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案件線索的源頭?
信息總彙?
彆人眼中的垃圾場,在他看來,簡直就是一座未經開發的富礦!
那些被積壓的、被標記為“無理鬨訪”的、被認為“證據不足”的舉報信裡,究竟埋藏著多少真正的冤屈?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罪惡?
對於一個擁有【天眼巡查係統】的人來說,這哪裡是火坑,這分明是為他量身定做的經驗包副本!
孫明哲以為自己是把他這頭猛虎扔進了關著一群雞的籠子,想用雞毛蒜皮困死他。卻不知道,他扔進來的,是一隻闖進了米倉的碩鼠。
想到這裡,林淵站起了身。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的下擺,動作從容不迫。然後,他朝著孫明哲,朝著會議室裡的所有人,微微鞠了一躬。
“感謝孫書記的信任,感謝組織的培養。”
他的聲音平靜而清朗,在掌聲漸息的會議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我還是個新人,能有機會在信訪室這樣接觸群眾、鍛煉能力的第一線崗位上學習,是我的榮幸。我一定不會辜負領導們的期望,儘快熟悉工作,把信訪室的工作抓起來,為各位領導分憂。”
說完,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孫明哲的臉上,語氣誠懇。
“我服從組織安排!”
會議室裡,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愣住了。
沒有憤怒,沒有辯解,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情願。他就這麼……接受了?
孫明哲臉上的笑容,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他準備好的一大套安撫和說教的說辭,全都堵在了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感覺自己用儘全力打出的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一團巨大的棉花上,對方不僅毫發無傷,甚至還順著他的力道,舒舒服服地陷了進去。
這種感覺,讓他極不舒服。
一個年輕人,麵對這種近乎羞辱性的安排,怎麼可能如此平靜?
要麼,是他天真到根本沒意識到信訪室是什麼地方。要麼,就是他的城府,深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
孫明哲寧願相信是前者。
“好……好!”他乾巴巴地吐出兩個字,重新拿起茶杯,掩飾自己的失態,“有林淵同誌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散會!”
他第一個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議室。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站起來,趙莉經過林淵身邊時,冷哼了一聲,那聲音不大,卻充滿了輕蔑。黃德功則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了林淵一眼,眼神複雜,最終還是化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搖著頭走了。
轉眼間,巨大的會議室裡,隻剩下了林淵一個人。
他站在原地,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聽著走廊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和隱約傳來的議論。
“……還以為是條龍,沒想到這麼好拿捏……”
“嗬嗬,年輕人,太嫩了,進了信訪室,不出三個月,就得哭著喊著要調走……”
“可惜了,長得倒是一表人才……”
林淵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無人察覺的弧度。
他沒有走向孫明哲為他準備的、和另外兩位副書記在同一樓層的辦公室,而是轉身,按下了電梯的下行按鈕。
信訪室,在三樓。
電梯門打開,一股與樓上截然不同的氣息撲麵而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劣質茶葉、汗水和塵封紙張混合的複雜氣味,還夾雜著隱隱的消毒水味道。走廊的牆壁有些泛黃,燈光也昏暗許多,與十樓的窗明幾淨判若雲泥。
他還沒走到信訪室門口,就已經聽到了裡麵傳來的嘈雜人聲。
一個尖利的女聲在哭喊:“我冤枉啊!你們這些當官的,官官相護,不給我們老百姓活路啊!”
緊接著是一個男人不耐煩的嗬斥:“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的材料我們已經看過了,不符合立案條件!回去吧!彆在這裡鬨了!”
“我不走!今天你們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死在這裡!”
林淵站在信訪室那扇敞開的大門前,看著裡麵混亂的景象,眼中非但沒有一絲退縮,反而燃起了一簇明亮的火焰。
他知道,他的戰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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