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衣著單薄,一襲紅裙似火,透著幾分朦朧的曖昧,她唇角勾起。
“何大夫客氣了,玉瑤傾慕何大夫才華,何大夫日後可常來煙雨樓坐坐。”
蘇與之正了正坐姿,“玉瑤姑娘上次托人送來的荷包,實在貴重,本想帶來還給玉瑤姑娘的,可保管不當不慎丟失。”
“特意配了這副養顏的方子來給姑娘賠罪,姑娘花容月貌,願姑娘青春永駐,早日覓得良人。”
玉瑤混跡風月,自然明白蘇與之的話外意思,拒絕的話說得委婉含蓄又漂亮,也沒落她臉麵,心裡不免對蘇與之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玉瑤攏了攏敞開的衣衫。
“玉瑤謝過何大夫,”麵上劃過一絲失落,半晌後抬眼看向蘇與之,“那我們做朋友吧?”說話直來直去,豪爽得連酒盅裡的梅子酒都配不上她。
蘇與之側目看去,語氣和方才說話的玉瑤大相徑庭,人還是那個人,氣質卻完全變了。
玉瑤仰頭灌下一盅酒,注意到蘇與之詫異視線。
“你都看不上我了,我還裝什麼賢良淑德啊,”又滿了一盅酒,銀質酒盅碰了一下蘇與之的酒盅,發出叮一聲脆響。
“喝酒。”
玉瑤暴露本性放開了,蘇與之也輕鬆不少。
一頓酒,相談甚歡,臨走的時候問玉瑤,“今日怎麼不見張大?”
“他啊,”玉瑤夾了一口菜,“被蘇明智找人打了,在家養傷呢。”
張大見錢眼開的樣子,遲早挨揍,蘇與之感到意外的是打人的是蘇明智那個欺軟怕硬的。
聽說煙雨樓的背後東家很有背景,張大好歹是煙雨樓的人,居然被蘇明智打了。
把琥珀玉露膏交給玉瑤,等張大來的時候,轉交給張大。
“今日怎麼不是我娘來接我?”何念安被無心抱在懷裡,好奇地問。
無心特意等蘇與之和雲巧都離開宸王府,掐算時辰,提前去先生那把何念安接了回來。
“你娘忙著呢。”
“那我爹呢?”何念安沒完沒了,奶聲奶氣追問。
“你爹……你爹也忙著呢。”
“你不會要把我賣了吧?”
“賣你還不如賣氣哦自己呢,你才幾斤肉。”
“可我比你值錢啊,我爹爹娘親說我是寶貝。”
無心是被父母賣到宸王府的,家裡兄弟姐妹多實在養活不起了,何念安有意思,本想和小家夥在貧幾句嘴,實在是不願意說了。
抬手指了指前麵掛在門樓上的宸王府燙金匾額。
“看到了嗎,我好心接你回來,還說我要賣你,小沒良心的。”
這孩子若真是王妃和何大夫的兒子,殿下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