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把臉,強行按下腦子裡奔騰的“直男迷惑行為大賞”彈幕,試圖把脫軌的對話拉回“人話”頻道。
“咳!”武鳴清了清嗓子,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坦誠。
“哲哥,小吳洋,咱們捋捋啊。”
他身體微微前傾,胳膊肘支在膝蓋上,目光在劉哲那亂成雞窩的腦袋和吳洋洋寫滿“我是誰我在哪”的臉上掃過。
“咱這趟旅行,快!忒快了!跟坐火箭似的,‘咻’一下,四十八小時倒計時就杵眼前了。”
武鳴做了個誇張的“起飛爆炸”手勢,語氣帶著點唏噓。
“想想,平時咱要了解一個人,不得吃個十頓八頓飯,逛個十次八次街?那都得摸著石頭過河。”
他攤了攤手,一臉“你懂的”。
“可咱這兒呢?”
武鳴指了指頭頂無形的“戀綜高壓鍋”。
“好家夥,上來就是雪山蹦極、篝火夜話、心動留言三連擊!腎上腺素直接飆到頂,情緒跟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劈裡啪啦冒火花。”
他眼神瞟向劉哲,帶著點過來人的通透。
“這種環境下,產生點莫名的情愫,太正常了!甭管是愛情的小火苗,還是友情的……呃,大火把。”
他及時刹住車,沒把“兄弟情”仨字說出來刺激哲哥。
“就像高壓鍋燉肉,時間短,火候猛,味兒竄得快,但裡頭熟沒熟透,是不是你真正想吃的味兒,真不一定。”
他拍了拍劉哲緊繃的肩膀,力道帶著點“兄弟醒醒”的意味。
“所以啊,”武鳴加重語氣,“彆想那麼多了!越想越亂,越想越把自己繞進去。”
“順其自然!跟著感覺走,甭管它是友情的小船還是愛情的巨輪,能開多遠算多遠,沉了……呃,咱再撈起來修修?”
他這“沉船理論”聽得吳洋洋嘴角直抽抽。
劉哲則煩躁地又狠狠薅了一把頭發,原本就炸的短寸更向“鳥巢”靠攏了。
“但是……!”
劉哲猛地抬起頭,那雙總是帶著點憨直的眼睛此刻充滿了自我厭棄的漩渦,聲音乾澀得像砂紙摩擦。
“武鳴!我……我真的是第一次感覺談戀愛這麼難!比爬雪山還費勁!”
他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發,仿佛要把那些混亂的思緒揪出來。
“我從第一天起!就沒給任何女生留過言!一次都沒有!”
他伸出食指,用力強調著“零”這個數字,像是在控訴自己的無能。
“我也沒跟其她女生……像跟小白那樣,有更深的接觸……”
他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自嘲。
“我感覺我就沒有……我好像感覺不夠……有點……不要臉。”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極其艱難,聲音幾不可聞,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膝蓋裡。
直播間觀眾也不淡定了。
“救命!哲哥這自我剖析太紮心了!不要臉都出來了!”
“直男的痛苦麵具!他真的好糾結啊!”
“感覺不夠……又覺得不要臉……這邏輯閉環我服了!”
“哲哥語言係統已崩壞急需武鳴牌翻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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