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在幸存者口中代代相傳、被賦予最後希望的單向密道,其內部潛藏的真實凶險程度,遠遠超出了戈爾等人最悲觀的預估。踏入其中,仿佛不是進入一條通道,而是主動闖進了一座由遠古惡意精心構築的、融合了致命機關、紊亂時空法則以及強大異族守衛的、活生生的死亡迷宮!每一寸牆壁都可能暗藏殺機,每一次呼吸都可能觸動未知的詛咒。戈爾所率領的這支僅由四人組成的精英小隊,在這條注定有去無回的絕路上,真真切切地、一次又一次地經曆了足足九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幾乎全軍覆沒的瀕死劫難,最終,才得以在那無邊無際的黑暗與絕望深處,僥幸窺見了一縷微弱得仿佛隨時會熄滅的成功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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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重死劫:尾鱗悍將,阻路顯崢嶸
當小隊謹慎地深入密道,進入一段地形變得極為複雜、兩側岩壁收縮、頂部垂下無數尖銳鐘乳石的狹窄溶洞區域時,異變陡生!一股狂暴熾熱得如同地下火山即將噴發般的恐怖氣息,毫無征兆地從前方一處被陰影徹底籠罩的拐角後方猛然襲來!伴隨著一聲低沉卻震得人耳膜發疼的咆哮,一個身形壯碩得超乎常理、全身肌肉如同花崗岩般塊塊虯結隆起、身後還拖著一條布滿森白骨刺、宛如鋼鞭般不斷抽打空氣的猙獰長尾的龐大身影,如同一輛失控的戰車,轟然撞碎了一片鐘乳石,徹底堵死了前方的通路!來者正是食屍鬼五大將中,以純粹肉體力量與狂暴戰鬥風格著稱的‘尾鱗’一族的長老!
這尾鱗長老根本沒有任何交流的意圖,那雙燃燒著赤紅凶光的眼眸死死鎖定闖入者,裹挾著一股仿佛能碾碎山嶽、撕裂大地的蠻荒氣勢,直接發起了最凶悍的衝鋒!戰鬥在百分之一秒內便進入了白熱化!它那粗壯無比的長尾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橫掃而來,足以將精鋼抽成碎片;碗口大的拳頭如同隕石墜地般猛砸而下,每一擊都讓腳下的岩石為之震顫!
首當其衝的疤痕男子和老符文師,即便已經全力催動能量護體,依舊被這狂暴攻擊所產生的衝擊餘波震得氣血翻湧,內腑受創,嘴角溢出了絲絲鮮血,受了不輕的內傷。戈爾見狀,心知絕不能在此地被拖住,當機立斷,用嘶啞卻不容置疑的聲音厲聲下令:“李飛斷後!其他人,跟我衝過去!”
李飛聞聲,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閃,便已穩穩地擋在了尾鱗長老與隊友之間。麵對那足以開山裂石的恐怖尾擊與重拳,他的動作精準得如同經過最精密儀器計算,或格擋、或閃避、或牽引,總是能以毫厘之差化解掉最致命的攻擊。然而,在交手數回合後,李飛便清晰地察覺到,眼前這名對手所展現出的純粹力量層次,甚至比之前交過手的鐵山·亡鱗還要明顯弱上一線。這種缺乏挑戰性的對抗,讓他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索然無味之感。
於是,在看似激烈地周旋了十數個回合,成功為戈爾等人創造了寶貴的突圍時機後,李飛虛晃一招,誘使對方全力撲空,隨即身形化作一道肉眼難以捕捉的電光,並非逃離,而是以指為劍,一道凝聚至極點的死亡能量瞬間洞穿了尾鱗長老的眉心,將其輕易擊殺。隨後,他毫不停留,如同清風般迅速追上了前方正在亡命奔逃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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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重死劫:流沙陷阱,無聲噬骨
然而,就在李飛斷後阻擊強敵那看似短暫、實則生死攸關的片刻時間內,先行的戈爾三人,在急於擺脫追擊、心神難免有所鬆懈的情況下,不幸觸發了密道中一處極其隱蔽、幾乎與周圍沙石環境融為一體的古老流沙陷阱!
腳下的地麵毫無征兆地塌陷,一股強大的吸力瞬間從下方傳來!走在最前麵的老符文師反應稍慢半拍,整隻腳踝瞬間被流沙吞沒,並且身體還在以驚人的速度下沉!戈爾和疤痕男子大驚失色,慌忙回身救援。老符文師臉色煞白,口中急速吟唱著晦澀的咒文,雙手拚命結印,耗費了近乎三分之一的精神本源,才勉強在流沙淹沒至腰部之前,製造出一個短暫的浮空力場,艱難地將自己從死亡邊緣拖了回來。
雖然人救了回來,但整個小隊的狀態已然受到了嚴重的損耗。老符文師元氣大傷,氣息萎靡;疤痕男子在救援時手臂被陷阱邊緣鋒利的石片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鮮血淋漓;就連戈爾也因過度催動能量而微微喘息。尚未見到正主,便已損兵折將,一股不祥的陰霾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而這,僅僅隻是九死一生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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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死劫:羽鱗詭襲,陰風索命
艱難擺脫流沙陷阱後,小隊帶著傷勢繼續前行,進入了一片怪石嶙峋、無數千年鐘乳石如利劍般倒懸而下的廣闊地下洞穴。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寒意,隻有水滴從石尖墜落的“嘀嗒”聲在空曠中回響,更添幾分死寂。然而,這片寂靜並未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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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間!一陣極其尖銳、仿佛能撕裂耳膜的破空之聲從眾人頭頂上方密密麻麻的鐘乳石陰影叢中爆響!一道背生四對半透明骨翼、身形纖細靈動得如同沒有骨頭、移動時隻能看到一串模糊殘影的詭譎身影——正是五大將中代表‘羽鱗’一族的長老,如同融入黑暗的蝙蝠,利用複雜至極的鐘乳石林作為天然掩體,從各種不可思議的刁鑽角度發動了閃電般的偷襲!它雙臂振動間,無數閃爍著幽綠色詭異光澤、明顯淬有劇毒的鋒利骨羽,如同被強弓硬弩爆發的箭雨,帶著刺骨的寒意與死亡的尖嘯,鋪天蓋地地傾瀉而下,覆蓋了小隊所在的整片區域!
