煙著急的眉頭皺著,不停的走來走去。
“嫂子,你來這乾什麼?”李金寶剛從辦公樓出來,看見桑煙煙不停的轉著圈。
桑煙煙看見李金寶,眼神微亮,“小李,你看見厲野了嗎?”
“我有急事要找他。”
小李看桑煙煙麵色難看好像是出了大事,他連忙安慰道:“嫂子,我知道司營長在哪。”
“剛才團長把他叫到辦公室了,我這就帶你去。”
他領著桑煙煙就往辦公大樓走,“嫂子,你彆著急。”
“好。”桑煙煙點頭,可是心裡的焦急一點都放不下。
——
團長辦公室裡。
司厲野坐在白岩的對麵,“團長,你找我啥事啊?”
“不會又給我什麼苦差事吧。”
司厲野經過這幾次算是知道了,團長找他肯定沒啥好事,有好事也肯定不找他。
白岩表情嚴肅,看著地形圖沒有說話。
白岩表情這麼嚴肅,司厲野隻在有重大任務的時候才會見到。
“團長,是不是又出啥事了?”
“團長,你倒是說話啊。”司厲野等了半天白岩一句話都不說,可把他急夠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敲門聲。
溫良剛開完會匆匆趕來,“團長,叫我來有啥事啊?”
人到齊了,白岩的視線從地形圖上移開。
“溫良,你也坐下。”
溫良搬把椅子坐在了司厲野旁邊。
“你們看見外麵的天了嗎?”
“看見了啊。”溫良和司厲野都點頭。
白岩皺著眉,臉上的肌肉都緊繃著:“你們說說你們是怎麼看的?”
司厲野疑惑,不就是白雲變了個色兒嗎?這還有什麼看法?
“這天氣是有些異常,還光打雷不下雨。”溫良想到前幾天的驚雷,好像也察覺到不對勁。
“溫良,你覺不覺得這和十幾年前的……”白岩凝重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團長,你的意思是……”溫良也被震驚。
司厲野在一旁看的一頭霧水,他倆是在打什麼啞謎?
司厲野再次問道:“團長到底怎麼了?”
白岩站起身踱步走到窗口,看著外麵被染紅的訓練場,緩緩道出當年如地獄般的場景。
那是16年前,也是一個要豐收的季節,他還隻是一個連長。
斷斷續續下了幾天的小雨,雖然比平時的雨水多了點兒,但也沒有什麼大礙,大家都沒放在眼裡。
直到有一天黑雲密布像是把整個縣城都給遮蓋住了。
在訓練場兩個人隻要隔2米遠已經看不清對方了,明明那還是晴朗的晌午。
天被黑霧籠罩,就在一瞬間完全就像陷入了黑夜。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天空都被嚇到。
當時的團長警覺,立馬派出所有的戰士幫著附近的村莊收麥子。
雖然團長的指令下的及時,戰士們行動也很快,但是還是比不過下雨的速度。
傾盆大雨一瞬間從天空上倒了下來,幾乎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雨絲連成布,澆在人頭上叫人睜不開眼。
戰士們趕到村莊,麥田已經被淹了,他們儘力收割還是隻搶收到一點,損失極其慘重。
大雨淹沒村莊,老人和小孩兒都飄到了河裡,大家奮力營救,卻還是……
當時的團長為了營救落水的老人也死在那場暴雨之中。
多少人都死在了那場暴雨之中,多少莊稼都毀於一旦。
當時身為連長的白岩也參與了那次活動,令人悲痛的一幕,他終身難忘。
“所以你們是說,這次還有可能是大暴雨。”司厲野鳳眼中是凝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