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寡擊眾,還要全殲敵軍?"曹仁心中震動,隨即朗聲笑道:"好!為叔便陪你打這場硬仗,且看你如何再立奇功!"
當即,曹軍萬餘人馬在林慮城安營紮寨,靜候匈奴大軍到來。
......
三日後,太行山穀。
蜿蜒的穀道中,五萬匈奴騎兵正逶迤東行。隨著地勢漸緩,兩側山巒逐漸低矮,預示著即將進入冀州平原。
饑餓的匈奴士兵怨聲載道,咒罵聲在穀中回蕩。
"袁本初未免太不仗義!"於夫羅陰沉著臉,對身旁的袁氏使者發難,"邀我五萬雄師助陣,卻連糧草都不肯預支!"
辛毗賠著笑臉解釋:"大單於明鑒,鄴城以南皆被曹軍所占,糧道斷絕實在......"
"哼!"於夫羅打斷道,"讓我的勇士們餓著肚子打仗?"
"主公承諾,隻要貴部進入冀州,立即奉上三十萬石糧草,外加萬頭牛羊。"辛毗急忙補充。
於夫羅眯起眼睛:"這點東西,怕是......"
於夫羅揮動馬鞭,冷哼道:"區區這點報酬,隻夠讓我們替你守住鄴城。若要我軍將曹操逐出冀州,還差得遠呢!"
這分明是坐地起價。
辛毗心中暗恨,卻不得不狠心加碼:"我主承諾,若大單於助我們擊退曹操,不僅將晉陽等城池割讓給您,鄴城以南各城也任憑貴部劫掠三日。"
"好!袁公果然豪爽!"
於夫羅喜形於色,轉身對部眾高喊:"兒郎們聽著!擊退曹軍後,袁公準許我們在鄴南搶掠三天!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匈奴騎兵聞言頓時沸騰,個個眼冒綠光,仿佛嗅到血腥的狼群。
富庶的冀州可比貧瘠的並州誘人多了。
想到即將到手的成群牛羊、無數漢女和金銀財寶,這些匈奴人發出野獸般的嚎叫,士氣瞬間高漲。
正此時,探馬疾馳來報:"啟稟單於!前方林慮城西的太行山口,發現七千曹軍騎兵列陣攔路!"
"區區就想擋住我五萬鐵騎?可笑!"
於夫羅嗤之以鼻,正要下令衝鋒,忽見遠處黑旗獵獵。辛毗臉色驟變:"是曹樹的黑甲軍!大單於快撤軍!待查清敵情再戰不遲!"
"就是那個讓你們中原諸侯聞風喪膽的曹樹?"
於夫羅囂張氣焰頓時收斂,顯露出幾分忌憚。
正當匈奴大軍準備後撤時,忽有士卒驚呼:"快看!山坡上到處都是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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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山遍野的牲畜,數量至少上萬!
"正餓得發慌,搶來吃個痛快!"
匈奴人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於夫羅抬眼望去,果然看見前方山穀附近的山坡上散布著成群的牛羊。
未等他下令,五萬匈奴士兵已蜂擁而上,瘋狂搶奪這些牲畜。
"奇怪,這些牲畜為何會突然出現?"
於夫羅喃喃自語,仍沒意識到危險。
辛毗突然臉色大變,高聲喊道:"糟糕!這是曹樹的計謀,我們上當了!"
"中計?"
於夫羅還沒反應過來。
辛毗急切解釋:"這些牲畜分明是曹樹故意放出來的誘餌!大單於,您還沒看穿嗎?"
於夫羅終於醒悟,怒罵道:"曹樹這奸詐之徒!快撤!"
但為時已晚。
匈奴人素以搶掠為生,追隨於夫羅正是因為他能帶領他們獲取戰利品。
此刻饑腸轆轆的匈奴士兵見到這麼多牲畜,早已失去理智,根本不顧軍令。
五萬大軍亂作一團,漫山遍野地搶奪牲畜。
山坡上,曹樹手持長戟,冷眼俯視著混亂的敵軍。
"原來你向孟德索要這些牲畜,是為了這個計策。"
"子昭說要七日內消滅匈奴人,果然不是虛言!"
曹仁讚歎地望著曹樹,眼中滿是敬佩。
曹樹冷酷一笑,高舉霸王戟發出命令:"手準備,射殺這些胡虜!"
黑色令旗隨即揮舞。
五千名手從山坡現身。
老將黃忠揮刀怒喝:"放箭!"
五千支羽箭同時破空,組成密集的箭網,向著山穀中的匈奴騎兵籠罩而去。
血霧噴湧,哀嚎聲瞬間響徹山穀。
短短幾個呼吸間,無數匈奴士兵中箭倒地,成排成排地被箭雨釘死在地。
“哪來的暗箭?!”
“糟了,山上有曹軍的弓手!”
“我們中埋伏了!”
匈奴人猛然驚醒,軍心大亂,驚恐的嘶吼此起彼伏。
第二輪箭雨傾瀉而下。
匈奴人如同稻草般被收割,轉眼間人仰馬翻,死傷慘重。
他們再也顧不上搶奪牲畜,紛紛調轉馬頭,倉皇逃竄。
“給顏良發信號!”
曹樹長戟一揮,冷聲下令。
號令傳出。
第二麵黑色戰旗在山坡上升起,迎風獵獵。
山穀入口處。
“征東將兵如神,區區萬頭牛羊就瓦解了匈奴人的紀律,真是妙計!”
顏良大笑,戰刀猛指前方:“大漢兒郎們,隨我殺儘匈奴,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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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曹軍鐵騎轟然展開陣型,如潮水般湧進穀口。
箭雨停歇。
全身重甲的曹軍鐵浮屠騎兵宛如鋼鐵洪流,碾壓向混亂的匈奴人。
戰馬翻倒!
血肉橫飛!
以輕騎為主的匈奴人在這狹窄的山穀中,既無法抵擋重甲騎兵的衝擊,又無處可逃,如同紙糊般被輕易碾碎。
五萬匈奴大瞬崩潰。
“我的五萬鐵騎,就這麼被曹樹輕易擊潰了?!”
於夫羅麵容扭曲,愣在原地,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辛毗急聲喊道:“我早就提醒過大單於,曹樹乃霸王轉世,絕不能輕視!可大單於不聽勸告,如今後悔已晚,速速撤回壺關才是上策!”
這番話卻刺痛了於夫羅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