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東成肥胖的身軀被張逸一巴掌搧倒在地。室內頓時無聲,針落可聞。
“呂東成是吧?聽清楚了,我叫張逸,停你職的就是我這個毛頭小子,這西隴的天怎麼變,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天要變了,要證據嗎?很快了,洗乾淨屁股吧!”
“還有,你們公安局就這樣讓犯罪嫌疑人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裡,還茶水侍候著?”張逸指了指倒的呂東成和還在坐著一臉驚恐的歐德海,對著兩個公安乾警說。
“成主任,通知紀檢,過來拿人,我張逸實名舉報西隴縣教育局長呂東成,挪用甚至私吞西隴一小專項款十五萬元。這筆錢,你呂東成怎麼吃下去的,我就讓他怎麼吐出來。”張逸吩咐著成明禮,盯著呂東成的小眼。
“通知你們李書記,我現在就在縣局。”張逸又對屋內警員說。
十五分鐘,紀委書記路鳴,公安局長李汝佳倆人前後趕到縣公安局。
“路書記,帶呂東成去談談話吧,還有教育局財務股的李香香,我,張逸,實名舉報,開始程序吧,該立案就立案,怎麼調查你們紀委清楚。出了問題,一切責任,我張逸擔著。”張逸抑揚頓挫。
“還有,李書記,同時取證調查陽首中學教師墜樓案件,給你們12小時,我要結果,如果辦不到,我自會另行解決。”
“呂東成,聽著,西隴的天是人民的天,這天是西隴人民的,不是某個人的。”
張逸臉色堅毅,斬釘截鐵。
李汝佳和路鳴在張逸身旁,感受到一股殺氣。
“張書記,這事和我真的無關呀,都是呂東成那王八蛋乾的,我隻是跟他去打牌。”這時,還在坐著的財政局局長歐德海突然趴跪在地,對著張逸痛訴。
“歐局長,好好配合公安局,把事情說清楚。”張逸意想不到,事情眨眼就有轉機。
李汝佳暗裡長吸一口氣,苦笑搖頭。
路鳴一聽歐德海一說,臉色陰冷。他早有聽過外間傳聞這呂東成是色中餓鬼,牌桌賭神。早有心拿他,但從未收過任何舉報,不能啟動程序調查。
“把呂東成帶走!”路鳴對跟隨而來的兩個紀檢乾部下令。聲音剛厲清冷。說完轉頭對李汝佳又說道:“李書記,12小時之後,我找你要證據,你這邊要對呂東成問話,和我打個招呼。”說完,帶上呂東成,又和張逸打了個招呼。上車離開了縣安局。
而張逸和明成禮留在公安局,被李汝佳迎在局長辦公室裡坐下。
“咦,李書記疆省當過兵?”張逸看著一張掛在牆上的大合影,頗為驚訝地問李汝佳。
李汝佳看看張逸又望了望牆上照片,對張逸展顏一笑:“是的,張書記,當了整整二十年兵,轉業回了地方,我是土生土長的西隴人,副團轉業的。這張照片呀,還是二十年前照的,照片上麵的都是我的老首長,老戰友。中間那位,是我們師長,是把我從一個小兵帶到副團的。現在呀,是疆軍司令員了。”
張逸哪能不認識照片正中而坐的那人,赫然就是大伯張承軍三十多歲時的模樣。心裡暗道這世間很小,在這遇到大伯的老部下。
“想不到李書記還是軍中驕子,你是怎麼看這呂東城的?”張逸轉了話題。
“風評極差,能力有限。”李汝佳毫不猶豫。
“但我好像看李書記對呂東成頗多照顧。”張逸沒遮掩。
“嗬嗬,張書記眼睛很毒呀!”
“難道不是嗎?”
“是,也不是。”很耿直的回答。
“哦,怎麼說?”張逸好奇。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明主任應該也清楚,我今天不說,張書記久了也會知道。”
“哦,我倒是好奇。”張逸笑了笑。
“這呂東成呀,大家都知道是常務副市長李汝明的小舅子,而李汝明是我堂哥,我倆是一輩人,我們倆的爺爺是親兄弟。所以,呂東成也就是我的堂小舅子,是親戚。呂東成不僅和李常務是親戚,和縣長李成鋼,宣傳部長李鈺三人還是高中同學。明主任應該清楚吧?”李汝佳問明成禮。
“呂東成呀,是孤兒,福利院長大的,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就做一些小買賣,那地方就在我堂伯家旁。這近水樓台,一來二去就認識了我堂妹,而且還非常關愛。我那堂妹自小落了殘疾,右腳跛了,走路不利落,那時我堂哥在市委做副秘書長。經常回家,見呂東城對我那妹妹很是關心,也就有心掇合,想不到呂東成也不嫌棄,所以兩人就成婚,十多二十年了,也沒有個一兒半女。當初我哥把他安排在城管上班,之後又解決了編製問題,又調到陽首鎮,從科員做到鎮長,再調回縣裡做教育局長,其實他這變化也是這三兩年內發生的,以前雖然能力一般,倒也是中規中矩,慢慢地變成夜不歸宿,常有不好的流言風語傳出,我堂妹也和他鬨過幾次,有一次甚至在教育局裡大打出手,事後我哥知道了也回了縣裡,警告過呂東城,他也消停了一陣子。這一年又開始鬨騰,勸一下改兩天,直到現在,鬨出個墜樓事件。說實話,張書記,我都不用查,就知道這小子又管不住下半身了。你放心,這證據呀好找,這次他混不過去了。以前我堂哥也是可憐自家妹子,睜隻眼閉隻眼,但這次,我也給我哥打了電話了,回複我的隻有八個字:調查清楚,絕不姑息。本來李縣長叫我把事情壓一壓,大事化小的,賠點錢了事,他趕去市裡,肯定找我哥去求情去了的。”
說完長歎了一聲。
“哦,他們同學情誼倒是挺深。”張逸叫了一讚。
“嗬嗬,同學情深,隻怕末必,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罷了。”李汝佳何嘗不了解,一針見血。
張逸奇怪地看了看李汝佳。明成禮在旁尷尬數腳趾頭,心裡暗罵李汝佳,這話能說的嗎?要說也彆當著我在場說呀!
“好了,李書記,不用糾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也是八個字,調查清楚,絕不姑息。”
話音剛落,院子裡傳來一個女人哭罵聲。
“李汝佳,你這個白眼狼。良心都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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