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算數啊？我和你姑夫是一家人，我摘的就是他摘的，他摘的就是我摘的，所以我這一筐就是我摘的。”
桑煙煙誆起小孩來一套一套的，兩兄弟倆都蒙了，撓撓頭，不知道怎麼反駁。
袁梅和孫淑菊坐在小凳子上處理著雞和兔子，幾個大人在一邊幫忙，聽到桑煙煙的無賴言論都笑了。
語氣中是很久沒有的開懷，“煙煙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是啊，小妹的性子一點都沒變。”孫淑菊應和著。
看著在一邊幫忙劈柴的妹夫，由衷的感歎，“小妹，你在外麵過的應該挺不錯的，這麼大還無憂無慮的，媽，你可以放心了。”
“嗯。”袁梅點點頭，看著一直悶頭乾活的男人，心裡的認同又深了一點。
桑煙煙成功騙過四個小孩，讓他們給她捶腿捶背，端茶倒水，坐在搖椅上就等著他們伺候。
回家真好啊，那麼多個小蘿卜頭圍在她身邊，她什麼都不用乾。
“好了，看到你們願賭服輸的份上，姑姑給你們獎勵。”
桑煙煙又去房間裡拿出一個小包裹，給他們一人拿了一套衣服，兩個男孩子的是耐臟耐磨的上衣和褲子，兩個女孩的是兩條顏色不同的裙子。
與平常常見的灰色，藍色布料不同，她用的都是鮮亮的顏色，上麵還有小動物的圖案，看起來就精美。
“哇，姑姑，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衣服。”來娣看著自己的小臟手，都不配摸這條裙子了。
她從來都沒有穿過裙子，隻羨慕彆人，沒想到有一天她也能有屬於自己的裙子。
“好了，你們都把手手洗乾淨，再去換衣服，讓姑姑看看你們穿著漂不漂亮。”
有娣已經大了，看著這裙子就知道價值不菲，一時間不知道能不能拿，就怕她媽打她們。
桑煙煙看著紋絲不動的兩個小姑娘疑惑道：“有有你怎麼不去換衣服呀？”
“還有來來，你站在這兒乾什麼？穿上衣服才更漂亮呢。”
有娣搖搖頭，“姑姑，這衣服我們不要，我們還要下地乾活，會弄臟了的，再說我們用不上那麼好的料子，我們隨便穿就可以了。”
“就是姑姑特意給你們做的，你們不要，我也不能拿給彆人穿啊，總不能扔了吧。”
桑煙煙真想這個時候，她們能彆那麼懂事兒，看著她都想哭了。
“可是媽媽會罵我們的，她不會讓我們穿的。”有娣說起，語氣裡藏不住的哽咽。
媽媽說過她們不配穿新衣服，因為她們是女孩，女孩生下來就隻會浪費糧食，媽媽不把她們扔了，已經是對她們夠好的了。
桑遠在一邊挑水，聽到閨女的話，心裡一陣比一陣酸，或許他早就應該離婚了。
走到閨女旁邊，把裙子遞給她們，“有娣來娣，這裙子你們穿，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媽以後不會再說你們了。”
“啊？不說我們了？為什麼？媽媽說我們生下來就是浪費糧食的，不配有新衣服。”
桑遠看著女兒單純又有些膽怯的眼睛，“我和你媽要離婚了。”
“以後你們都跟著爸爸過好嗎？”
“爸爸會儘量給你們優越的生活，爭取每年都給你們買一套新衣服。”
“你們是想要爸爸還是想要媽媽？”
姐妹倆對視一眼，還沒從爸媽要離婚的事情中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抱住了爸爸，“我們要爸爸，我們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