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哲深吸一口氣,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早死早超生”的悲壯心情。
將那根沉重的圓木墩子費力地豎起來。
他屏息凝神,雙手握住鐮刀那細長的木柄,高高舉起。
瞄準木頭中間一道若有似無的裂縫,用儘全力狠狠劈了下去!
“嘿——!”
“當!”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
鐮刀那薄薄的刀刃……深深地……卡在了木頭縫隙裡。
不多不少,剛好嵌進去一寸。
木頭墩子紋絲不動,穩如泰山。
鐮刀也紋絲不動,仿佛焊死在了上麵。
劉哲雙手還保持著下劈的姿勢,身體因為用力而微微前傾,整個人僵在原地。
他試圖把鐮刀拔出來,憋紅了臉,鐮刀卻像是在木頭裡生了根,紋絲不動。
白雪站在旁邊,雙手捂著小嘴,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劉哲和那把倔強的鐮刀。
又看看那根嘲諷力十足的木頭墩子,徹底傻眼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絕望和……一絲荒誕的滑稽。
與此同時,湖岸邊。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粼粼波光像撒了一湖碎金。
武鳴坐在節目組準備的小馬紮上,姿態悠閒地甩出魚竿。
夏瑩瑩舉著一把精致的遮陽傘,緊挨著他坐下,傘麵恰到好處地將兩人籠在陰涼裡。
武鳴感覺到她的靠近,空著的左手極其自然地抬起,繞過她的後背,輕輕搭在了她另一側的肩膀上。
動作熟稔得像做過千百遍。
夏瑩瑩身體微微一僵,隨即又放鬆下來。
甚至下意識地往他臂彎裡靠了靠,小巧的耳朵尖悄然染上緋色。
“你說......”
武鳴盯著平靜的湖麵浮漂,嘴角噙著笑,聲音在微風裡顯得格外低沉柔和。
“我們算不算公費談戀愛?還包吃包住包衣服。”
他意有所指地低頭看了看兩人身上的情侶t恤。
夏瑩瑩用傘柄輕輕碰了他一下,嗔道:“誰跟你談戀愛了?美得你!”
“這是……這是為了節目效果!敬業,懂不懂?”
話是這麼說,她嘴角卻抑製不住地上揚。
“哦?敬業啊?”
武鳴側過頭,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鬢角,眼神帶著促狹的笑意。
“那夏老師這麼敬業,等節目結束,是不是該給你頒個‘最佳女主角’?嗯?”
“討厭……”
夏瑩瑩臉上飛起紅霞,作勢要推開他,手腕卻被武鳴輕輕攥住。
他指腹的薄繭摩挲著她細膩的手腕內側,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帶著撩人的磁性。
“彆動,魚要上鉤了……或者,你想當我的魚?”
湖麵倒映著依偎的身影。
傘下的小小空間裡,陽光、微風、湖水的氣息,都化作了無聲的甜言蜜語,靜靜流淌。
與此同時,雪山頂上的景象與這裡的寧靜溫暖截然不同。
刺骨的寒風呼嘯著,拍打著白色的帳篷,發出嗚嗚的聲響。
帳篷內,李易鵬和周依然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縮在小小的取暖器旁。
李易鵬正拿著一個水壺,小心翼翼地往兩個杯子裡倒熱水。
蒸騰的熱氣在冰冷的空氣中迅速凝結成白霧。
周依然接過杯子,雙手緊緊捂著,汲取著那點可憐的暖意,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
“太冷了……”她小聲嘟囔著,“你先忙你的吧,我在這裡等她們兩個過來。”
而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帳篷裡,氣氛凝重。
李易豪坐在自己的床鋪上,眉頭緊鎖,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他猶豫了許久,終於看向對麵正低頭玩手機的毛藝龍,聲音帶著一絲遲疑和不確定。
“毛毛……我在想我要不要一會兒去給道個歉?”
毛藝龍聞言抬起頭,放下手機,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