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巨弩轟然齊射,鐵矢裂空,恰似隕星墜地。
驚天動地的轟鳴中,
金屬風暴籠罩江岸,盾碎甲裂之聲不絕於耳。
猩紅血霧漫卷而起,竟將半江秋水染作赤色。
在這般摧枯拉朽的攻勢下,叛軍士卒蜷縮於殘盾之後,瑟瑟如秋蟬。
叛軍兵力僅有魏軍半數,武陵淪陷的噩耗更令其士氣瀕臨崩潰。在這雙重壓製下,叛軍戰力急劇衰退,水營防線如同虛設。
東側水域,太史慈親率艨艟戰艦突入敵陣。隨著震天動地的斷裂聲,魏軍戰船直接撞碎水門柵欄長驅直入。甲板上的將士未待船身停穩便呼嘯躍出,雪亮刀刃斬向慌亂無措的守軍。
朱然見防線被破當即厲聲高喝:"親衛隊隨我截殺!"他縱馬提刀衝向碼頭,身後親兵結成銳陣。後續魏艦不斷湧入河道,鐵甲洪流漸漸漫上堤岸。麵對魏軍壓倒性的軍勢,叛軍陣線節節敗退。
"退後者斬!"朱然刀光閃過,數顆潰兵頭顱應聲落地。血腥下,叛軍終於穩住陣腳,竟將魏軍逼回狹窄的棧橋。此時岸上弓箭手趁機攢射,箭雨籠罩下的魏軍頓時陷入困局。
太史慈見狀橫刀躍上輕舟:"改換走舸搶灘!"他立於船首揮刀格箭,身後槳手奮力擊水。當叛軍主力仍被牽製在棧橋時,數十輕舟已如離弦之箭刺向灘頭。這記戰術變招令守軍猝不及防,戰局瞬間逆轉。
太史慈駕乘輕舟,率先衝上灘頭!
他手握長刀,縱身躍下戰船,徑直殺向岸邊。
數名敵兵迎麵阻攔,妄圖截斷去路。
"不自量力!"
太史慈怒吼一聲,刀鋒橫掃。
五顆頭顱應聲落地。
他踏著血跡,如猛虎下山般衝入敵陣。
後續戰船接連靠岸,成千上萬魏軍湧上灘頭。
棧橋守軍見魏軍從側翼包抄,士氣瞬間崩潰。
敵軍防線開始瓦解。
橋上魏軍趁勢突破,登上江岸。
水陸兩路大軍全線登陸。
巴丘要塞的防禦體係徹底崩塌。
旗艦之上。
曹樹神情自若,欣賞著麾下將士的驍勇表現。
當染血的魏軍戰旗在岸邊升起時,他露出笑容。
揮動霸王戟,厲聲喝道:"全軍登陸,剿滅所有頑抗之敵!"
戰鼓聲震徹雲霄。
停泊江麵的運兵船載著主力部隊,如潮水般湧向要塞。
岸邊高地處。
司馬徽望著潰敗的防線,眼中儘是無奈。
"原以為憑一己之力能壓製曹樹,力挽狂瀾。"
"現在看來,終究是我高估自己了。"
他仰天長歎,血色的天空映照出落寞身影。
"水鏡先生,防線已破,我們該當如何?"
呂玲綺急奔而來,聲音嘶啞。
司馬徽揮袖歎道:"武陵損兵三萬,終致此敗。巴丘已不可守,速撤往臨湘。"
呂玲綺身軀一震,回望洶湧而來的魏軍,眼中滿是不甘。
最終,她隻能強忍憤恨,咽下這口氣。
“全軍聽令,棄營南撤!”
呂玲綺縱馬疾馳,將撤退軍令急速傳達。
正在苦戰的叛軍聞訊,如獲新生般紛紛丟棄營寨向南逃竄。
左翼戰場。
朱然聽見撤退的鳴金聲,長舒一口氣,高聲喝道:“各部速退巴丘,轉進臨湘——”
話音未落。
“叛賊休想逃脫!”
一聲暴喝如驚雷炸響。
朱然猛然回首,隻見太史慈正策馬揚刀疾馳而來。
他眼中陡然燃起滔火。
當年兩人同為孫策帳下將領,共事一主情同手足。
如今太史慈竟以魏將身份,要置他於死地。
“太史慈,你這孫氏逆臣,納命來!”
盛怒之下,朱然失去理智,怒喝著迎戰而上。
雙騎轟然相撞!
鐺——!
金鐵交鳴聲中,兩柄戰刀猛烈相擊。
朱然虎口崩裂,鮮血立即從嘴角滲出。
“曹家太子乃天賜戰神,朱然,你還不投降!”
太史慈厲聲斷喝,試圖勸降故友。
朱然卻悲吼道:“曹樹屠戮世家,我朱氏滿門血仇,豈能臣服此等暴君!”
“既然執迷不悟,休怪我不講情麵!”
太史慈眼中寒光驟現。
錚——!
臂力陡增,朱然被震得踉蹌後退。
太史慈的第二刀已如旋風般橫掃而至。
朱然身形未穩,待要舉刀格擋已然不及。
他隻能瞪大雙眼,眼睜睜看著雪亮刀鋒襲向脖頸。
哢嚓!
首級飛落,無頭屍身轟然墜馬。
“歸順太子殿下方為天命所歸,朱然,你這是自尋死路!”
太史慈冷然一笑,催馬揚刀,二度衝入敵軍陣中。
烈日當空。
曹樹踏上巴丘要塞的土地,身後戰船巍然矗立。
曠野之上,儘是叛軍橫七豎八的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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