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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首次“爆星”事故與貝拉的反向安慰(1 / 1)

“爆星魔法工作室寰宇學院分店”的開業盛況仿佛還在昨日,觀測塔周邊還殘留著慶典時留下的、帶著淡淡硫磺和星輝混合的喜慶氣味。然而,正如洛德拉姆院長所深深恐懼的那樣,混沌的種子一旦種下,發芽的速度總是快得超乎想象。

開業僅僅第三天,下午的實踐課時間。

觀測塔內,皮克斯和格魯克正興致勃勃地向第一批自願報名參觀的學院突擊隊成員們展示他們最新的“便攜式環境能量穩定器”原型機)。裝置的核心是一個穩定旋轉的奧術水晶球,周圍環繞著複雜的導能環。

“看好了,小家夥們!”皮克斯尖聲介紹,推著他的多功能眼鏡,“這個寶貝能吸收周圍不穩定的魔法能量波動,將其轉化為溫和的背景輻射,非常適合在能量活躍區建立安全營地!”

諾拉聽得雙眼放光,她體內活躍的星穹之力對這種“能量操控”裝置有著天生的親近感。趁著皮克斯轉身去調整一個參數,格魯克正手舞足蹈地向托爾和艾莉絲比劃著矮人鍛造術的精妙時,諾拉的好奇心戰勝了理智。她悄悄伸出食指,指尖凝聚起一絲微不可察、但本質極其活躍的星穹魔法能量,像惡作劇般,輕輕點向了那個正在穩定旋轉的奧術水晶球。

她隻是想看看,這個“穩定器”對星穹之力會有什麼反應。

她萬萬沒想到,星穹之力那源於宇宙本源的、帶著一絲混沌特性的活躍,與旨在“平衡”和“中和”的環境穩定器核心,產生了某種災難性的化學反應。

嗡——!

水晶球猛地發出一聲刺耳的尖鳴,旋轉速度瞬間飆升!周圍的導能環發出過載的紅光!

“不好!”皮克斯猛地回頭,臉色大變,“能量衝突!要失控了!”

格魯克反應極快,一把將最近的托爾和艾莉絲攔在身後:“後退!全都後退!”

但已經晚了。

轟!!!

一聲並不算特彆響亮、但異常沉悶的爆炸聲從裝置核心傳來!並非驚天動地,卻帶著一股強烈的、定向的能量衝擊波!穩定器本身的安全結界吸收了大部分威力,但那股失控的能量流卻像被擠壓的水槍,猛地從觀測塔一個未完全封閉的通風口噴射而出!

不偏不倚,那道混亂的能量流正好擊中了觀測塔外不遠處、屬於副院長貝拉·暗焰精心打理的一片私人小花園!

噗嗤嗤——!

伴隨著一陣奇異的能量湮滅聲,貝拉花園裡那些散發著混沌氣息、形態瑰麗奇特的魔植——比如會唱歌的食人花迷你版)、會根據心情變色的熒光蘑菇、還有幾株貝拉從深淵邊境帶回來的、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水晶玫瑰——在能量流的掃蕩下,瞬間化為了焦黑的灰燼和蒸騰的混沌霧氣。原本充滿異域風情的小花園,頃刻間變成了一片狼藉的焦土。

塔內,硝煙混合著魔植燒焦的古怪氣味)彌漫。諾拉呆立在原地,小臉煞白,手指還保持著前伸的姿勢,整個人都懵了。皮克斯和格魯克看著通風口外的景象,也傻眼了。

“完……完了……”格魯克喃喃道,“炸了老貝拉的花園……”

皮克斯猛地一拍大腿差點把自己拍倒):“快!出去道歉!”

三人灰頭土臉、心驚膽戰地衝出觀測塔,來到那片還在冒著絲絲黑煙的焦土前。正好,聽到動靜的貝拉,已經從副院長辦公室的方向走了過來。她今天穿著一身暗紫色的長裙,臉上看不出喜怒。

“貝……貝拉院長!”皮克斯第一個衝上去,帽子都歪了,連連鞠躬,“對不起!萬分抱歉!是我們的新設備測試出了意外!能量泄露!我們一定賠償!加倍賠償!”

格魯克也趕緊上前,搓著手,紅胡子都耷拉了下來:“是啊是啊,老貝拉,真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們沒做好安全防護!你的損失我們全包了!你要什麼稀有材料,我們想辦法給你弄來!”

