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皇甫嵩,身後跟著張老爺子,陳老爺子,還有許老爺子。
張逸見了忙離桌上前,還沒走到眾老麵前,皇甫嵩卻是快走了兩步,對著張逸屁股就是一腳。
“小免崽子,我們是老了,真當我們聾了啞了,真是好膽,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來這想乾什麼?真是昏了頭了?”皇甫嵩佯怒。
“老夥計,咱兄弟多少年了?你這演技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彆怪這小子,其實那麼多年了,你們呀都在忍,我何嘗不知。張老弟,陳老弟,許老弟,對不住了,我這臉呀,自己都不想要了!”顧昱恒是真的羞愧。
“你們有福報,有個好孫子,好孫女婿。”
“老夥計,還記得去年我送你的一首詩嗎?”
“孤燈挑儘夜闌珊,殘卷翻來影自寒。
一執一念一浮生,半醒半迷半世間。
風裡落花逐逝水,簷前歸燕繞舊欄。
一悲一喜一枉然,幾縷清愁幾處歡。
且把新詞題素壁,莫將往事鎖眉端。
浮雲過眼皆成幻,唯有初心未肯刪。
“你呀執念太深,便成了心魔,不是毀掉自己,便是毀掉他人,老夥計,今晚啦,你自己救了自己,你羨慕他們幾個有個好孫子,你也可以有呀,剛才那小免崽子叫你什麼?”
顧昱恒聽皇甫嵩這樣一說,心裡充滿希冀,望望張陳許三位自己當年的老部下,又望了望張逸,嘴唇微微顫抖,但始終不敢開口。
張逸自然懂皇甫嵩話中之意,抬眼望了下張陳許三老,見三老微笑著向他點頭,心中芥蒂全部放下。走到桌前,倒滿兩杯酒,端起走到顧昱恒身邊。
“這裡除我師父外,全都是我的爺爺,顧爺爺,前事我們爺倆就一起忘了吧,以後,孫兒經常來看您!你可歡迎!”
顧昱恒聽了大喜,從張逸手中拿過一杯酒。
“各位老夥計,今晚你們就做個見證,這個孫子,我認了。”說完,把酒一飲而儘。又自己倒滿一杯。
“小逸,咱爺倆也碰一杯。”
“好的,孫兒敬您!”
“好,好,好,喝!”
顧昱恒仿若回到領軍年代,心中豪情萬丈,和張逸碰杯,一飲而儘。
張逸喝完,把手搭在顧昱恒背上,看似撫背,其實暗中輸了二成內力進入他的體內,潤養經脈。畢竟顧昱恒年事已高,喝了近一斤的高度白酒,己然到了極限。正陽訣可是解酒利器,不一會,顧昱恒己經恢複如常。
“爺爺,以後要喝酒,找我師父,他那還有呢。這裡的酒雖然也好,但師父的酒對您身體更好。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接您到家裡過年三十,大家熱鬨熱鬨。”
聽張逸一說,顧昱恒老淚縱橫,多少年了,他都記不清了,每年都是孤獨一人過大年。今年,他開始不再孤獨。
而張逸呢,從今晚開始,又得到了一份強大的助力,顧家資源從此隻傾向他一人,在人脈背景上,有自身的醫武雙絕,有張家,陳家,許家,皇甫家,現在再加上一個顧家。張逸的力量,讓他成了獨一檔的恐怖存在。
年三十,張逸把顧老接到張家大院,張家全體在門口迎接這位華國前二號人物。
而顧老也正裝出行,帶上了滿滿一車禮物。讓人最為震驚的是一份顧氏集團百分百的股權轉讓協議作為禮物送到了陳子墨手上。
“閨女,我知道你不缺錢,這顧氏集團是我父親從一個小商號創立起來的,曆經百年,經曆過戰爭,動蕩。我那幾個孽子差點把它給毀了,我用了二十多年時間,又讓它重新走上了正軌。雖然,這抵不上你這二十多年受的苦,好歹是我老頭子的一點心意,你接了,讓我減少那麼點罪孽。我會好受點。以後到了地下,也安會安心一點。小逸人在仕途,交給他多有不便,反正我那點家夥事都會留給他,你就辛苦一點,以後再交給他的兒女。算是贖點罪吧!”
張家人都清楚,這顧氏集團可是一個跨國集團,巨無霸的存在,資產千萬億,生意投資遍布世界各國。所經營的領域在業界都是首屈一指。這一出手,哪能看不出顧昱恒真把張逸當親孫子看待。
陳子墨剛想拒絕。顧昱恒麵色一肅:“這是命令,我都快百歲了,丫頭呀,你真想累死我呀。讓我享個一兩年清福好不好?”
“媽,接下吧,人家說,長者賜,不可辭。以後呀,讓您兒媳婦多生幾個,其中一個就讓他姓顧,顧氏集團還不一樣姓顧。”
顧昱恒聞言,心神俱是一震,眼睛眨光。隨後又如小兒,大聲啼哭了起來。二十多年心中所念在這一刻得以實現,他哪能控製得住。忍不住當眾落淚。
陳子墨本有一肚子的怨氣,頃刻化做烏有,心頭一軟,走前一步握住老人的手。
“爸,我受了,替您那未來的重孫子看管著。今天大年三十,我們該高興。”
一聲爸,把顧老叫得心花怒放。立即雲收雨住。
他知道,以前一切已是過眼煙雲,不再成為隔閡。立即挺直了身子,大聲說:“張大炮,把你的好酒拿出來,彆藏著掖著,今晚我要不醉不歸。”
這夜,張家大院席擺五桌。一家儘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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