“小心頭頂!”疤痕男子反應極快,怒吼一聲,猛地將身旁正在觀察路徑的戈爾一把推開,自己卻來不及完全閃避,隻聽“噗嗤”一聲輕響,一根速度最快的毒羽已然深深地紮入了他的左肩胛骨!鑽心的劇痛瞬間傳來,傷口周圍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烏黑發紫,毒素迅速蔓延!疤痕男子悶哼一聲,額頭青筋暴起,傷勢顯然不輕。
“我來斷後,你們繼續前進,不要停!”李飛的聲音冷靜得沒有一絲波瀾,身影一晃已擋在眾人與箭雨之間。他雙眸微眯,鎖定著那個在石林間高速穿梭、如同鬼魅般難以捕捉的‘羽鱗’長老。這名對手的速度確實快得驚人,而且極其狡猾奸詐,從不與李飛正麵交鋒,隻是憑借超凡的機動性,不斷地變換位置,一味地進行遠程騷擾和牽製,戰術意圖非常明確——拖延時間!
李飛身形如電,在密集的毒羽雨中穿梭閃避,偶爾屈指彈出一道死亡能量擊碎無法避開的骨羽。他嘗試了數次,想要近身將其擒殺,但這‘羽鱗’長老滑溜得如同泥鰍,總能借助鐘乳石的掩護,在間不容發之際躲開致命的擒拿。幾次出手落空後,李飛心中那點因為對方速度而產生的一絲興趣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蒼蠅般騷擾而產生的厭煩與不耐。
“沒時間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捉迷藏遊戲了。”李飛的眼神驟然一冷,凜冽的殺意如同實質般彌漫開來。他不再追擊,而是穩穩站定,右手看似隨意地抬起,食指與中指並攏,指尖處,一點極致的幽暗開始瘋狂凝聚,周圍的光線都仿佛被其吞噬!下一刻,一道凝練到無法形容、蘊含著絕對死亡法則的灰黑色能量射線——‘死神之牙’,如同徹底無視了空間的距離,無聲無息卻又快得超越了思維的速度,瞬間激射而出!
那名剛剛完成一次俯衝、正得意地盤旋上升,準備發動下一輪騷擾的‘羽鱗’長老,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它的眉心處赫然出現了一個細小卻前後透亮的孔洞!它那高速移動的身形猛地一僵,眼中的神采如同潮水般退去,四對骨翼無力地垂下,整個身體如同斷了線的木偶,從半空中直直地墜落下來,“啪嗒”一聲摔在堅硬的岩石地麵上,濺起幾朵幽綠色的血花,再無生機!
秒殺!真正的一擊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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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重死劫:幻象迷心,自殘重傷
解決掉棘手的‘羽鱗’長老後,李飛毫不停留,身形化作一道淡淡的影子,沿著通道急速向前追去。然而,當他追上先行不久的戈爾三人時,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眉頭微蹙。
隻見戈爾、受傷的疤痕男子以及元氣大傷的老符文師三人,竟如同陷入了魔障一般,在一條看似平靜的通道中,雙目赤紅、狀若瘋癲地互相攻擊!戈爾揮舞著骨杖,道道聖光或死靈法術)不分敵我地亂射;疤痕男子則嘶吼著,將手中的短刃砍向身旁的老符文師;而老符文師更是麵目猙獰,口中念念有詞,凝聚出危險的符文似乎要引爆周圍的一切!
“是高階幻象結界!”李飛瞬間明悟。顯然,先行的三人在急於趕路、心神不寧的情況下,一不小心踏入了某個極其隱蔽的精神陷阱。這個結界放大了他們內心的焦慮、恐懼與彼此間的不信任,導致他們將身邊的同伴視為了最危險的敵人,上演了一場慘烈的自相殘殺!
雖然憑借著過往的信任與堅韌的意誌,三人最終並沒有造成致命的傷亡,但後果依舊嚴重。每個人都氣喘籲籲,身上增添了新的傷口戈爾的袍子被劃破,疤痕男子手臂再添新傷,老符文師精神透支更甚),隨身攜帶的寶貴治療藥劑和精力補充藥劑也在混亂中消耗了大半。整個小隊的狀態,雪上加霜,人人帶傷,精力與物資儲備都降到了危險的低穀。一股絕望的氣息,如同濕冷的蛛網,纏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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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重死劫:血影乍現,強敵驚遁
拖著疲憊且傷痕累累的身軀,小隊四人終於穿過了危機四伏的鐘乳石區,前方出現了一條相對寬闊、岩壁平整、仿佛由人工開鑿而成的平直廊道。就在他們即將踏入這條看似安全的通道,心神稍有鬆懈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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