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看透趙範的心思。
樊柔身子微顫,臉上浮現出窘迫與慌亂。
她沒想到曹樹竟能識破趙範的算計,還把話說得這般直白。
"叔父他...確實是一片忠心,想為大魏儘忠..."
樊柔隻得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說辭,為趙範開脫。
"儘忠?"
曹樹眼中閃過譏諷:"既如此忠心,當初為何還與司馬徽等叛黨勾結,公然作亂?"
樊柔被曹樹突然迸發的殺氣所震懾,頓時亂了心神。
"他想留任桂陽,不過是為了保住趙氏多年搜刮的財富。"
"什麼忠臣良將,分明是想在這偏遠之地繼續稱霸一方!"
曹樹言辭犀利,將趙範的真實意圖徹底揭露。
"殿下..."
樊柔麵色慘白,手足無措。
"看在他主動歸降,又獻上你這等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給他個閒職。"
"但這桂陽太守之位,他休想再染指。"
曹樹做出最終決斷。
他決定將趙範調離桂陽,徹底鏟除趙家在當地的勢力。
樊柔神色黯然,默默垂首。
"原來殿下早已看穿趙範的盤算。"
"他還自作聰明,以為太子會中計讓他留任,真是愚不可及。"
樊柔心中暗自嘲諷。
"現在你既知我要如何處置趙範,還想留下侍奉嗎?"
曹樹冷峻的目光落在樊柔身上。
樊柔眸光閃動,臉上的惶恐漸漸化作羞澀紅暈。
略作遲疑後。
樊柔起身向曹樹恭敬行禮,輕聲道:"能侍奉殿下,是妾身三生有幸。"
"你確有幾分姿色,可惜..."曹樹頓了頓,"是個寡婦。"
烈陽高照,曹樹輕搖首,眼中掠過一絲惋惜。
紅霞染頰,樊柔低眉順眼道:"奴家雖為未亡人,卻從未沾染塵俗。"
"孀居之人,焉能冰清玉潔?"
曹樹語帶譏諷。
女子耳尖泛紅,細聲述說當年被迫嫁與趙家兄長衝喜,怎奈拜堂之時,新郎便撒手人寰的往事。
聽罷這番曲折,曹樹眼中精光閃現,竟是個意外收獲。
"既如此,便許你這個機緣。"
曹樹終於頷首應允。
樊柔心頭大石落地,忙不迭道:"謝殿下恩典,奴家定當儘心侍奉。"
軍帳內頓時回蕩著暢快笑聲。
...
夜深人靜,曹樹未曾遣返佳人,就此留在營中。
此般情形,正合趙範心意。
他暗自竊喜,以為曹樹已中其計,沉溺溫柔鄉,自己太守之位可保無虞。
豈料一紙調令驟至,碎其黃粱美夢。
文書明令,調其為鄴城射聲校尉!
趙範如遭雷擊。
桂陽太守乃封疆大吏,執掌一方。
射聲校尉雖居廟堂,卻是閒散官職。
曹樹不僅將其調離根基,更以虛職相待!
"曹賊!"
"既納我嫂,又奪我位,區區校尉便要打發,當真欺人太甚!"
趙範自覺,當庭怒喝。
左右親信亦群情激憤,紛紛附和咒罵。
眾人皆知,唯有依附趙範方能在桂陽作威作福。
若主官易位,新太守必更替屬僚,眾人官位難保。
利害攸關,自然同仇敵愾。
1010
“太守若接下這道調令,趙家在桂陽幾代的心血,可就全完了。”
“與其坐等覆滅,不如放手一搏!”
郡尉陳應握拳低喝,眼中寒光迸射。
趙範眉頭緊鎖,指節叩響案幾:“曹樹用兵詭譎,麾下鐵騎數萬,憑咱們這幾千郡兵,如何抗衡?”
“兵力不足,卻有借勢之法。”陳應冷笑,“孫氏的交州軍已屯駐曲江,距郴城不過百裡。太守若遣使密約,令其輕兵疾進,內外夾擊,曹樹必破!”
趙範驟然起身,在廳中來回疾走。
“賭了!”他猛然止步,袖中雙拳咯吱作響,“曹樹既斷我趙氏根基,我便與他玉石俱焚!”
曲江縣府,燭火搖曳。
孫翊一腳踏上案幾,睨視座中灰袍老者:“水鏡先生,八萬大軍兩月覆滅,連偽帝都丟了——你們這仗打得,當真丟人現眼!”
孫匡、孫朗、孫韶按劍而立,滿堂儘是交州悍卒的腥膻氣。
昔年孫策兵敗荊州,遣四弟南征交州,欲成夾擊之勢。不料江東基業傾塌,兄弟幾人隻得踞守荒蠻之地。如今北入桂陽,迎頭撞上的,卻是司馬徽的殘兵敗將。
司馬徽麵色難看,搖頭歎道:"曹樹行軍布陣神出鬼沒,而我荊南各路人馬各懷心思,敗在他手裡,倒也不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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