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未多想,繼續說道:蔡師,我即日便要啟程回襄陽,這修撰典籍之事,就拜托恩師與您了。
蔡琰聞言一怔:使君這便要離去?
南郡軍務緊急,不得不儘快趕回。
不知使君何時再返荊南?
許衡略作沉吟:待北方戰局平定,自當歸來。
蔡琰朱唇輕抿,欲言又止。
初聞許衡將離長沙,心中不免悵然;轉念得知他還會回來,又覺幾分寬慰。這般心緒起伏,倒也是奇妙。
她定了定神,溫言道:使君儘管放心前往,此處若有需要琰效勞之處,但請吩咐。
許衡思忖片刻,忽道:我兩位家眷此次不隨行返襄,雖有大兄代為照看,但終究有些女兒家的事不便勞煩。
蔡琰心思玲瓏,當即會意。這是要讓她們女眷之間互相照應。
念及此處,心頭泛起暖意。許衡此舉,顯是將她視為親近之人。
使君放心,琰自會常去探望兩位夫人。
有勞蔡師。
......
荊南諸事已然安排妥當,具體郡縣政務自有劉磐及當地官吏處置,無需許衡再費心。
細節之事難以麵麵俱到,畢竟他身負要務。作為劉表鞏固荊州勢力的得力助手,許衡隻需把握大政方針,具體實施還要靠荊南官員各司其職。
1112年冬,張湯受封護蠻校尉,留駐荊南輔佐劉磐治理各族蠻部。蠻族將領沙摩柯、相單疆、羊棧岑狼等人為部族利益計,率眾加入新組建的南蠻營,歸許衡直接統轄。
兩萬餘南蠻精銳在許衡親自率領下,旌旗獵獵向襄陽進發。
捷報先至襄陽,平定荊南的顯赫戰功使許衡聲望如日中天。大軍抵達當日,鎮南將軍劉表竟親率文武出郭相迎。
州牧親迎乃殊榮之極,縱是許衡之父在世亦無這般待遇。蔡瑁、蒯良等荊州重臣皆隨駕出迎。
遠處地平線上,一支萬餘人的雄師漸次顯現。這支勁旅已換裝桂陽郡武庫精械,更兼蠻族戰士與生俱來的彪悍之氣,軍容之盛令觀者屏息。
蔡瑁喉結微動,低聲道:何以有如此雄兵?
劉表撫須笑道:此即伯瑜所練南蠻營。眼下雖僅兩萬之眾,往後荊南各部年年選送勇士充實軍力。
聞聽此言,蔡瑁瞳孔驟縮,心中驚濤頓起。他萬沒料到許衡僅帶數百人南下,竟能收服荊蠻諸部,更兼蕩平張羨之亂!
南郡士族與劉表間微妙的平衡正在崩塌。初入荊州時,劉表需借重南郡士族之力,士族亦需仰仗劉表權柄。雙方相持相濟,正是蔡瑁等人樂見之勢。
而今局勢劇變。山陽劉氏不僅肅清荊南敵對勢力,更將四郡析為七郡,由劉磐等宗親子弟及北來士人分治。假以時日,荊南恐成劉氏私產。
劉表單飛之勢已成,南郡宗族再難鉗製其翼。
蔡瑁麵沉如水,轉頭正撞上蒯良同樣驚惶的視線——兩簇鬼火在暗夜中無聲碰撞。
南蠻營鐵甲驟停城外二百步。中軍裂帛般分開,許衡率諸將踏塵而來。劉表一行人下馬相迎,但見那青年將軍行至丈前,肅然長揖:孩兒拜見父親。
劉表虛扶間陡然驚覺:當年那個執卷吟月的玉麵郎君,如今肩似鐵鑄,眉如刀削,連甲胄都繃不住噴薄的陽剛之氣。
好!吾兒有豪傑風骨!
父親過譽。許衡側身展臂,身後黑壓壓的軍陣令襄陽城垛都戰栗三分:此乃荊南帶回的南蠻勁旅,請父親觀之。
典韋令旗一揮,三千柄兵戈轟然指天:參見使君!的怒喝卷起狂風,震得蔡瑁袖中密信險些滑落。城頭守卒下意識摸向弓弦,又觸電般縮回。
劉表撫掌大笑時,沒人注意到蒯良正在擦拭汗濕的掌心。這支吞了半個荊南的虎狼之師,此刻正對著襄陽亮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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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間揚起一陣爽朗笑聲,許衡勒住韁繩道:南蠻營的弟兄們翻山越嶺如履平地,個個都是好手。隻是這漢家軍規陣法,還得費些功夫操練。
劉表撫須頷首,眼角細紋裡堆滿欣慰:立下這般功勞還能保持清醒,璞玉終究是璞玉。
忽而轉身輕抖袖袍:伯瑜,隨為父進城。
蔡瑁從隊列中策馬湊近,壓低聲音:姐夫,怎不見二姐車駕?
她執意留在長沙。許衡話音未落,蔡瑁眉頭已擰成川字:婚期近在眼前,這......腰間玉佩隨著急促呼吸叮當作響。
劉表目光掠過城頭箭樓,淡淡道:如今局勢,哪有閒暇操辦喜事?待戰事平定再議不遲。
可這吉日......蔡瑁袖中拳頭青筋暴起,忽覺袖口一沉。蒯良的指尖在他腕間輕扣三下,他這才驚覺失態,匆忙低頭跟上入城隊伍。
穿過甕城時,許衡望見父親眉間陰霾:北方局勢仍無起色?
劉表黯然搖頭:陳王坐鎮雒陽不過勉強支撐。關中那邊董卓強征民夫,武關每日都有逃難百姓湧入。說著突然展顏,好在荊南七郡......
正好安置流民屯田。許衡接話時,眼中閃著精光,隻是各郡太守人選......
武陵給劉誕,桂陽派劉煒,沅陵交予劉侈......劉表如數家珍。
許衡唇角微揚:儘是自家人?不再與各家商議?馬鞭在掌心輕敲,引得近處幾匹戰馬不安地噴著響鼻。
以下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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