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和樂兒唱至尾聲時,回眸望向禮堂後台。遠雖未看見,這個眼神卻讓全場觀眾儘收眼底。
感覺不太妙。
唱歌為什麼要看後台?
孟君君心頭一緊。
施璐覺得遠簡直是在找死。
遠也在後台吧?和樂兒這是什麼意思?
總不可能是唱給青黴素樂隊的耿浩聽。
誰知道呢?
孟君君表麵平靜,內心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歌曲終了,儘管許多人仍在揣測那個意味深長的回眸,但因找不到具體目標,滿腔怒火也無處發泄。
係統對這種來路不明的負麵情緒值一概不予計算。
和樂兒演唱結束後,緊接著是青黴素樂隊帶來的《song》。
主持人介紹時略顯尷尬,不得不再次提及遠的名字,畢竟這首歌並非青黴素樂隊原創,又是首次公開演唱,避免觀眾產生誤解。
沒想到遠的英文發音這麼標準,這首歌比之前的《我要你》更耐聽。
施璐不知是在寬慰孟君君,還是真心如此認為。
歌詞本身並不複雜,以遠的創作能力完全可以駕馭,旋律優美隻是篇幅稍短。
文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或許因為遠創作過太多歌曲,眾人早已習以為常。
除了這幾首初次亮相的新作,現場半數表演者演唱的曲目都出自遠之手。
短暫間歇後,時鐘指向十一點半,和樂兒再次登台。
這次演唱的《致青春》,正是遠主演電影《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的主題曲。
他們公司沒有其他女藝人嗎?怎麼總是安排和樂兒演唱?
和樂兒是這部電影的女主角。
什麼?
施璐今天屢屢被震驚,孟君君竟能如此平靜地坐在原位,這份定力著實令人驚歎。
孟君君始終在反思自身問題:是否自己施加的壓力過大,才將遠推向了相反方向。
她原以為搬回宿舍居住,通過保持距離來修複關係,但現狀似乎並不樂觀。
遠擔任男主角,和樂兒是女主角,明天應該就會開始宣傳了吧。
這些消息孟君君都是從薛仁處獲知的。
她始終密切關注著與遠相關的所有動態。
君君難道沒想過參演電影嗎?
我不適合。
莫說主演電影,即便是在這種場合登台演唱,對孟君君而言都是不可能的事。
她是那種無法承受任何評價的性格。
活在他人評判中隻會加重她的負擔,如今麵對和樂兒帶來的壓力,孟君君已萌生退意。
和樂兒與朱珍珍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一個和樂兒能抵得上十個朱珍珍。
孟君君在朱珍珍麵前還能保持自信,可麵對和樂兒時卻毫無底氣。
和樂兒在台上從容唱完歌,朝台下觀眾甜甜一笑,利落地轉身走向後台。
她剛剛和遠約好,晚會結束後一起去吃夜宵,還答應給他一點“小獎勵”。
“君君,快2021年了,你給遠發個微信,說結束後一起吃宵夜。”
施璐偏偏在這時候出了個餿主意。
遠完全不知如何回複——他現在就在大禮堂,總不能說自己困了想回去睡覺吧?
這種借口連傻子都騙不過。
主持人已經喊了兩次他的名字,他隻能暫時壓下心事,上台演奏《霓裳羽衣曲》。
可惜單憑一把琵琶難以展現這首曲子的神韻,若要還原千年前的震撼效果,至少需要華夏所有古樂器合奏。
遠摒除雜念開始彈奏,結束後見學生們興致缺缺,也隻能無奈接受。
真正欣賞的是那些年長的教授——華夏古曲不追求技巧的炫麗或旋律的跌宕,講究的是大道至簡的韻味。
西方古典樂聽不懂的人,坐在音樂廳裡照樣會打瞌睡。
“什麼破曲子!江郎才儘了吧?”
台下突然有人高聲嘲諷。
遠本要離場,聞言猛地停住腳步。
“有本事你上來彈!琵琶就在這兒,不懂彆瞎嚷嚷——人大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哎喲我的琵琶!”
鄭教授眼見遠將琵琶重重摔在地上,心臟險些停跳。
嗬,本就平庸至極,依我看民樂不過如此,有這功夫不如去練鋼琴。
台下竟真有人起身附和。
實在膽大包天。
老鐘,你們人大的學生可真了不起。
鄭教授剛緩過氣,差點又被這學生的話噎住。
總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且看他表演。
鐘教授也暗自惱火,偏偏在人大元旦晚會上出這種狀況。
懂行人都清楚遠那兩首古曲的分量,如今被這般貶損,甚至揚言西洋樂器更勝一籌,傳出去人大的聲譽怕是要受損。
這學生是誰?瘋了嗎?現在可是直播!
劉瑋立刻意識到這番話傳到網上必會引發軒然。
兩百年來,華夏文化不如西方的論調從未斷絕,但任憑風吹雨打,文化傳承始終未斷。
總有人視傳統為糟粕,認為考古研究純屬浪費。
卻從未想過,失去這些,我們將成為無根浮萍。
周邊國家爭相搶奪華夏文化遺產,某國更是大言不慚宣稱端午中秋、屈原李白皆屬他們,而國內某些年輕人竟對文化傳承不屑一顧。
眼前這位人大學生顯然就是此類,盲目崇拜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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