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手中的羽扇驟然停住,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合肥城堅不可摧,本將離開不過五日,怎會輕易淪陷?”孫策不顧傷勢,猛然起身怒吼。
“是那曹賊從北方運來了襄陽炮,轟塌了城牆啊!”陳武悲戚答道。
“襄陽炮?莫非就是傳聞中攻破郯城的投石機?”孫權聲音發顫,眼中滿是驚駭。
孫尚香勃然大怒,指著諸葛亮厲聲斥責:“都是你出的餿主意!死守合肥害死了我堂兄!你算什麼臥龍?連曹賊有這等利器都算不到!”
孫家將怒火儘數傾瀉在諸葛亮身上。
諸葛亮神色尷尬,無言以對。
“夠了!”孫策重重拍案,打斷孫尚香的怒斥。
廳堂內頓時鴉雀無聲。
“襄陽炮之事,我也曾以為是傳聞,未曾當真。”孫策強壓怒火,沉聲道,“此事不能全怪先生。”
諸葛亮稍稍平複,立刻進言:“孫將軍,當務之急是增兵濡須塢,加固城防,絕不能讓曹樹逼近長江,威脅江東!”
“先生說得極是!”
孫策撐著身子站起,聲音低沉:“看來,唯有我親赴濡須塢,方能阻截曹賊!”
話音剛落——
親衛疾衝進堂,高呼:“稟主公!將軍麾下呂蒙投敵,偽裝潰兵騙開城門,濡須塢已陷敵手!”
轟!
仿佛驚雷炸響。
孫策身形一晃,重重跌坐回席。
廳堂內死寂無聲。
“砰!”
他猛然捶碎案幾,雙目赤紅厲吼:“逆賊呂蒙!不將你千刀萬剮,難消我恨!”
暴怒的吼聲在梁柱間震蕩。
許久,孫策才勉強平複喘息。
諸葛亮輕搖羽扇:“呂蒙叛降確屬意外,曹賊氣運之盛,著實令人慨歎。”
忽而話鋒陡轉:“然將軍不必過憂。曹賊雖得濡須塢,隻要我軍沿南岸嚴防死守,其休想越雷池半步!”
孫策眼底鋒芒再起,冷笑道:“曹樹!我就在南岸候著,看你如何跨過這滔滔天塹!”
當即不顧箭瘡未愈,急調各郡兵馬親赴江防。
……
濡須塢城頭。
曹樹率軍進駐這座江東門戶。
呂蒙單膝跪地:“末將幸不辱命,特來複命!”
“子明請起!”曹樹親手扶起他,朗笑道:“此戰足證你忠心。自今日起,你我共襄大業,為曹氏廓清四海!”
呂蒙肅然抱拳:“能隨將軍拓土開疆,是末將之幸!”
呂蒙情緒激昂,再次表達忠心。
曹樹放聲大笑,銳利目光掃向長江南岸。
"傳令荊州水軍統帥文聘,即刻率部前來集結。五日內,我軍必渡長江!"
充滿威勢的宣告在濡須塢上空回蕩。
全城將士無不戰意高漲,摩拳擦掌。
"子昭,孟德出事了!"
夏侯淵手持密函匆匆趕來,神色凝重。
"叔父怎麼了?"曹樹眉峰微蹙。
"孟德北伐途中突發頭風舊疾,已撤軍返回南岸。"夏侯淵壓低聲音。
"這不過是病,應該無礙吧。"
"往常發作數日便愈,此次卻持續十天未見好轉,實屬反常。"
曹樹略作思索:"叔父不必憂慮,我這就啟程為孟德診治。"
"此頑疾多年未愈,你竟能根治?"夏侯淵難掩驚訝。
"我自有良方。還請叔父在此坐鎮,待荊州水軍彙合。七日之內,我必返回。"
交代完畢,曹樹單人獨騎向北疾馳而去。
黎陽軍府。
"稟主公,曹軍已全部撤回白馬渡。"
張合滿臉喜色地報告。
袁紹緊繃的神情頓時舒展,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看來情報確鑿,曹操那廝當真頭痛病倒了,連軍隊都指揮不了,這真是老天爺在幫我們袁家!”
廳堂內,一眾袁氏幕僚紛紛舉杯慶賀。
“主公,眼下還不是慶賀的時候。”
“曹操這次病倒,遲早會痊愈,到時候他必定卷土重來攻打黎陽。”
“屬下建議,咱們應該趁此機會火速募兵,加固城防,以防不測。”
田豐的話如一盆冷水澆下。
袁紹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眉頭再次緊鎖。
“袁公不必憂慮,在下有一計策,可除掉曹操,扭轉局勢!”
這時,堂外傳來一道洪亮自信的聲音。
劉備麵帶微笑,大步走入廳內。
袁紹大喜,連忙追問:“玄德竟有如此妙計?快快說來!”
“袁公,為防泄密,還請先令左右退下!”
劉備抱拳一禮,眼神中透著神秘。
袁紹稍作遲疑,隨即揮手示意田豐等心腹全部退下。
“進來吧。”
劉備這才輕輕擊掌。
片刻後,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從容步入大堂。
“玄德,這位是?”袁紹滿臉疑惑。
“袁公,此人便是名震天下的神醫華佗。”
劉備笑著介紹道。
袁紹神色一震,但仍不解道:“原來他就是華佗!早就聽聞他醫術通神,可這跟除掉曹操有何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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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轉向華佗,拱手道:“華神醫,請將您的計劃告知袁公。”
華佗上前一步,不緊不慢地開口。
“老朽從劉皇叔處得知,曹操此次頭痛發作,十日未愈,被迫撤軍。”
“依老朽判斷,曹操此次病情凶險,否則不會輕易退兵。”
“因此,老朽願借治病之名前往曹營,尋機刺殺曹操!”
華佗說完,眼中閃過一絲淩厲殺意。
袁紹猛然醒悟,頓時欣喜若狂:“此計甚妙!若華神醫肯動手,那曹賊定難逃一死!”
轉眼間,袁紹鬥誌重燃,官渡慘敗與喪子之痛,似乎瞬間煙消雲散。
然而——
他忽然收斂笑意,眼底閃過一絲疑慮。
“華神醫,醫者仁心,濟世救人,不分貴賤。老夫不解,你為何願助我誅殺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