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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內早有先例：某些公司捧紅偶像後，用兩三年時間排滿通告，輕鬆賺取數億，而偶像按合約能拿到百萬都算幸運。
如今娛樂圈資本暗流湧動，評判藝人不再看作品質量，唯一標準隻剩商業價值。培養練習生就像風投，押注百人隻要紅一個就能回本。
目前有好苗子嗎？
有兩個曾在韓國出道的偶像，但反響就回國訓練準備二次出道。正好合約到期，我們加價簽了下來——這種買賣最劃算，他們受訓七八年，我們隻需支付轉會費，省下的培養費夠再招幾個新人。
這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長期與社會脫節，多數沒完成正常學業。除少數天賦異稟者外，多數練習生都很單純，尤其是出道失敗的更易自卑。韓國公司巴不得有人接盤，簽下他們簡直輕而易舉。
“節目報名都搞定了嗎？前期咱們得準備多少啟動資金？”
遠匆匆趕到公司，主要是為了即將開拍的《驢得水》，但更關鍵的是霍文希提到資金快見底了。
最初的三千萬資金，一千萬撥給了影視公司，兩千萬給了傳媒公司。能撐四個月已經算不錯了，光是每月人員工資就得花掉近兩百萬。
“大概還需要五千萬，這筆錢夠支撐兩年。”
“霍姐，你先說半年內需要多少吧，我現在手頭也緊。”
霍文希有些不解。電影明明大賣，還拿了個有水分票房冠軍，她才敢向遠開口要錢。怎麼票房還沒結算，他就喊缺錢了？
“不對勁，按我的計算，這部電影的收益足夠覆蓋影視公司未來一年的拍攝計劃。分給傳媒公司五千萬並不過分吧？”
“那筆錢有一半我另有安排。”
遠沒再多說，有些事點到為止。畢竟公司還沒到生死關頭，沒必要向所有人解釋，即便霍文希也是股東之一。
“上半年兩千萬就夠了。所有選秀節目都會在上半年啟動，下半年藝人出道就能盈利，省著點公司能自給自足，不需要額外注資。”
“行，錢下周到賬。”
電影票房雖未結算，但曲老那邊的四千萬這幾天就會到賬。分一半給霍文希綽綽有餘。
霍文希點點頭，又遞來幾份商業合作邀約。
“有幾家公司想找你和樂兒代言，接不接？”
“我的推了吧，我還是專注創作。樂兒的讓她自己決定。”
“總真是體貼，以後得多簽點男藝人。女藝人太多，小心公司變成你的後宮。”
“要是真成後宮，霍姐你肯定是太後娘娘。”
遠與霍文希簡單交談後，在公司裡巡視起來。他在舞蹈訓練室外駐足良久，看著那些為選秀苦練的練習生們——歌聲可以普通，但舞步必須充滿力量。
訓練生們揮汗如雨的模樣讓遠有些慚愧。這些懷揣夢想的年輕人，連他這條都被感染了。雖然不常來公司，但所有人都認得這位老板——畢竟他參演的電影全公司都去影院捧場過，雖然主要是為了抽獎。
總好。
每個經過的員工都恭敬問好。年前大家眼中的千萬富翁，如今已是身家十億的年輕才俊。這個數字配上他的年齡與才華，儼然已是華夏最耀眼的鑽石王老五。
晚上一起吃火鍋？遠麵不改色地發出邀請，仿佛剛才提議西餐的不是他。
總請客當然要去，就怕打擾你們。和樂兒在二字上咬了重音。
樂兒姐彆這麼說，您是我們的前輩呢。房婭思親熱地挽住她的手臂。
我才二十一，叫我樂兒就行。和樂兒對這個稱呼格外敏感。要是半年後陸考上人大，這梗怕是過不去了。
先出發吧，司機等著呢。遠趕緊打圓場，生怕女人們當場吵起來。
和樂兒憋著悶氣坐在大巴後排，不停給前排的遠發微信。她特意為西餐重新沐浴化妝，現在卻要去吃火鍋？今晚回家又得再洗一遍。
和樂兒：“不是說好去吃西餐嗎？”
遠：“大家訓練辛苦，正好正月裡放鬆一下。”
和樂兒：“你該不會喜歡房婭思吧？”
遠：“彆瞎說，公司禁止藝人談戀愛。”
和樂兒：“那我就不算公司藝人？”
遠：“你仔細看看合同，有條款彆人有你沒有。”
和樂兒：“我比他們自由？”
遠：“其他人違約要賠錢，你的合同沒這條。”
和樂兒：“賠不賠還不是你說了算？要是你和藝人談戀愛，她們也得賠？”
遠被問住了，他確實沒那心思。
遠：“彆說勾搭，當初不是你主動，我們也不會這樣。”
和樂兒：“誰主動？”
遠：“你。古詩詞大會車上，你那麼香我才抱你，就是你我。”
和樂兒：“！”
女生罵流氓，多半這事就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