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貴為一方霸主,其夫人生前何等風光,眾人無不俯首帖耳。
轉眼淪為囚徒,狼狽倒地,羞惱之情難以言表。
"曹樹,你竟敢假傳王命,意圖謀反!"她聲嘶力竭地吼叫著。
夏侯淵隨行而至,厲聲喝道:"卞氏,休得胡言!"
"你心腸歹毒,為扶持親子繼位,竟勾結張繡害死曹昂,罪孽深重!"
"此刻仍不思悔改,還要加害樹公子,簡直禽獸不如!"
"孟德已知曉你種種惡行,賜你白綾自儘已是念及夫妻情分。"
"若還存半分廉恥,就速速自行了斷!"
夏侯淵字字誅心,揭穿其罪行,卞氏囂張氣焰頓時消散。
絕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曹操派來夏侯淵,就是要讓她明白,曹樹絕非假傳王命。
這是真的要置她於死地!
"我侍奉你十餘載,育有三子,你竟如此絕情!"
"你英明一世,怎會被曹樹蒙蔽至此,狠心要我的性命!"
她伏地痛哭,不斷控訴著曹操的無情。
夏侯淵再度怒斥:"你原本不過是個卑賤舞姬!"
"若非主公仁慈,豈會納你為妾,讓你入主曹家?"
"你這毒婦不思感恩,反倒殘害主公血脈,有什麼資格指責主公無情!"
卞氏臉上終於閃過一絲愧色。
轉瞬卻迸發出癲狂大笑,滿是不屑與輕蔑。
"成王敗寇罷了,不過輸給曹樹而已!"
魏宮驚變
"若非這個孽障橫空出世,本宮早已是名正言順的魏王正妃,吾兒早該承繼大魏基業!"
"爾等鼠輩,安敢對吾有半分輕慢!"
話音未落。
曹樹龍行虎步上前,揚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摑在婦人麵頰上。
卞氏慘呼倒地,玉容頓時紅腫不堪。
"孽障!你竟敢......"
她捂著辣的臉頰,赤紅著雙目怒視曹樹。
"啪!"
又一記反手耳光,打得卞氏眼前發黑。
"辱我生母,自取其辱!"
曹樹慢條斯理擦拭掌中血跡,眼底凝著寒霜。
卞氏羞怒交加,卻被這兩巴掌懾住了氣焰,再不敢出聲。
"卞氏。"夏侯淵冷然道,"給自己留些體麵,莫要再辱沒魏王名聲,請上路罷。"
親衛應聲將白綾懸於梁上。
依曹樹素日性情,本該利劍斬之方解心頭恨。但顧及魏王念舊,終是允其全屍自儘。
卞氏顫巍巍起身,踉蹌著走向那道催命白綾。
"母親且慢!"
殿外忽然傳來惶急呼喚。曹植衝破侍衛阻攔,直撲向生母。
"植兒!"
卞氏失聲驚呼。
"攔住他。"曹樹冷眼示意,燕雲衛當即架住曹植。
"曹子桓!你竟敢對嫡母行凶!"
曹植目眥欲裂。
"奉魏王鈞命處置卞氏,退下!"
"父王絕不可能下此詔令,定是你假傳王命!"
曹植聲嘶力竭。
"子建!"夏侯淵厲聲嗬斥,"此確係魏王親命,休得放肆!"
曹植渾身顫抖,含淚質問:"父王為何如此狠心?"
夏侯淵厲聲喝道:"你母親曹昂,暗害子昭,這等惡行你心知肚明!主上賜她全屍已是仁至義儘!"
聽聞此言,曹植如遭雷擊,呆立當場。突然他歇斯底裡地喊道:"不許傷害我母親!我要麵見父王——"
話未說完,曹樹一個手刀劈在他後頸。曹植應聲倒地。
"拖下去!"曹樹冷聲喝令。侍從們戰戰兢兢地將昏迷的曹植抬走。
目睹愛子受創,卞氏眼中怒火翻騰。須臾間她神色驟變,竟顯出詭異的平靜。
"要我死可以。"她緩步走向曹樹,"但臨死前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曹樹負手而立,冷眼旁觀。待她近前,卞氏突然厲喝:"野種受死!"袖中寒光乍現,直取曹樹心窩。
"小心!"夏侯淵驚呼。
曹樹不閃不避,刺中護心甲應聲彈飛。電光火石間,他鐵鉗般的大手已扼住卞氏咽喉。
"逆賊!"卞氏懸在半空仍在嘶吼,"我兒必會為我!做鬼也要纏著你——"
懸於半空的卞夫人麵頰漲紅,喉嚨裡擠出嘶啞的咒罵聲。
"父王賜你體麵,你竟不知珍惜,那便由我助你體麵。"曹樹從鼻腔裡發出冷哼,指節驟然收緊。
頸骨斷裂的脆響劃破寂靜,卞夫人頓時氣絕斃命。
曹樹將屍骸擲於階下,厲聲道:"來人!即刻緝拿曹丕聽候父王處置!"
......
更深夜重,曹植府邸。
"母親!"榻上的曹植突然驚坐而起。
丁儀等人連忙趨前攙扶。
"我母親何在?"曹植顫抖著抓住丁儀衣袖。
"卞夫人行刺樹公子未果,反被......"丁儀垂首哽咽。
曹植如遭雷擊,怔忡良久突然嚎啕:"曹樹!弑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曹植若不取你性命,誓不為人!"
淒厲的詛咒在梁宇間久久回蕩。
待情緒稍平,丁儀低聲道:"適才公子昏迷時,有位自稱能助公子成就大業的姑娘求見,此刻正在前廳候著。"
"大業"二字令曹植眸光驟亮。
"扶我前去。"
廳堂內,作男子裝扮的俊秀女子正把玩茶盞。
"終於得見公子。"女子含笑起身。
"你是何人?"
"小女子呂玲綺,先父溫侯呂布。"她抱拳作揖,"特來助公子一臂之力。"
曹植神色驟然一滯。
身披甲胄的呂玲綺抱拳頷首:"末將奉命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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