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林淵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抓起那支注射器,猛地塞進吳敬同的手裡,用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說道:“你想死,我成全你。現在,把它推進你的靜脈。記住,這是你自己選的路。”
吳敬同握著冰冷的注射器,手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他看著林淵,從那雙年輕的眼睛裡,他看到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瘋狂和自信。
“砰!”
包廂的門,被一股巨力從外麵轟然撞開。
木屑四濺中,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衝了進來,眼神凶悍,像兩頭捕食的獵豹。為首那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頜,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猙獰無比。
“動手!”刀疤臉低吼一聲,沒有半句廢話,身形一晃,如離弦之箭般撲向林淵。
他的目標很明確,先解決掉這個意外因素,再處理吳敬同。
就在他撲到近前的瞬間,吳敬同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將那支注射器的針頭,狠狠紮進了自己的手臂,用儘全力,將那淡黃色的液體,全部推了進去。
與此同時,刀疤臉那砂鍋大的拳頭,裹挾著撕裂空氣的惡風,已經砸到了林淵的麵前。
這一拳,足以打碎人的頭骨。
林淵沒有躲。
就在拳頭即將觸及他麵門的千鈞一發之際,他胸口的位置,憑空亮起一團柔和卻不容侵犯的白光。
【替身草人,激活。】
刀疤臉的拳頭,像是打在了一團無形的棉花上,所有的力道都被瞬間吸收。緊接著,林淵的身影在一陣光芒扭曲中,憑空消失了。
“什麼?!”
刀疤臉和他的同伴都愣住了,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人呢?!”
他們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噗通”一聲。
隻見吳敬同身體一軟,從椅子上滑落,癱倒在地。他的眼睛緊閉,臉色灰敗,呼吸和心跳仿佛都在那一瞬間,徹底停止了。
“媽的,算他跑得快!”刀疤臉啐了一口,立刻蹲下身,伸出兩根手指,探向吳敬同的頸動脈。
片刻後,他又撕開吳敬同的眼皮,看了看已經散大的瞳孔。
“老大,目標死了。”他對著耳麥低聲報告,“自己注射了毒劑,當場斃命。另一個小子……有點邪門,突然不見了。”
耳麥裡傳來陳光冰冷的聲音:“一個活口都不能留,把這間茶館給我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個小子找出來!另外,處理好吳敬同的屍體,做得乾淨點,我不想看到任何手尾!”
“是!”
刀疤臉站起身,對著同伴一揮手:“你處理屍體,我去抓那個小崽子!”
說完,他便帶著一股煞氣,衝出了包廂。
而此刻,在包廂隔壁一間堆放雜物的儲藏室裡,林淵的身影憑空出現。他靠在牆上,劇烈地喘息著,剛才那一瞬間的瀕死感,讓他渾身冷汗。
他不敢停留,立刻辨明方向,悄無聲息地打開儲藏室的後窗。
窗外是一條窄小的後巷,堆滿了垃圾桶,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他沒有絲毫猶豫,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巷子裡,然後像一隻狸貓,迅速消失在縱橫交錯的黑暗小巷中。
跑到街口,他躲在一個巨大的廣告牌後麵,回頭望向那棟亮著燈籠的茶館。
他看到,秦嵐的人已經開始從外圍悄悄合攏。
但就在這時,茶館的後門被打開,那個處理屍體的壯漢,將一具用黑色裹屍袋裝起來的“屍體”扛了出來,迅速塞進了一輛黑色商務車的後備箱。
那輛車沒有開車燈,像個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滑入夜色,朝著與秦嵐布控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林淵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計劃成功了一半。
他活下來了,吳敬同也暫時“活”下來了。
但最關鍵的證人,卻落入了屠夫的手裡。
一個隻能“活”四到六分鐘的證人。
ps:落入陳光手中的吳敬同,是會被立刻發現假死,還是會被送往某個更可怕的地方?林淵該如何虎口奪食?
喜歡官場天眼:我能看到清廉值請大家收藏:()官場天眼:我能看到清廉值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