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
莫非是那位?
曆史上的糜夫人?
後來投井自儘的那位?
徐州顯赫家族的千金啊。
許衡立即起身,饒有興趣地上前打量了幾眼。
糜貞未挽發髻,青絲垂落如瀑,一襲深紅長袍襯得身形窈窕,腰間玉帶更顯纖細。
既有嫵媚之姿,又不失英氣。
再看麵容,肌膚勝雪,眉目如畫,眉宇間透著一股颯爽之氣。
端莊大氣中帶著英姿勃發。
好一位佳人。
分明是位精明強乾的女子,頗有女中豪傑之風範。
可惜生不逢時。
這年頭,女子要麼嫁人相夫教子,要麼隻有當個女博士才算體麵。
除非像蔡邕之女那般,既有大儒父親,又自身才華橫溢,方能受人敬重。
......
"阿嚏!"
此時,北行的馬車內,一位清冷女子揉了揉鼻子。
茫然望向窗外。
似乎......有人在議論我?
......
"呃,這位姑娘專程來訪,不知有何指教?"
許衡在糜貞麵前略顯局促,背著手問道。
他與男子交談向來直來直往,即便粗魯些也無妨。
但麵對特意前來拜訪的姑娘,說話總得講究些分寸。
"小女子並無要事,隻是慕名而來。"
"大人斬殺於毒、剿滅張闓,千裡馳援舊主,更先知先覺平定闕宣之亂,威名遠播。"
"又以千金購置軍備,招募鄉勇成勁旅,更妙的是用賒欠之法讓商賈捐糧,實則是以才取人,令糜氏、孫氏皆為您所用。"
“因此,奴家實在好奇,究竟是何等男兒,方能兼具這般能耐與謀略,又有如此胸襟與見識。”
“哈哈哈……”許衡抬手抓了抓後腦勺。
躲在後麵的典韋眼睛瞪得溜圓。
盯著許衡那撓頭的手,一臉難以置信。
這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以前可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
舉止拘謹,甚至透著幾分緊張?
還帶著點……被人誇獎後暗爽的感覺?那笑容竟透出幾分憨態?
典韋死活都想不通,許衡居然還能跟“憨厚”沾邊?
當初罵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許衡樂嗬了一陣,隨即咳嗽兩聲,板起臉來,擺手道:“其實也沒什麼手段。”
“主要是對手太弱了……”
說著說著,他竟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架勢,臉上寫滿了得意,“唉,我呀,就是參軍太晚。”
“要是早幾年,華雄的人頭就該是我的,虎牢關前呂布也得跪,汴水之戰更輪不到徐榮囂張。”
“可惜啊,這些都沒趕上,最後就碰上個於毒。於毒算哪根蔥?聽都沒聽過!他帳下那些也能叫兵?嘖,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典韋嘴角狠狠一抽,整張臉皺成一團,嘴唇無聲地嚅動了幾下。
若有明白人,定能看出他在念叨四個字——“哎喲,裝逼……”這詞還是跟許衡學的)。
許衡話音剛落,糜貞“噗嗤”笑出了聲。
本想維持高冷姿態,終究是沒忍住。
“將軍當真……妙不可言,奴家還未見過這般自誇的。”
自誇的將領不是沒有,但翻來覆去無非是“勇冠三軍”“神機妙算”之類。
像許衡這樣,不動聲色就把自己比作斬華雄的關雲長、戰呂布的劉關張。
半句沒提典故,字裡行間卻全在往臉上貼金。
話裡話外還暗示:若他在,曹公怎會敗給徐榮?
既狂得坦蕩,又逗得彆致。
“啊,哈哈……”許衡乾笑幾聲,忽覺無趣,瞥見典韋在後方呆若木雞,連忙使了個眼色。
轉回頭對二人道:“二位見諒啊。”
“我和典韋有事要辦,現在得去閹豬,就不在衙門待著了。你們願意等的話可以稍候,畢竟我答應過龍騎營百名兄弟,今年冬天讓他們吃上足量豬肉。”
“閹豬?”糜貞露出不解神色,“這有什麼好看的?”
“我本就要在小沛協助兄長收糧,不如隨大人一同前往?”
“你來動手?”許衡驚訝地後仰,眼睛瞪得滾圓。
“有何不便嗎?”
“我沒問題,反正挨刀的不是我。”許衡咧了咧嘴。
“那便同去吧,姑娘若感興趣。”許衡說道。
“好。”糜貞淺笑著應下。
出身商賈之家的她素來不拘禮數,與尋常閨秀不同,言行舉止坦然大方。
這般爽利性格頗對許衡胃口。
然而站在後方的糜芳卻滿臉錯愕——
自家小妹今日怎如此反常?
平日在家中威嚴冷淡,連他這個兄長都心生敬畏,今日麵對許大人卻這般鮮活靈動?
更令他震驚的是,這種轉變渾然天成。
莫非她路上說的"糜氏會比孫氏更親近許大人",竟是這個意思?
老天爺!
這位許大人究竟有何魔力?
來之前她還憂心忡忡,此刻卻仿佛完全淪陷了。
——
小沛郊外的莊子裡,糜貞與許衡正麵麵相覷。
“所以是給豬去勢?”
“看豬為什麼要動刀子?”糜貞臉色驟變。
“就是要切除豬的那個部位......”
“哪個部位?”
“就是......那個......”許衡支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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