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晚晴抱著雲涯,在弟子們善意的調侃中“艱難”前行時,誰也沒有注意到。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空間微微扭曲,一道完全隱匿了身形和氣息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跟著。
正是去而複返的玄玦!
他手裡依然拿著留影符,角度刁鑽地對準前方,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興奮和賊笑,嘴裡還無聲地念念有詞:
“對對對,就是這個角度!完美!哎呀呀,看看我這老弟,被公主抱得多安穩……晚晴這丫頭,臉紅的跟什麼似的,嘖嘖嘖……”
他身後的空氣中,跟著的是忐忑不安、等待治療方案的赤霞。
她看著前方那位傳說中威嚴與隨性並存的上清道主,此刻竟像個凡間變態偷窺狂一樣貓著腰,興奮地記錄著雲涯的社死現場。
整隻鳥都僵住了,小小的腦袋裡充滿了大大的問號。
赤霞:“?????”
她瞪大了圓溜溜的鳥眼,內心瘋狂刷屏:這、這真的是上清道門的道主前輩?是那位合道巔峰、名震雲麓州的大能?
至於小紫苓,早在玄玦拉著雲涯開始灌酒,氣氛變得“危險”時,她就憑借著小動物般的直覺,嗖地一下鑽回了雲涯的丹田裡。
此刻正睡得香甜,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玄玦一路尾隨,拍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直到看著江晚晴抱著雲涯快步走進了居所後。
玄玦這才意猶未儘地停下了腳步,收起了留影符,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他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須,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嗯,送到這裡就行了。我玄玦也是有原則的,雖然原則不多……但徒弟的閨房,還是不能隨便進去偷拍的嘛。”
他回頭,正好對上赤霞那雙依舊充滿茫然和震撼的鳥眼。
玄玦輕咳一聲,瞬間恢複了道主那高深莫測至少他認為是的姿態,仿佛剛才那個偷拍狂魔不是他一樣。
“咳咳,小家夥,看到了吧?”他一本正經地對赤霞說,眼神卻瞟向江晚晴住所的方向
“這就是我們上清道門團結友愛、互幫互助的優良傳統。走吧,帶你去太清道門坐坐。”
赤霞內心……傳統?您確定這是傳統而不是您的個人愛好嗎?
但她不敢多說,隻能懵懂又敬畏地點了點小腦袋,跟著這位讓她世界觀受到劇烈衝擊的道主大人,前往了太清道門。
等等,怎麼要去太清道門了??
玄玦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得意地打著算盤,臉上卻是一片風輕雲淡:
“開玩笑,修複涅盤失敗、道基碎裂的鳳凰,聽著就麻煩得要死。
那些溫養經脈、調和火毒的天材地寶,搜羅起來費時費力,還得耗費大量心神精準操控藥力。這種精細活,哪有喝酒、坑老弟、錄黑曆史來得痛快?”
“清虛師兄不是整天說他太清的‘生生造化之道’最擅溫養調理嗎?
正好,這棘手活兒甩給他最合適不過,雲涯老弟的人情我照樣賺了,力氣嘛,就讓清虛師兄去出。嘿嘿,我真是個天才。”
想到妙處,玄玦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
第二天,江晚晴看見十分難受的雲涯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