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鬆,你此話當真?"
"若放任曹樹進入漢中平原,我軍將失去所有地利。屆時敵軍圍城,你以為能守得住?"
漢中戰策
閻圃神色凝重,沉聲駁斥:“長安何等堅固,尚且不敵曹樹,往事曆曆在目,豈可輕忽?”
楊鬆嗤笑一聲,目露輕蔑:“曹樹雖善用兵,然斜穀道險峻,糧草轉運損耗極大,十不存一。若儘收糧秣入南鄭,斷其就地補給,不出一月,彼必因糧儘而退。”
“南鄭城高池深,堅守月餘,有何難處?”楊鬆振袖而談,胸有成竹。
閻圃一時無言。
楊鬆趁勢進言:“待曹軍糧絕退兵,主公揮師追擊,必可重創其軍,屆時威名遠播,天下震動!”
此言一出,張魯眼底精芒驟閃。
“曹樹有霸王之勇,未嘗敗績。若能勝之……”他暗自盤算,嘴角浮現冷笑,當即擊案決斷:“依楊鬆之策!收糧固守,放曹樹入穀!”
楊鬆得誌,斜睨閻圃。後者默然歎息。
——
斜穀道中,四萬曹軍蜿蜒前行。
山勢漸緩,兩側峰巒低伏。曹樹執鞭遙指:“出口在即。”
趙雲蹙眉稟道:“此道艱險,我軍動向難掩。若張魯調陽平關守軍堵截穀口,恐陷被動。”
曹樹嘴角微揚:“不必憂心,張魯絕無此膽識。”
趙雲神色微動,遲疑道:"張魯雖非雄主,然其帳下謀士閻圃素有智謀,豈會不獻計封鎖斜穀要道?"
曹樹嘴角含笑,目光轉向龐統。
龐統撫掌笑道:"子龍將軍多慮了,世子早已在張魯身旁安插暗棋,定能令其不納閻圃之言。"
趙雲麵露困惑,尚未參透其中關竅。
忽見太史慈策馬而來,朗聲稟報:"啟稟世子,斥候來報斜穀口竟無守軍,張魯已將全部兵馬撤回南鄭,意圖據城死守!"
"果然如我所料。"曹樹眸中閃過寒芒。
趙雲難掩驚詫:"世子究竟布下何等妙棋,竟使張魯作出這般昏聵決斷?"
曹樹笑而不答,以目示意龐統。
龐統會意,娓娓道來:"世子麾下錦衣衛早已探明,張魯倚重兩位謀士——閻圃與楊鬆。"
"那楊鬆雖才略不及閻圃,卻野心勃勃,暗中與閻圃爭權。更兼此人貪得無厭,私斂萬金……"
"一月前,世子便遣人攜重金入漢中,暗中收買楊鬆為內應。此番撤兵南鄭的昏招,想必正是此人獻計。"
趙雲聞言恍然,讚歎道:"我軍方克陳倉之際,世子竟已著手謀劃漢中,對敵情洞若觀火,此等韜略實在......"
話音未落,曹樹已揚戟喝道:"傳令三軍,全速進軍漢中平原,直取南鄭!"
軍令既出,四萬精銳晝夜兼程。
三日後,曹軍順利穿越斜穀,踏入沃野千裡的漢中平原。此刻張魯果如所料,儘棄關隘要塞,將全部兵力龜縮於南鄭城中。
【
南鄭城中屯儘各州糧餉,未留半粒米粟予曹樹,斷了其就地取食的念頭。
曹樹揮師四萬,將南鄭圍如鐵桶。
陳倉的曹操以木牛流馬之術,經斜穀道晝夜不停地向南鄭輸送糧草軍需。
圍城半月有餘,曹營軍需充沛,絲毫沒有退兵的征兆。
這日,為震懾守軍,曹樹命人驅趕裝滿糧秣的木牛流馬列隊穿過北門。
城樓上,張魯麵色陰沉地盯著城下曹營方向。
他轉頭質問楊鬆道:“先前你說曹軍糧餉不繼,不出月餘必退,如今已過半月,為何不見其有半分退意?”
楊鬆拭著額頭的汗珠,惶惑道:“眼下雨季將至,秦嶺道路難行,按說曹軍糧道早該斷絕才是……”
張魯正自疑惑,忽聽身旁閻圃驚呼:“主公快看!”
順著所指方向望去,張魯霎時僵在原地——
隻見一隊形似牛馬的木製機關,正馱著糧車在城下緩緩行進,徑直駛入曹營。
“這……這些木頭牲口竟能自行運糧?!”張魯倒吸一口涼氣。
閻圃猛然醒悟,聲音發顫:“是失傳數百年的墨家秘術——木牛流馬!”
“此等奇物,”張魯瞳孔劇震,“曹樹從何得來?!”
閻圃拍腿長歎:“傳聞此物翻山越嶺如履平地,曹軍必是憑此物暢通糧道!”
張魯渾身一震,終於恍然大悟。
漢中城外戰局突變,曹軍糧草供給之謎終於揭曉。
張魯猛地拍案而起,厲聲喝問堂下謀士:"楊鬆!這就是你獻的妙計?如今曹樹大軍在平原上來去自如,糧草供應源源不斷,你有何解釋?"
楊鬆擦了擦額頭冷汗,聲音發顫:"屬下實在未曾料到曹樹竟能複原木牛流馬這等奇物,還請主公暫息雷霆之怒..."
廳內氣氛凝滯,張魯轉向另一側:"閻參軍可有良策?"
閻圃沉思良久,獻上夜襲之策:"可令張衛將軍率陽平關守速回援,待其抵達時以火把為號,內外夾擊曹營。"
"立即安排信使出城!"張魯當機立斷。楊鬆連忙附和,卻被張魯冷眼相待。待眾人退下後,楊鬆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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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軍大帳內燈火通明,將領們正為白日展示的木牛流馬振奮不已。曹樹把玩著酒樽突然道:"不必等攻城,張魯自會送上門來。"話音未落,親兵來報楊鬆密使求見。
彙報世子,張魯已調張衛從陽平關回兵,計劃以火把為信號內外夾擊夜襲大營。
黑衣信使剛退出營帳,眾將便激動起來。
“世子神機妙算,張魯果然按捺不住了!”太史慈欽佩道。
龐統含笑道:“設好埋伏,靜候張魯自投羅網便是。”
曹樹大笑:“傳令各營備戰,五日內要讓曹家軍旗飄揚在南鄭城頭!”
三日後,南鄭西城門內集結了上萬漢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