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煙煙手心的傷口在司厲野眼裡跟不治之症差不多了。
在司厲野的逼視下桑煙煙如實交代了,是自己推車的時候劃傷的。
桑煙煙低著頭心裡犯著嘀咕,自己都老實交代了,他就不生氣了吧。
桑煙煙抬起頭對上了司厲野深邃的目光。
他狹長的鳳眼儘是深沉墨色,仿佛要把人吸進去,裡麵充滿了愛意和占有,讓桑煙煙心跳加速。
“厲、厲野,你怎麼了?”桑煙煙被他看的臉頰泛著紅。
司厲野把眼中的情緒深藏,“傻煙煙,以後不許再冒險了知道嗎?”
桑煙煙點頭,“以後我都聽你的。”她的腦袋在司厲野的身上蹭啊蹭,嬌裡嬌氣的撒嬌。
司厲野把水壺拿出來,要幫桑煙煙清洗傷口。
桑煙煙見縫插針,立馬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
“不能用水洗,這水是要留著喝的,用來洗手多浪費啊。”
尤其是現在,災難降臨水資源就更稀缺了。
桑煙煙的話敲在司厲野的心上,他媳婦不應該這麼懂事的。
他還是喜歡她嬌氣的樣子,不就是用清水洗個手嗎?
他媳婦難道連清水都用不起了嗎?
司厲野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桑煙煙跟著他好像沒過過什麼好日子。
桑煙煙兩隻小手合在一起蹭了蹭,“厲野,我真的都好了,你彆這樣嘛~”
司厲野的臉色實在是難看,桑煙煙眼珠一轉,嬌滴滴的,“我口渴了,你喂我喝水~”
桑煙煙小嘴一張就等著人伺候。
桑煙煙嬌氣的樣子讓司厲野眼中帶上笑意,“好。”他把水喂到桑煙煙嘴邊。
桑煙煙小口的喝了兩口就不喝了。
“好了,我不渴了,剩下的就給你了。”
這男人真是自己找罪受,自己懂點事他還不願意了。
自己就是天生享福的命啊。
司厲野揉著她的頭發,她的頭發還濕漉漉的。
要是在家桑煙煙洗完澡的第一件事就是擦頭發,一定要把頭發攪乾。
她說要是濕著頭發會頭疼的,現在她倒是一聲不吭的。
司厲野一顆心酸酸漲漲的。
“厲野,你過來。”前方白岩的聲音格外緊急。
司厲野和桑煙煙對視一眼走到了前麵,“團長,怎麼了?”
“厲野,你看那個堤壩。”
白岩給司厲野讓出了位置。
司厲野順著門縫往外看,水位馬上就要沒過堤壩了。
但是這雨還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司厲野沉思片刻,“團長,要不我帶人去放幾個沙袋吧。”
桑煙煙聽見心中一緊,握緊了司厲野的手。
白岩搖頭,“現在去,太危險了,這風太大了。”
他不能讓他們去冒險。
“你隨時待命,隻要風小了立刻就去修理堤壩。”
司厲野表情肅穆,“是。”
司厲野回頭看了一眼桑煙煙把目光投向他訓練出來的兵。
戰士們齊聲說:“營長,我們時刻準備著。”
“好。”
司厲野在地道裡就把裝沙袋、壘沙袋的人安排好。
就差一聲令下,大家立馬就可以衝向戰場。
司厲野把桑煙煙帶到角落,“煙煙,你一會就在這裡,不許出去知道嗎?”
“好,我知道了。”桑煙煙乖巧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