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關銀屏猛然驚醒,高喊道:"放箭!繼續放箭!絕不能讓他們衝出山穀!"
埋伏在兩側的士兵如夢初醒,紛紛張弓搭箭。
奈何毫無作用。
這些重甲騎兵的防護是普通騎兵的兩倍,連先登營的強弩都難以穿透,何況區區弓箭。
"星彩,就算拚上性命也要攔住他們!"關銀屏厲聲道。
張星彩緊握蛇矛,喝道:"還等什麼!正好讓我親手宰了他!"
話音未落,二人已縱馬衝出,率領伏兵從兩側殺向鐵甲軍陣。
"曹樹!納命來!"
兩道倩影如流星般劃破長空,直取曹樹。
曹樹抬眼望去,隻見兩名女將疾馳而來。一人執刀,一人持矛,正是關羽、張飛之女。
"劉備竟派她們來埋伏,倒是懂我。"
霸王戟應聲而出,寒芒閃爍。
"找死!"
雷霆般的喝聲震得二女耳膜生疼。
戟鋒未至,淩厲的勁風已然撲麵。
"這力道......竟比父親還強!"
二人花容失色,滿腔怒火瞬間被恐懼取代。
電光火石間,三柄兵器轟然相撞。
"砰!"
金鐵交鳴。
二女手中兵器應聲而斷,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曹樹攻勢迅疾如電,粗壯手臂猛然探出。
兩位女將尚未來得及反應,關銀屏已橫臥馬背,張星彩則被他單臂挾持,宛若擒拿孩童般輕鬆。
"僅一招便製住我等!"
震驚霎時衝淡了傷痛。待回過神來,二人驚覺已被敵軍以如此難堪的姿態擒獲。
"奸賊速速鬆手!有膽再戰!"
羞怒交加的嗬斥聲中,關銀屏在馬背上劇烈掙紮,張星彩不斷踢蹬手臂,試圖脫困。
"再敢妄動,休怪本將動用狠辣手段!"
曹樹厲聲嗬斥。這聲威脅果然奏效,二人當即噤聲,強忍滿腔屈辱不敢再動。
雖是將門虎女,終究難敵性彆之憂——比起戰死沙場,她們更懼怕清譽受損。
複仇未成反遭生擒,彼此相視時,悲憤與羞慚交織,淚水已潸然而下。
"也罷,雖未能擒獲大耳賊,拿下他兩個侄女也算不虛此行。"
曹樹勒住韁繩冷然下令:"剿滅殘餘袁軍後,全軍撤回鄴城。"
三千袁軍頃刻間覆滅於鐵騎之下。
見劉備殘部已逃入井陘關,曹樹不再追擊,押解著兩名女俘折返鄴城大營。
......
暮色籠罩關隘。
劉備在城頭翹首東望,期盼著兩位女將的身影。
待城門開啟,等來的卻是十餘潰兵帶來噩耗:
三千精銳全軍覆沒!
關銀屏與張星彩皆被生擒!
"怎會如此!"
劉備身形踉蹌倒退,麵色瞬間慘白。
徐庶雙瞳驟縮,厲聲喝問:"曹樹既入埋伏,為何反倒是我軍潰敗?"
"曹樹麾下儘是鐵浮屠,重甲堅盾,我軍箭矢難傷分毫!"敗兵驚魂未定地答道。
徐庶身子猛然一晃,霎時間恍然大悟。
呆立良久,他頓足長歎:"竟不知曹賊攜鐵浮屠追襲,是我籌謀不周,是我失策啊!"
此刻劉備目眥欲裂,麵容因悲憤而扭曲。
關張二將殞命曹樹之手也就罷了,如今連兩位義弟的遺孤竟也落入曹樹魔掌,不知要遭受何等!
他隻覺得顏麵掃地,被曹樹肆意踐踏。
"主公,皆因在下失策,致使......"徐庶滿麵愧色,語塞難言。
劉備卻深吸一口氣,擺手歎道:"罷了,此非元直之過,隻恨蒼天無眼,又讓曹賊得逞。不過——"
話音陡轉,他臉上浮現出刻骨恨意。
"這筆筆血債,我劉玄德對天起誓,定要曹賊十倍償還!"
"即刻啟程,奔赴關中!"
劉備狠狠瞪向鄴城方向,拂袖轉身,大步流星下了城樓。
"曹樹,你等著!孔明未竟之誌,我徐元直必當繼承,絕不讓你這暴虐之徒為所欲為!"
徐庶立下重誓,懷著一腔憤懣緊隨劉備而去。
......
兩日後,鄴城大營。
曹樹縱馬如飛,直入營中。
"將這兩匹烈馬暫且看押,待我攻破鄴城再來馴服。"他將關張二女擲於地上,交由親衛看守。
旋即翻身下馬,徑往中軍大帳。
"子昭,這些日去了何處?"見他歸來,曹操頓時鬆了口氣。
曹樹抱拳說道:"叔父,我打聽到劉備打算逃往關中,來不及向您彙報,就先行帶兵追擊了。"
曹操冷笑:"這大耳賊莫非又犯起反複無常的病,想背叛袁紹?"
曹操緊接著問道:"子昭可曾追上那劉備?"
曹樹平靜回應:"殲敵三千餘人,可惜還是讓大耳賊逃進了井陘關。不過就算他逃到天邊,侄兒遲早也要取他首級。"
曹操頷首,忽然指向帳前一人:"子昭,你看誰來了?"
曹樹轉頭望去,發現帳中多了一張陌生麵孔——竟是曹彰。
這位曹操諸子中最驍勇善戰的公子,居然也來到了鄴城戰場。
曹彰昂首挺胸,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等待曹樹行禮。
誰知曹操臉色一沉,厲聲喝道:"子文!見到兄長還不行禮,成何體統!"
這番嗬斥令曹彰措手不及,心中暗自不忿。
"小弟見過子昭兄長。"
曹彰不情不願地起身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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