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見不戒和尚走了,長長舒了一口氣,對著林翊千恩萬謝:“多謝林大俠!多謝林大俠救命之恩!
晚輩以後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說完,他也不等林翊回應,施展輕功,嗖的一聲就跑得沒影了,速度比剛才被追時還要快上幾分。
“嘖,跑得倒快。”林翊聳聳肩。
“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曲非煙跑過來,崇拜地看著林翊,“都不用動手,就把那個凶和尚和采花賊都嚇跑了!”
周伯通卻有些失望:“這就完啦?不好玩不好玩!我還以為能打一架呢!”
小龍女靜靜地站在一旁,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清風拂過山崗。
就在這時,官道另一端傳來一陣急促卻整齊的腳步聲。
眾人望去,隻見一群身穿緇衣的尼姑,正護送著幾輛馬車匆匆而行。
為首一人,麵容剛毅,手持拂塵,正是恒山派定逸師太。
之前參加了大理鬨劇的觀禮,這才沒有分彆多久,居然又和林翊見麵了。
定逸師太也看到了林翊一行人,尤其是看到了剛才不戒和尚和田伯光狼狽離去的身影,眉頭微蹙。
但還是走上前來,對著林翊打了個問訊:“阿彌陀佛,林施主,方才可是你出手化解了此間紛爭?”
林翊笑道:“師太客氣了,舉手之勞。看師太行色匆匆,這是要往何處去?”
定逸師太臉色一沉,語氣帶著壓抑的怒氣:
“嵩山派左冷禪,發出五嶽劍令,強令我等前往嵩山,商議什麼‘五嶽並派’之事!
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恒山派雖皆是女流,卻也知氣節二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林翊恍然,看來任盈盈信中所言不虛,五嶽並派果然要開始了。
他想了想,道:“左冷禪與嶽不群勾結,此番並派,定然不懷好意。師太,此去嵩山,恐有凶險,不如我們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定逸師太卻搖了搖頭,神色堅決:“林施主好意,貧尼心領。
然而此乃我五嶽劍派內部事務,恒山派之事,當由恒山派自己麵對。
若依靠外人相助,即便渡過此劫,我恒山派也再無顏麵立於江湖之上。
貧尼已決意,帶領弟子,上嵩山,與那左冷禪當麵對質,縱然身死,也要維護祖師基業!”
她的話語鏗鏘有力,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剛烈與決絕。
說完,她對林翊再次合十一禮,便轉身,率領著恒山派弟子,毅然向著嵩山方向行去,那背影,悲壯而堅定。
看著定逸師太遠去的背影,林翊摸了摸下巴,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這左冷禪和嶽不群,看來是鐵了心要搞事了……恒山派這群尼姑,雖然迂腐了點,但骨氣還是有的。”
他低聲自語,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既然碰上了,要是不去看看這場‘五嶽並派’的熱鬨,豈不是太對不起我這‘逍遙魔君’的名頭了?”
辭彆了決絕赴嵩山的定逸師太一行人,林翊等人繼續北行。
越往北走,空氣中那股山雨欲來的壓抑感便越發明顯。
官道上往來的江湖人士明顯增多,大多行色匆匆,臉上帶著或興奮、或凝重、或貪婪的神情,交談間也多是壓低了聲音,眼神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這一日,行至一處頗為繁華的鎮甸,時近正午,眾人便尋了一家人聲鼎沸的酒樓打尖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