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榮抓耳撓腮:“難不成這些騎兵能飛天遁地,憑空現身當陽城下?”
司馬徽長歎:“曹樹用兵向來詭譎,唯有等朱然歸營,方能知曉。”
——兵敗消息如野火蔓延,叛軍士氣頃刻潰散。
兩日後。
朱然、張南領著殘兵狼狽逃回江陵,帳中驚魂未定地道出當陽之戰始末。
“曹樹竟真以萬騎奇襲,他究竟如何瞞天過海?”呂玲綺撫案而起,眸中駭然。
眾將噤若寒蟬,唯司馬徽忽而撫掌頓悟,眼中精光迸射。
“原來如此!此子用兵已至羚羊掛角之境,尋常計策經他之手,便成鬼神之筆!”
呂玲綺急問:“先生快說,曹樹究竟用了何等手段?”
“曹樹不過區區千騎,何來萬人之說。”
司馬徽無奈搖頭。
“僅千騎?”
朱然滿臉不信,聲音陡然拔高:“當日那陣仗,分明是萬馬奔騰,我等親眼所見,豈會有假?”
“朱將軍,你二人當真看清了曹樹麾下有萬餘鐵騎?”
司馬徽意味深長地反問。
朱然與張南頓時啞然。
“當時我們見勢不妙,早早撤往長阪橋南,若真等到看清敵情,哪還有命在此說話。”
“可那漫天塵沙綿延數裡,若非萬騎奔騰,怎會有如此聲勢!”
朱然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是因為曹樹使了個小手段,在馬尾係滿樹枝,奔襲時自然揚起十倍塵煙。”
司馬徽一語道破天機。
眾人聞言,皆是猛然醒悟。
“可恨!曹賊竟用這等奸計,我等竟未能識破!”
朱然捶胸頓足,懊惱不已。
呂玲綺冷聲道:“你們幾個也算沙場老將,竟被這等小把戲蒙騙,當真無用!”
朱然張南二人麵紅耳赤,羞愧難當。
“此事怪不得他們,曹樹此計看似簡單,實則精妙絕倫。”
“換作任何人倉促遇之,都難以識破。”
司馬徽出言轉圜。
朱然如釋重負,忙道:“曹賊奸詐,若非水鏡先生在此,恐怕無人能敵。”
呂玲綺雖有不甘,也隻能悶悶咽下這口氣。
“先生,如今曹樹兵臨當陽,不日將直取江陵。”
“我等現在該如何應對?”
邢道榮恭敬請教。
司馬徽歎息道:“已失先機,奪取江陵無望,眼下唯有退守巴丘,守住荊南要道。”
荊南諸將緘默無言,神情黯然。
當日,近八萬荊州叛軍倉皇撤離江陵防線,向南渡江退守巴丘。
三日後,曹樹統帥大軍八萬進駐江陵。
官署之中,太子與文聘再度相見。這位荊州舊臣難掩喜色,躬身行禮:"臣叩見太子殿下!"曹樹親手攙扶,嘉許道:"仲業守衛江陵有功,此戰過後便隨我赴鄴京任職。"文聘聞言立即拜謝:"謝殿下恩典!"
敘禮畢,主臣對飲數盞。曹樹詢問軍情:"仲業可詳述叛軍動向?"文聘答曰:"叛軍聞殿下駐蹕當陽,已退守巴丘要塞,日夜加固城防,似欲阻我南進湘水。"
曹樹命人展開荊南輿圖。隻見湘水縱貫南北,東岸為長沙、桂陽,西岸乃武陵、零陵。其中長沙土地豐饒,人口占四郡之半。
"殿下明鑒,"熟諳長沙軍務的老將黃忠獻策道,"荊南命脈係於長沙。臣建議先破巴丘要隘,再以舟師順湘水南下,直取臨湘。若得長沙,餘三郡可不戰而定。"太子頷首稱善,複問:"興霸水師何時能至江陵?"
"太子殿下,甘將軍的水師已抵達夏口,最快四日可至江陵。待我軍渡江後便可進攻巴丘。"
魏延上前稟報。
曹樹凝視著地圖上的巴丘要塞。
龐統進言道:"殿下,巴丘城防堅固,叛軍八萬之眾與我軍兵力相當。若強行攻城,恐難穩操勝券。"
曹樹眉頭微蹙。大魏雖坐擁十一州之地,擁兵四十餘萬,但疆域遼闊需分兵駐守:涼州要防備羌族,漢中線需威懾益州劉備,幽並二州更要防範遼東公孫度與新崛起的鮮卑勢力。此番南征他隻帶了八萬兵馬。
"士元有話直說。"曹樹看穿龐統心思。
"殿下明鑒。"龐統笑道:"叛軍成分複雜,其中三萬乃武陵郡兵與五溪蠻兵。若派萬餘精兵溯沅水西進攻取沅陵,武陵太守金旋必急調邢道榮、沙摩柯回援。屆時叛軍折半,巴丘唾手可得。"
"善!"曹樹環視眾將:"何人願取武陵?"
“殿下,末將請戰!”
黃忠昂首抱拳,朗聲道:“當年鎮守長沙時,末將曾助武陵平定五溪蠻亂,熟悉當地山川地勢,願領兵出征!”
“準!”
曹樹振袖應允:“撥你一萬精兵,魏延為副將,溯沅水而上,直取沅陵!”
“末將遵命!”
黃忠當夜便率部開拔。
曹樹坐鎮江陵,靜候甘寧水師抵達,隻待巴丘叛軍分兵,便揮師渡江。
......
巴丘要塞。
八萬叛軍正日夜搶築工事。
中軍帳內。
司馬徽正向諸將分派防務。
他將各項部署安排得滴水不漏,漸漸重振了將領們的士氣。
“隻要上下一心,必能守住巴丘,叫曹樹铩羽而歸!”
“此戰關乎反曹大業成敗,更關係諸位身家性命,望諸位全力以赴!”
布置完畢,司馬徽向眾將鄭重拱手。
“我等誓死聽命,共誅曹賊!”
眾將紛紛起身,齊聲宣誓。
司馬徽撫須微笑,眼中浮現欣慰之色。
忽有傳令兵急報:“稟邢將軍、沙首領,魏將黃忠進犯武陵,直逼沅陵,金太守請二位速速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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