諾拉低著頭,小手緊緊攥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蚋,帶著哭腔:“貝拉奶奶……對不起……是……是我不好……我不該亂碰東西……”

她已經做好了被嚴厲斥責,甚至被母親莉維婭知道後加倍懲罰的心理準備。

然而,貝拉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她沒有看那片被毀的花園,反而先走到諾拉麵前,蹲下身,混沌惡魔那帶著一絲魅惑和玩味的目光落在諾拉煞白的小臉上。她伸出塗著紫色指甲的手,輕輕拍了拍諾拉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哦?我的小花園啊……”貝拉的聲音帶著一種慵懶的調侃,“炸了就炸了吧。反正,這裡以前不就是你和你那幫‘狐朋狗友’們,經常躲起來偷偷商量怎麼惡作劇、或者藏你從阿斯特那裡‘借’來的小玩意的秘密根據地嗎?”

她眨了眨眼,語氣充滿了戲謔:“現在好了,根據地沒了,光禿禿的,我的小諾拉以後可就少了個乾壞事的好地方咯。唉,真是可惜啊。”

諾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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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下,諾拉的臉瞬間從煞白變成了熟透的紅蘋果!比剛才爆炸時的火光還要紅!貝拉奶奶不僅沒生氣,反而……反而精準地戳破了她最大的秘密之一!還用這種調侃的方式“安慰”她!這種反向操作,比直接罵她一頓還要讓她無地自容!一種混合著極度羞恥和被抓包的心虛感,讓她頭頂幾乎要冒出蒸汽,徹底紅溫了!

“我……我沒有!貝拉奶奶你亂說!”諾拉跺著腳,又急又羞,差點哭出來。

皮克斯和格魯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隨即反應過來,憋笑憋得肩膀直抖。不愧是混沌惡魔,這安慰?)人的方式真是……清奇!

貝拉站起身,滿意地看著諾拉的紅溫狀態,這才仿佛剛注意到花園的慘狀似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一點花花草草而已,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正好我覺得之前的品種不夠‘刺激’,下次種點會噴火或者會咬人的。”

她頓了頓,看向皮克斯和格魯克,語氣輕鬆:“至於賠償嘛……就算了。不過,下不為例。再炸,可就真要賠我一座深淵火山裡的熔岩水晶了哦。”

皮克斯和格魯克如蒙大赦,連連點頭保證。

貝拉最後意味深長地看了諾拉一眼,轉身嫋嫋婷婷地走了,仿佛隻是來散步順便看了場熱鬨。

留下諾拉在原地,紅溫未退,心情複雜到了極點。劫後餘生的慶幸、秘密被揭穿的羞憤、以及闖下大禍的後怕,交織在一起。

格魯克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還以為老貝拉要發飆呢……沒想到這麼好說話。”

皮克斯推了推眼鏡,鏡片後閃著精明的光:“好了,事故報告總得寫。花園這邊貝拉不追究了,但院長那邊……還得給個交代。”他看向諾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些,“諾拉,彆太擔心。這事兒就當是個意外。至於怎麼跟你外公和老媽解釋……”

他和格魯克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

“讓皮德去跟老洛解釋吧!他總是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真的說成假的,好的說成壞的!”

諾拉聞言,心情稍微放鬆了一點點,但一想到要麵對母親莉維婭那張必然已經“紅溫”到極點的臉和隨之而來的嚴厲懲罰,她又蔫了下去。她悻悻地點了點頭,像隻鬥敗了的小貓,垂頭喪氣地朝著宿舍區走去,準備迎接一場不可避免的“暴風雨”。

而皮克斯和格魯克,則開始頭疼如何撰寫一份能讓皮德充分發揮其“邏輯鬼才”的事故報告,去應對洛德拉姆院長接下來的詰問。觀測塔的第一次“爆星”,雖然規模不大,卻真正拉開了工作室與學院日常“動態平衡”的序幕。

皮德老師的邏輯冷笑話於收到事故簡報初稿後):

“將‘炸毀花園’定義為‘意外’,在邏輯上屬於典型的‘歸因簡化’。更精確的描述應為‘多因素耦合導致的非預期能量釋放事件’:因素一,諾拉同學未被充分約束的好奇心概率變量);因素二,原型機係統對星穹能量的兼容性缺陷技術變量);因素三,通風口朝向貝拉花園的幾何巧合環境變量)。貝拉副院長的反應,則引入了‘主觀效用評估’變量——她認為摧毀一個‘兒童秘密基地’的效用,高於保留一個花園。因此,本次事故的‘損失’評估需重新計算,結論可能從‘負麵事件’扭轉為‘中性偏正麵’……當然,這隻在貝拉副院長的個人效用函數中成立。至於如何向院長闡述,嗯,這需要更複雜的‘語境重構’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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