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馬自北疾馳而來,馬上斥候高喊:"報!曹軍突襲漢水,我軍水寨失守,主公正率殘部撤回襄陽!"
劉琮大驚失色,踉蹌幾步險些跌倒。
"不可能!曹軍怎會悄無聲息渡過漢水?這不合常理!"
諸葛亮也失了從容,喃喃自語:"怎麼會......"
城頭守軍亂作一團,城外敗兵奔逃而至。
"開城門!快放我們進去!"
敗兵擠在護城河邊叫嚷不止。
"快開城門!放下吊橋!"劉琮急呼。
"且慢!"
諸葛亮厲聲喝止,指向北方,隻見曹軍鐵騎已追至城下不足一裡。
"此時開門,敗兵必會堵塞城門,後患無窮。"
兩百餘字已
城外潰卒如潮,哀嚎乞求開城。
"曹軍鐵騎將至,城門稍遲即破,襄陽危矣!"孔明冷語如霜,"基業儘毀,公子慎之!"
劉琮默然垂首。
忽聞亂軍中傳來熟悉呼喊:"琮兒速開城門!"劉表身影赫然在列。
"父親尚在!快開......"劉琮驚呼未畢,卻被諸葛亮厲聲喝斷:"生死存亡係於一念!"
年輕校尉魏延急諫:"主公性命......"
"住口!"劉琮怒目而視,"本州牧當以蒼生為念。先父已歿於亂軍,敢言開城者斬!"
魏延默然退下,城頭鐵令如山。
城門前,劉表如坐針氈,盼著兒子開門救他脫險。
怎料等了許久,沉重的城門紋絲未動。
曹軍的鐵騎已壓至身後,塵土蔽天。
“劉琮!我是你爹!快開城門!”
劉表嗓音嘶裂,雙目充血,幾近瘋狂。
城樓之上,劉琮冷著臉退入陰影,權當沒聽見。
“逆子!你這是要我的命!”
劉表恍然驚醒,怒罵聲中儘是淒楚。
此刻,眾叛親離的滋味錐心刺骨。
城下敗兵擠作一團,見城門不開,四散潰逃。
曹軍鐵蹄踏過,血光漫天。
劉表在王威等親衛死護下拚命突圍,奈何親衛接連倒下,王威亦戰死沙場。
走投無路之際,他忽然下馬,盤坐血泊之中。
這反常之舉竟讓曹軍一時不敢上前,隻圍成鐵桶。
馬蹄聲近,曹軍陣分。
曹樹策馬提槊,緩緩逼近。
“劉表,久仰了。”
他居高臨下,嘴角噙著勝者的冷笑。
黃忠、甘寧、文聘等舊部冷眼俯視,目光如刀。
劉表緩緩起身,昂首直麵曹樹。
“曹樹,休要得意!”
“若非這群叛徒,憑你也配與我為敵?”
“此乃天亡我也,非戰之罪!”
他咬牙切齒,怒瞪舊將。
曹樹縱聲長笑,譏諷之意溢於言表,仿佛在看垂死之人徒勞掙紮。
“我帳下這些猛將,哪個不是荊楚英豪?”
“他們若稱雄天下,誰敢不服!”
"你這庸主,帳下猛將如雲卻不知善用,隻知龜縮自保!"
"你根本不配統領這些將士!"
曹樹一頓怒斥,道出了黃忠等人心聲,諸將眼中燃起熾熱光芒。
"曹樹,我劉表雖敗於你,終究是漢室後裔,當朝名士,豈容你如此羞辱!"
劉表麵紅耳赤,厲聲反駁。
"漢室宗親?當世名士?"
"可笑!"
曹樹冷笑譏諷。
"大漢江山就是被你們這些空談誤國、中飽私囊的所謂宗親名士敗壞至此!"
"漢室早已名存實亡,我曹氏必將改天換日!"
曹樹毫不掩飾地道出驚人之語。
劉表一時語塞。
周圍曹軍將領皆露震驚之色。
"漢室衰微,取劉氏而代之,這等心思曹公都不敢明言,子昭公子竟敢當眾宣告!"
眾將暗自交換眼神,再次被曹樹的狂妄震撼。
劉表回神怒罵:"曹樹,你這狂妄暴戾之徒——"
寒光閃過。
曹樹懶得多言,禹王槊淩空斬落。
劉表的聲音戛然而止,首級滾落塵埃。
荊州之主劉表,就此命喪黃泉。
"叮,恭喜宿主斬殺劉表,完成暴君任務,獲得三千具【千步床弩】。"
曹樹眼中精光閃動。
千步射程!
這簡直是當代的火炮利器。
"妙物,此等利器必有大用!"
曹樹滿意頷首。
他提著劉表首級,踏過屍橫遍野的戰場,來到襄陽城下。
"劉琮聽著,你以為不放劉表進城,借我之手除掉令尊就能穩坐荊州之位?"
"好好享受你短暫的州牧時光吧,待我攻破襄陽,定送你們父子九泉相見!"
死亡信箋已至。
曹樹臂膀一揮,將染血頭顱拋向城樓。
破空聲驟響。
劉表的首級翻滾著墜落在劉琮麵前。
淒厲尖叫撕裂暮色。
劉琮跌坐在地,麵無人色地盯著父親猙獰的頭顱。
這位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徹底崩潰,像攤爛泥般瑟縮顫抖。守城將士的兵器紛紛脫手落地。
素白衣袖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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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解下外袍覆住血汙,一把拽起癱軟的劉琮:"父仇不共戴天!此刻正該聚荊楚男兒,為劉使君討還血債!"
親兵架走魂不附體的少主後,諸葛亮撐開八尺竹節般的脊背,寒芒直刺城下:"曹樹!漢水之勝不過天時相助,屠戮州牧之罪,必遭千刀萬剮!"
"天時?"
曹樹抬手示意,鐵騎分波處轉出個戴綸巾的文士。
"臥龍先生。"龐統撫須輕笑,"正是在下獻策搭建浮橋,助曹公十萬雄師飛渡天塹。"
如驚雷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