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內,早已不複往日莊嚴肅穆。
侍衛倒伏,宮人奔逃,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與一種詭異的緊張。
慕容複顯然已經基本控製了局麵,大部分抵抗力量已被肅清,剩下的,便是核心區域的最後爭奪。
“分頭行動!”
林翊眼神銳利,瞬間判斷出場內形勢,“龍姑娘,那個拿著鐵爪鋼杖、瘦得像竹竿、眼神淫邪的家夥,輕功似乎最好,交給你了,彆讓他到處亂竄惡心人。”
他指向正在一處殿宇飛簷上縱躍,試圖從高處偷襲的“窮凶極惡”雲中鶴。
小龍女清冷的眸光掃過雲中鶴,沒有任何言語,隻是微微頷首。
足尖在地麵輕輕一點,身形便如一道白色輕煙,嫋嫋升起,竟似毫不受力,直追雲中鶴而去。
她的輕功並非追求極致的速度,而是一種違背常理的靈動與飄逸,仿佛月下仙子的舞蹈,不帶一絲煙火氣,卻總能以最簡潔的路線,封死對手的騰挪空間。
雲中鶴正自得意,以為憑借輕功能戲耍對手,忽覺身後一道冰冷的寒意鎖定了自己。
他猛地回頭,隻見一道白影已悄無聲息地逼近,那絕世的容顏清冷如冰,眼中沒有任何情緒,隻有一片純粹的、令人心悸的平靜。
他怪叫一聲,鐵爪鋼杖回身便抓,帶起淒厲風聲。
小龍女袖中白綾如靈蛇出洞,不與鋼杖硬碰,隻是輕輕一拂一引,那剛猛的力道便被帶偏,雲中鶴一個踉蹌。
險些從屋簷上栽下,心中駭然:“這女人……什麼路數?!”
另一邊,周伯通眼睛滴溜溜一轉,看到了正在揮舞鱷嘴剪,嗷嗷叫著追殺殘餘侍衛的“凶神惡煞”嶽老三。
他覺得那鱷嘴剪造型奇特,嶽老三本人也長得很有“特色”,頓時玩心大起。
“喂!那個拿大剪刀的!看你長得挺彆致,來來來,陪老頑童我玩玩!”周伯通嘻嘻哈哈地蹦到嶽老三麵前,手舞足蹈。
嶽老三脾氣暴躁,見一個老頭也敢攔路,怒吼道:“滾開!老子沒空跟你玩!”
鱷嘴剪帶著惡風,攔腰便剪!
周伯通不閃不避,反而伸出兩根手指,口中叫道:“看我‘空手入白刃’!不對,是空手入鱷嘴!”
隻聽“鐺”的一聲輕響,他竟真的用兩根手指,精準無比地夾住了鱷嘴剪的刃口!
那磅礴的力道到了他指尖,仿佛泥牛入海,消失無蹤。
嶽老三用力回奪,那剪刀卻如同鑄在了周伯通指間,紋絲不動。
他又驚又怒,哇哇大叫。
周伯通卻覺得好玩,時而鬆開一指,讓嶽老三用力過猛後退幾步,時而又突然夾緊,讓他前進不得,如同貓戲老鼠,玩得不亦樂乎。
“南海鱷神!看招!”曲非煙嬌叱一聲,她沒有直接上前硬拚,而是充分發揮了自己身材小巧、靈活機變的優勢。
她如同穿花蝴蝶般在戰團外圍遊走,小手連連揮灑,或是一把辛辣刺鼻的毒粉迎風撒向南海鱷神的麵門,或是幾枚淬了麻藥的細小銀針射向其關節穴道。
更不時丟出幾個林翊閒暇時教她製作的小型機括陷阱,“啪”地爆開,射出繩索或是迷煙。
南海鱷神武功雖高,力大無窮,但腦子不太靈光,被曲非煙這層出不窮、陰險刁鑽的小手段擾得不勝其煩,怒吼連連。
卻總也抓不住這個滑不溜秋的小丫頭,一身蠻力無處發泄,氣得直跳腳。
林翊則目標明確,身形幾個起落,便已衝破外圍阻攔,直撲金鑾殿方向。
他知道,慕容複和核心人質必然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