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陽光把客廳地板曬得暖融融的，夏小星抱著抱枕蜷在沙發上，刷了半小時短視頻就覺得沒意思，轉頭看見顧衍之坐在旁邊地毯上處理工作郵件，忍不住把手機一扔，湊過去戳了戳他的胳膊：“顧總，周末彆總看電腦了，陪我玩會兒嘛。”
顧衍之指尖在屏幕上敲完最後一行字，鎖屏抬頭時，眼裡還帶著點沒散的溫柔，他捏了捏她湊過來的臉頰：“想玩什麼？”
夏小星眼睛一亮，起身從電視櫃裡翻出遊戲機和體感手柄，連電視時還不忘回頭哼了聲，“上次你說陪我玩justdance，結果忙到半夜，這次可不能再耍賴了。”
顧衍之看著她蹲在茶幾旁搗鼓設備的背影，嘴角悄悄彎了彎。其實昨天晚上他就看見她在臥室對著鏡子練舞步，練到胳膊都抬不起來還在咬著牙記動作，當時沒戳破，就等著今天陪她瘋一場。
電視屏幕亮起，動感的音樂瞬間填滿客廳。夏小星選了首節奏輕快的流行曲，把紅色手柄塞給顧衍之，自己捏著藍色手柄站到地毯中央，還故意晃了晃肩膀：“顧總，咱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賭什麼？”顧衍之接過手柄，指尖勾了勾腕帶調整鬆緊，眼神裡帶著點明知故問的笑意。他太了解夏小星了，每次想“捉弄”他，眼睛都會亮得像藏了星星。
“輸的人要穿對方設計的衣服！”夏小星雙手叉腰，下巴抬得高高的，像是怕他不同意，又趕緊補充，“就一局，你要是贏了，我給你當一天‘專屬助理’，端茶倒水隨叫隨到；要是你輸了……”她故意拖長語調，看著顧衍之的眼睛彎成月牙，“就得穿我給你挑的衣服出門買早餐！”
顧衍之挑了挑眉，故意擺出副“穩贏”的樣子，甚至還抬手鬆了鬆襯衫袖口：“穿什麼都可以？”
“當然！”夏小星拍著胸脯保證，心裡卻偷偷樂，她早就看中了網上那件恐龍連體睡衣，毛茸茸的還帶個大尾巴，要是顧衍之穿上，想想都覺得好笑。
“行，我答應你。”顧衍之站到她對麵，還故意調侃，“不過小星，你輸了可彆耍賴，到時候給我當助理，可得乖一點。”
“誰耍賴誰是小狗！”夏小星不服氣地瞪他一眼，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開始”鍵。音樂響起的瞬間，她立刻跟著屏幕裡的舞者動了起來，抬手、扭腰、墊腳，每個動作都卡得精準，連頭發絲都跟著節奏晃。
顧衍之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他故意放慢了半拍，第一個八拍就錯了個抬手的動作，屏幕上跳出“good”的評分時，夏小星還沒察覺，隻回頭衝他做了個鬼臉：“顧總，你這肢體協調，不行啊！”
“失誤而已。”顧衍之笑著應道，下一個小節故意又錯了個轉身的動作，這次屏幕直接跳出“bad”，連背景音樂都像是在調侃似的加了個滑稽的音效。
夏小星這下更得意了，動作也越發舒展，最後一個高難度的抬手轉圈圈動作，她甚至還比屏幕裡的舞者多轉了半圈，穩穩落地時還不忘衝顧衍之揚了揚下巴。反觀顧衍之，第三個錯動作來得猝不及防，明明該抬左手，他卻下意識抬了右手，屏幕上的評分條瞬間被拉低，音樂結束時，他的總分比夏小星少了整整二十分。
“耶！我贏了！”夏小星扔下手柄就撲過去，抱著顧衍之的脖子晃了晃，手機裡還存著剛才錄的視頻，她點開回放得意地晃到他眼前，“顧總，你看你錯了三個動作，我可沒有錯呦！願賭服輸哦！”
顧衍之順勢攬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看著視頻裡自己“笨拙”的樣子，故意歎了口氣：“看來今天是栽在你手裡了。”
“那可不！”夏小星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親了口，起身就往臥室跑，“等我給你拿‘戰袍’！保證讓你成為小區最靚的仔！”
顧衍之靠在沙發上，聽著臥室裡傳來翻衣櫃的動靜，忍不住拿出手機，點開了昨天晚上偷偷錄的視頻，視頻裡夏小星穿著睡衣對著鏡子練舞，練到一個高難度動作時沒站穩，差點摔在地毯上，還氣鼓鼓地拍了下鏡子，嘴裡嘟囔著“顧衍之你要是敢笑我，我就再也不跟你玩了”。
他指尖輕輕摩挲著屏幕，眼底滿是化不開的溫柔。其實剛才他完全能跟上節奏，隻是看著她為了贏偷偷練習的樣子，實在舍不得讓她失望，比起贏遊戲，他更想看到她笑得像個孩子似的模樣。
“顧衍之！快過來換衣服！”臥室門被推開，夏小星抱著件藍綠色的恐龍連體睡衣跑出來，睡衣上的恐龍眼睛還是亮片做的，尾巴毛茸茸的拖在地上，“快點快點，我都給你找好襪子了，恐龍爪子形狀的！”
顧衍之站起身，看著她手裡那件明顯尺寸偏大的睡衣，故意皺了皺眉：“小星，這衣服……會不會太可愛了點？”
“可愛才好呢！”夏小星把睡衣塞進他懷裡，推著他往臥室走，“你昨天還說穿什麼都可以，可不能反悔啊！再說了，你穿這個肯定好看，我還要拍照片發朋友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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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衍之被她推著走，嘴角卻一直沒下來過。他走進臥室，剛把襯衫扣子解開，就聽見門外夏小星在喊：“我可盯著呢，不準偷偷換彆的衣服！”
