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瓊武藝不俗,卻被曹樹一擊斃命,看來關羽之死確有其事。”
“可我從未為他聘請武師,他這一身堪比呂布的武藝從何而來?”
“莫非……他是天生的武道奇才?”
曹操心中震動,眼中儘是難以置信。
火光映照下,曹樹眼中那份身為人父的自豪格外明亮。不遠處,高乾麵色煞白,嘴唇顫抖著喃喃道:"淳於瓊竟被他一招斃命?難道關羽真是死於他手?"驚駭間他猛然調轉馬頭,卻見曹樹早已搭弓引箭。
箭矢破空而過,初時偏離目標三尺有餘。高乾剛鬆了口氣,腰間驟然傳來劇痛——那支羽箭竟在半空劃出詭異弧線。他扭曲著臉墜馬時,遠處觀戰的曹操也麵露驚色。
此刻烏巢已成血海,而官渡北麵營帳內,袁紹正盯著戰報青筋暴起。信中詳述劉備兵敗徐州、曹樹屠滅泰山軍的戰況,隨著"刺啦"一聲,帛書在他指間化作碎片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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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麵沉如水,拳頭重重砸在案幾上:"張繡無能,劉表無用,如今連那劉玄德也敗在曹樹小兒手中,當真可恨!"
沮授輕歎一聲:"曹操此侄確非凡品,兼具韓信之謀略與霸王之勇武,實屬難得。"
聽聞軍師竟稱讚殺子仇敵,袁紹眼底閃過陰鷙。許攸立即厲聲喝問:"沮公與此言何意?莫非忘了二公子之仇?"
沮授猛然驚醒,慌忙向袁紹告罪:"屬下失言,還請明公見諒。"
袁紹強壓怒意擺了擺手:"公與不過據實而言,本公豈會計較?那曹樹確實有些本事。"話音未落,他忽然冷笑道:"隻可惜在我二十萬大軍麵前,終究是螳臂當車!"
許攸立即附和:"曹操妄想憑此子扭轉乾坤,簡直是..."話未說完,帳外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
"報!"親兵驚慌衝入,"曹軍偷襲烏巢糧營,淳於將軍請求速發援兵!"
袁紹手中酒樽應聲落地,臉上傲色瞬間凝固。許攸厲聲喝道:"荒謬!曹軍如何能突破重圍直取烏巢?"
"千真萬確!"親兵跪地急報,"淳於將軍說再不發兵,烏巢就要陷落了!"
袁紹死死盯著地圖上那處被朱砂圈注的要塞,額角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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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重重捶打桌案,咬牙怒吼:"那曹賊究竟從何處探得我軍糧營虛實,他憑什麼——"
"主公!"
沮授上前一步,鄭重抱拳:"當務之急是馳援烏巢,那裡關係我軍二十萬將士性命,必須立即派主力增援!"
袁紹目光一凝,正要采納。
"且慢!"
許攸急忙勸阻:"主公,曹操父子既親自偷襲烏巢,官渡曹營必然空虛,此乃天賜良機。隻要攻破敵軍大營,即便丟了糧草也值得。"
辛毗立即附和:"許先生所言極是,機不可失!"
以許攸、辛毗為首,袁譚等人紛紛主張攻打曹營。
"主公三思!"
沮授急道:"曹操既敢分兵,必在主營布下重防。若我軍久攻不下,敵軍燒毀糧草後回援,將悔之晚矣!"
兩派謀士爭執不下。
"都住口!"
袁紹怒拍桌案,厲聲喝道:"本將要雙管齊下!顏良何在?"
"末將在此!"
帳前大將顏良昂首出列。
"著你率五千精騎火速馳援烏巢,不得有誤!"
"末將定取曹操父子首級獻於帳下!"顏良接過令箭傲然道。
袁紹大喜:"好!不愧是我河北戰神!"
隨即振袖高呼:"全軍聽令,即刻集結二十萬大軍,隨本帥直取曹營!"
號角聲中,袁軍大營頓時沸騰。顏良率鐵騎絕塵而去,直撲烏巢。
袁軍傾巢而出,直奔官渡而去。
烏巢。
晨光灑落戰場。
激戰過後的袁軍屍橫遍野,曹軍占領了這片要地。
"焚糧,一粒米都不許剩!"
曹樹果斷傳令。
幸存將士紛紛舉起火把,糧倉接連燃起衝天烈焰。
望著熊熊火光,曹操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
"此戰過後,袁紹必敗無疑。"
他拍著曹樹肩膀讚許道:"子昭立此大功,他日江山可與你共治。"
"叔父說笑了。"
曹樹搖頭道:"將來天下當屬子恒諸位兄弟,侄兒怎敢覬覦。"
他隻當這是長輩的玩笑話,全然不知自己身世之謎。
曹操暗自歎息:待揭曉之日,你便懂了...
此刻。
趙雲匆匆來報:"主上,南麵發現"顏"字旗袁軍騎兵正朝烏巢殺來!"
曹操神色凝重:"袁紹果然派來顏良這般猛將救援。"
曹樹卻淡然道:"區區五千騎兵,叔父安心督軍燒糧,待我擊退敵軍便回。"
話語間儘顯從容,仿佛視這河北第一猛將為無物。
"對方皆是精銳騎兵,你僅帶三千步兵..."
曹操仍有些擔憂。
烽煙中,曹操眉宇間浮起隱憂。
微風吹動旌旗,曹樹握緊長槊朗聲道:"叔父勿慮,兒郎三千足可斬顏良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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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少年將軍已縱馬衝出營寨。三千昭字營精銳緊隨其後,鐵甲鏗鏘。
曹操望著塵土中的背影喃喃:"步兵對鐵騎...子昭莫非另有勝算?"
營門外,曹軍陣列森然。
忽然地平線顫動,五千袁軍鐵騎卷起漫天黃沙。顏字大旗獵獵作響,顏良望見烏巢火光,麵色驟變:"淳於瓊萬餘守軍竟失守如此之快?"
瞬息間他恢複威儀,揚刀怒吼:"全軍衝鋒!踏平曹營!"
鐵騎洪流迫近營門時,卻被三千步卒攔住去路。
陣前金甲將軍持槊而立,宛如天神。
"是曹樹!"副將馬延失聲驚呼。
顏良冷笑:"螳臂當車!"馬延激動道:"若能斬殺此獠,既可為主公雪恨,更能立不世之功!"
顏良長刀出鞘,聲震四野:"斬曹樹者封侯!"五千鐵騎頓時化作嗜血凶獸,咆哮聲響徹雲霄:"殺!殺!殺!"
五千鐵騎如怒濤般席卷而來,直撲曹軍陣前。
麵對洶湧鐵騎,三千曹軍將士神色堅毅,毫無退縮之意。
"膽敢輕視本將之人,從無善終。顏良,你亦不例外。"
曹樹嘴角泛起冷笑,眼中閃過譏誚寒光。
他猛然高舉禹王槊,聲震四野:"背嵬軍聽令!隨我拚死抗敵,擅退半步者,立斬不赦!"
軍令如同雷霆炸響。
隻見背嵬軍陣中,專克騎兵的奇特戰陣驟然發動。
這支由曹樹精心打造的奇兵,正是為應對袁紹麾下精銳騎兵所備。
"轟!"
三千背嵬將士齊聲怒吼,手持槍斧嚴陣以待。
袁軍鐵騎轉瞬即至。
七十步!
五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