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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負罪感的轉移與“專業”擦屁股(1 / 1)

石磐抱著瑟瑟發抖、羽毛淩亂還帶著紅藍染料的諾克斯塔,站在一片狼藉的煉金工坊門口,麵對驚魂未定、咳嗽不止的莉維婭。他那八百歲的厚重臉皮,此刻也感覺火辣辣的。

“莉維婭女士,萬分抱歉。此皆是在下管教無方之過。所有損失,在下一定全力賠償。這小龍…我定會嚴加管教。”他鞠躬道歉,語氣沉痛得仿佛諾克斯塔炸了半個聖所。

莉維婭看著這一人一龍——一個滿臉“我是千古罪人”,一個嚇得往懷裡縮成個球——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硬是找不到出口。她最終無力地擺擺手,嗓音還帶著煙熏的沙啞:“算了算了…人沒事就行…趕緊把這小祖宗帶走…還有,磐哥,”她頓了頓,眼神複雜,“下次…你想教它點什麼的時候…提前告訴我們一聲行不行?我們好…提前避難。”

這話像一根針,精準地紮在石磐飽受折磨的良心上。他僵硬地點點頭,抱著諾克斯塔,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沒有回自己那剛被“秩序化”過的房間,而是徑直去了聖所的醫療翼,找了些溫和的藥膏和清潔工具,開始耐心地給諾克斯塔清理羽毛上的粉末,檢查它有沒有被燙傷或凍傷。

小龍似乎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異常乖巧,偶爾因為藥膏刺激瑟縮一下,發出細微的“嗚嗚”聲,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石磐,裡麵滿是後怕和依賴。

這副樣子,讓石磐心裡那點責備也煙消雲散了。說到底,是他用自己的星穹之力“點化”了它,才讓它變得如此…熱衷於整理。罪魁禍首,終究是自己。

“唉……”他一邊輕柔地擦拭,一邊第無數次發出沉重的歎息,“非你之過,乃我之失。”

清理完畢,諾克斯塔恢複了往日的蓬鬆雖然羽毛還有點濕漉漉),但它似乎失去了那股“秩序化”一切的勁頭,變得有些懨懨的,隻是亦步亦趨地跟著石磐,生怕被丟下。

石磐看著它,心中贖罪的念頭再次升起,但這次他學乖了。絕對不能再灌輸任何“概念”,普通的看管似乎也防不住這小家夥驚人的破壞力無論是以混亂還是秩序的形式)。

他需要一種能消耗它過剩精力、又能讓它無暇他顧、且絕對安全的方法。

他的目光投向了訓練場。

於是,從這天起,星脈聖所出現了一道奇特的風景線——

在凱蘭吼聲震天的地獄訓練場邊緣,總有一塊畫風迥異的區域。

石磐不再隻是布雷克的專屬陪練,他身邊多了一個小跟班。他會找一些特製的、無比堅固以防被咬壞)的小型負重器材,讓諾克斯塔試著叼著飛行,或者用尾巴卷起。

“諾克斯塔,左翼下沉三寸,保持平衡。”“氣息勿亂,注意力集中於此物之上。”“善,此次比上次多堅持了五息。”

他像教導一個新入門的弟子一樣,一絲不苟地指導著小黑龍進行各種基礎體能和協調性訓練。訓練強度對於一頭幼龍來說恰到好處,既能累到它,又絕不會傷到它。

諾克斯塔似乎也很吃這一套。這種有明確指令、能獲得表揚石磐的“善”字對它來說就是最高嘉獎)、還能儘情揮灑精力的事情,讓它找到了新的龍生目標。它訓練得極其賣力,小翅膀撲騰得呼呼作響。

效果是顯著的。

累癱了的諾克斯塔,再也沒有精力去給影歌的匕首列矩陣,也沒空去給阿斯特的隕石堆塔,更沒心思去打開莉維婭的煉金瓶蓋。

它最大的娛樂變成了——訓練結束後,癱在石磐腳邊,像條小狗一樣吐著舌頭喘氣,或者叼著自己最喜歡的磨牙石石磐特批的),在陽光下慢慢啃。

聖所突然迎來了久違的、真正的寧靜。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種變化。莉維婭的工坊再也沒傳出過爆炸聲。影歌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間,發現一切維持原樣,感動得差點落淚。阿斯特看著自己恢複原樣的藏品,摸著下巴,對石磐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磐兄,馴龍有一手啊。”凱蘭甚至有點羨慕地看著石磐那邊:“這法子好!下次給那群小崽子也往死裡練!練趴下了就沒力氣作妖!”

石磐看著腳下呼呼大睡的諾克斯塔,終於感到了一絲真正的欣慰。

雖然過程曲折,代價慘重,但他似乎終於找到了正確的“贖罪”方式——不是壓製,而是引導;不是懲罰,而是消耗。

他成功地……

將一頭“秩序魔龍”,改造成了一隻“訓練廢龍”。

雖然本質上還是“擦屁股”,但這次,是專業級的、預防性的、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擦屁股”。

石磐覺得,自己的聖所生存技能樹上,似乎又點亮了一個奇怪卻無比實用的新技能。

【專屬馴龍師被動):有效防止小龍拆家,代價是您的個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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