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綺拍案厲喝:“臣等為陛下大業傾儘所有,死傷無數,陛下竟疑我等投敵,豈不令人心寒!”
劉協語滯,怒意頓消。
“朕……朕隻是憂心如焚,呂將軍切勿介懷,朕豈會不信你們?”
“但此地凶險,當速速南下桂陽為妥。”
見呂玲綺冷麵不語,劉協隻得轉向司馬徽:“司馬愛卿,爾等滯留於此,究竟有何深意?”
司馬徽拂袖一笑:“陛下,臣等在等——曹樹的死訊。”
“曹樹已死?”
劉協先是一驚隨後大喜,卻仍有些不敢相信。
司馬徽便將借貂蟬之手除滅曹樹的計策,向劉協詳細說明。
劉協喜出望外,追問道:“貂蟬體內果真藏有如此劇毒?”
“微臣親自為貂蟬診脈,確有此事。”張仲景上前佐證。
劉協狂喜難抑,險些從禦座上跌落。
“此乃天佑大漢,定是劉氏先祖顯靈庇佑!”
“那曹賊向來貪戀美色,連朕的皇後都曾遭其玷汙,如今遇上貂蟬這等絕色,豈能不動心?此番必死無疑!”
“此乃天意要收他性命,哈哈哈——”
劉協興奮得失了分寸,竟將伏皇後被曹樹霸占這等皇家醜事也脫口而出。
突然察覺失言,他慌忙收住笑聲,以咳嗽掩飾窘態。
“待曹樹毒發身亡,魏軍必然軍心渙散,正是我軍揮師北上收複失地的天賜良機。”
“這正是老臣暫留此地未赴桂陽的緣由,陛下如今可明白了。”
司馬徽撫須而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劉協笑道:“朕明白了,原來皆是先生妙計,是朕錯怪先生了。”
司馬徽望向呂玲綺,歎道:“此計若成,當屬呂將軍犧牲最大。”
劉協會意,正色道:“呂將軍放心,若貂蟬能誅殺曹樹,待朕漢室後,必為令姨母立碑修傳,使其流芳百世,受萬世敬仰!”
“末將代姨娘謝過陛下恩典。”
呂玲綺這才神色稍霽,抱拳稱謝。
正說話間。
哨騎飛奔入內,高聲稟報:“臨湘傳來急報,魏軍正在全城搜羅喪葬之物,據聞曹樹突染惡疾,已然毒發暴斃!”
殿內眾人聞言,無不精神振奮,喜形於色。
劉協狂喜大呼:“曹樹這逆賊終於斃命,真是天道昭昭,佑我大漢啊——”
他狀若癲狂,放聲大笑。
“先生,我母親既已誅殺曹樹,何必再等?”呂玲綺攥緊雙拳,眸中寒光迸射。
司馬徽拱手進言:“請陛下暫駐此地,待臣等蕩平魏軍,再恭迎聖駕回城。”
“朕要親自領軍雪恨!”劉協麵目猙獰,厲聲喝道,“就算用轎抬,也要把朕抬回臨湘城!”
他死死咬著牙關,眼中翻湧著刻骨恨意:“朕定要親眼看著那奸賊屍骨,親手將其千刀萬剮!”
司馬徽心頭一凜,暗自搖頭。如此睚眥必報的,終究難當大任。
看來平定魏國後,還需設法讓劉備繼位才好......)
“抗旨者斬!”劉協嘶吼著再擺威儀。
呂玲綺眉峰驟立,司馬徽卻搶先應諾:“陛下親征確可鼓舞三軍,臣等即刻護駕出發。”
當夜萬餘叛軍揮師北進,一路旌旗招展。曹樹伏誅的消息如同野火蔓延,叛軍士氣高漲如虹。
急行軍三日後,暮色中的臨湘城郭已遙遙在望。
城中細作探得魏軍正為曹樹大辦喪事,全城白幡飄飛,冥紙漫天。
“水鏡先生,時機正好!”呂玲綺眼中閃著銳光,“魏軍治喪必然鬆懈,此乃天賜良機!”
司馬徽撚須含笑,尚未應答,劉協已按劍厲喝:“全軍聽令!即刻攻破臨湘,斬儘魏賊!”
萬餘叛軍如狼群出閘,乘著血色殘陽撲向城池。
南門城牆白幡獵獵,紙錢紛揚,卻不見半個守軍蹤跡。
“傳朕旨意!即刻攻城!”劉協劍鋒直指城門。
眾將雖血脈僨張,目光卻齊投司馬徽——這位白發謀士才是真正的統帥。
“蹊蹺...”司馬徽眉頭緊鎖,城頭詭異的寂靜讓他手中羽扇漸緩。
呂玲綺急道:“魏軍定在靈堂哭喪!先生何故遲疑?”
在眾將連聲催促下,司馬徽終是揮動令旗。進攻號角驟然撕裂暮色,叛軍如潮水般湧向城垣。
就在先鋒觸城刹那——
咚!咚!咚!
震天戰鼓突作,城垛後瞬間立起無數玄甲。寒光傾瀉間,齊張如一彎新月,鋒鏑所指處赫然是衝鋒的叛軍。
劉協的嗓音發顫,臉上的扭曲漸漸轉為駭然。
司馬徽心頭猛然一緊,那股不祥的預感愈發濃烈。
"難道魏軍的探子提前察覺我軍回襲,已布下埋伏?"
呂玲綺先是一驚,隨即冷笑道:"就算他們有準備又怎樣?曹樹已死,你們還剩什麼倚仗!"
一念及此,她銀戟一揮,厲聲喝道:"曹樹已死,何須畏懼?繼續攻城!"
叛軍躁動稍止,士氣重振,正要再次發起衝鋒。
"本太子活得好好的,你眼瞎了不成?"
一道淩厲的嘲諷聲如炸雷般從城頭劈落。
城下叛軍如遭電擊,齊齊刹住腳步。
呂玲綺猛然抬頭,驚疑的目光掃向城樓——
那道披著燦金戰甲的身影如天神般矗立城頭,正以睥睨之姿俯視著她。
"曹樹?!"
呂玲綺失聲驚叫,活見鬼般瞪大雙眼。
叛軍陣中頓時炸開恐慌,人人麵如土色。
"那曹賊怎會沒死?究竟是人是鬼?"
轎輦上的劉協險些栽倒,語無倫次幾近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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