“知道了。”他無奈地應了聲，拿起那件恐龍睡衣往身上套。睡衣的材質是軟乎乎的珊瑚絨，穿在身上特彆暖和，就是尾巴有點沉，走路時會跟著晃。他對著鏡子扯了扯領口，看著鏡裡穿著恐龍睡衣、連頭發都被帽子壓得有點亂的自己，忍不住笑了，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穿這麼“幼稚”的衣服。
“換好了沒呀？”夏小星的聲音又傳了進來，還帶著點催促的意味。
顧衍之調整了下帽子，打開臥室門時，就看見夏小星舉著手機站在門口，看見他的瞬間，先是愣了兩秒，接著就笑彎了腰，連手機都差點拿不穩：“哈哈哈哈顧衍之！你、你也太可愛了吧！這恐龍尾巴還會晃！”
她湊過去，伸手拽了拽他身後的尾巴，看著他無奈的表情，笑得更歡了：“我要給你拍張照片，發朋友圈！文案就寫‘顧總周末限定皮膚——恐龍先生’！”
顧衍之沒阻止，隻是伸手把她攬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拍照。鏡頭裡，夏小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縫，而他穿著恐龍睡衣，眼神卻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按下快門的瞬間，夏小星忽然抬頭看他，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下巴：“顧衍之，你是不是故意讓我的呀？”
顧衍之動作一頓，看著她眼裡的狡黠，也沒否認，隻是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你是不是偷偷練了兩天？”
夏小星被戳穿心事，臉頰瞬間紅了，她彆過臉，小聲嘟囔：“我、我就是想贏一次嘛……誰讓你平時總讓著我，我還以為這次也贏不了呢。”
“傻瓜。”顧衍之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口，聲音溫柔得能裹住陽光，“隻要你開心，讓你贏多少次都可以。”
夏小星心裡像被灌了蜜似的，她抬頭看著顧衍之，伸手抱住他的腰，臉埋在他柔軟的睡衣上蹭了蹭：“顧衍之，你真好。”
“那現在，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顧衍之笑著提醒她，“我穿成這樣，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去買早餐吧？”
夏小星眼睛一亮，立刻點頭：“我陪你去！我還要給你買根，跟你的恐龍睡衣配一臉！”
兩人收拾好出門時，小區裡已經有不少晨練的老人和遛狗的鄰居。有人看見顧衍之的恐龍睡衣，忍不住笑著打招呼：“小顧今天這衣服真特彆，跟你家小姑娘一樣可愛。”
顧衍之也不覺得尷尬，反而笑著應道：“我家小星挑的，她說好看。”
夏小星跟在他身邊，聽著他跟鄰居聊天，看著陽光落在他身上，把恐龍睡衣的顏色襯得更鮮亮，心裡忽然覺得特彆滿足。其實輸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邊有他陪著，哪怕是穿件幼稚的恐龍睡衣，哪怕是在小區裡被人笑著調侃，都覺得是滿滿的幸福。
走到小區門口的早餐店，老板看見顧衍之的睡衣，忍不住打趣：“顧先生今天這造型，是跟小朋友們學的吧？”
“跟我家小朋友學的。”顧衍之指了指身邊的夏小星，眼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夏小星趕緊接過話茬：“老板，要兩份豆漿、四個肉包，再來一根！”
等早餐的時候，夏小星靠在顧衍之身邊，偷偷拿出手機翻剛才拍的照片，看著照片裡穿著恐龍睡衣的顧衍之，忍不住又笑了。她抬頭看了看身邊的人，發現他也在看自己，眼神溫柔得像裹了層糖。
“顧衍之，”夏小星輕聲說，“下次我們還來打賭好不好？”
“好啊。”顧衍之點頭，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不過下次輸的人，可得換個懲罰方式了。”
“什麼方式？”夏小星好奇地問。
顧衍之湊近她耳邊，聲音輕輕的，帶著點狡黠：“輸的人，要給對方做一周的早餐。”
夏小星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好啊！那我肯定不會輸的！”
顧衍之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不管下次誰輸誰贏，隻要能陪著她，哪怕是每天早上早起做早餐，都是件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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