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著被通過的黑洞申請表愣神，原本以為這份申請表最起碼要一年半載，甚至需要自己再次和紀熵好好聊聊才能通過來著。
沒想到申請被提交上去沒到一天，刷的一下就過了。
連帶著申請表返回的，還有12個等待建設的實驗室編號和具體的坐標。
老人放下手中的申請表，感慨道：“不愧是自我調節能力滿分，這孩子真是令人放心。”
其實早在喝茶的時候，老人通過紀熵的麵部動作，後續的策略，多多少少察覺到紀熵心理狀態的異常，但是老人並沒有出聲提醒。
因為，在情報小組負責人提交上來的模型評估中。
有一處被塗黑的地方。
原本寫的是紀熵的自我調節評估，以便於官方層麵的接觸。
但老人選擇了燒毀紙條，官方層麵的接觸便沒有必要評估，反應過來的負責人便把‘自’字塗掉了。
在原本的評估中，紀熵的自我調節能力也被判定為：∞。
原本老人以為是開玩笑，現在算是開了眼界。
這孩子擁有基於強大元認知能力的快速迭代和執行力。
“怪不得這孩子會被以個體的身份選中，老頭子怕是沒有這種果斷哦……”
……
羅布泊實驗綜合體。
周淩琛正在辦公室裡研究著磁單極子引力場理論模型，因為缺少很多關鍵數據的緣故，純理論推導進展一直不順利。
間接導致虛擬世界的水星被方硯樵炸了數十次。
也因為他們這一派強調理論穩紮穩打，被年輕的科研人員在背後稱為保守派。
而使用更激進研究方式的科研人員被稱之為激進派。
這不，首長力排眾議，直接讓激進派以試點形式進行科學研究，試圖從中取得突破。
“砰。”
辦公室大門被暴力推開，把周淩琛嚇了一個激靈。
看清來人後，周淩琛滿臉無奈地說道：“老方，理論模型還在改善，有進度了我自個會去找你。再說了，你不是去幫老吳處理粒子加速技術了嗎？怎麼又跑我這裡催進度了。”
方硯樵擺了擺手道：“不用處理了，我們申請的黑洞下來了，一共兩個，我打算將其中一個作為粒子反應爐，批量化生產磁單極子和各種稀缺粒子，找你來合計一下實驗室的設備和建設的問題。”
“等會！”周淩琛整個人都傻眼了，反問道：“我們什麼時候申請的黑洞？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方硯樵找了張椅子坐下，解釋道：“我也沒想著能通過，就沒跟你說。此前的直線加速器，優化了兩代後，長度也僅僅縮短到30天文單位，且不說現實世界的製造難度，單單是合成效率就不儘人意。”
“我和老吳一琢磨，既然如此，為何不嘗試申請一個黑洞，將其作為粒子反應爐，批量產出各種稀缺粒子”
“再加上你的磁單極子引力場理論模型缺少關鍵數據，短時間內很難有所突破，我一琢磨，黑洞應該能幫上忙。”
“於是，我在一個月前，就試著提交了兩份申請表……”
“停！”周淩琛在了解前因後果後，詢問道：“有說是什麼黑洞嗎？你想作為粒子反應爐，起碼是克爾黑洞吧？彆等會給的是個史瓦西黑洞，你就隻能乾瞪眼了。”
方硯樵猛地反應過來，站起身來就要離開，一邊走還一邊說：“我想當然地以為是克爾黑洞，果然思想上還是太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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