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大廈一樓的事務所裡,陽光正透過藍草盆栽的縫隙灑在桌麵上,邪玉被靈脈布裹著放在角落,青銅令牌和伏魔劍的微光在上麵輕輕晃著——這是天佑和小玲的默契,用兩人的護靈氣息壓製邪玉的戾氣。黃sir趴在八仙桌上翻卷宗,鋼筆在走私路線圖上圈得密密麻麻:“阿讚巴的走私船三天前在維多利亞港卸過貨,據供詞說‘最後一批貨’要送去‘門那邊’,可這‘門’到底是啥?”
“馬家手劄裡沒提過‘門’。”小玲正用朱砂補畫護靈符,筆尖的赤紅光在黃紙上跳著,“倒是提過血月之後,靈脈縫隙可能會出現‘界域通道’,但那都是幾百年前的記載了。”天佑靠在窗邊看複生的新博客,頁麵上“寵物戾氣淨化指南”的閱讀量已經破萬:“複生,日記有沒有關於‘界域通道’的提示?”
剛問完,就聽見複生“哇”地叫了一聲,手裡的日記突然掙脫掌心,浮在半空中泛出刺眼的紫光——不是之前淨化時的柔和綠光,是帶著寒意的深紫,像極了血月當晚的邪氣。眾人瞬間圍過去,就見日記紙頁上的字跡全消失了,浮現出一幅模糊的畫麵:暗紫色的門嵌在石牆裡,門楣刻著扭曲的符文,門後飄著黑色霧氣,畫麵角落隱約有個尖頂建築的輪廓。
“這不是綠光!”未來的血晶突然發燙,從口袋裡跳出來,懸在日記旁邊也泛著紫光,兩道紫光纏在一起,像在互相確認信息,“血晶感應到了新的邪氣,比阿讚巴的邪玉還凶!”珍珍的聖女玉佩也微微發燙,粉白光在掌心打轉:“我能感覺到‘門’的氣息,像是連接著另一個暗界,裡麵全是沒散的陰煞。”
複生蹦起來夠日記,指尖剛碰到紙頁,紫光就突然炸開,一行古文字浮在空氣中:“暗界之門將開,尖頂聖堂藏跡,血月餘孽引途。”字跡剛消散,血晶就猛地轉向西北方向,紫光在牆上投出個模糊的地圖輪廓——正是香港郊區的落馬洲,那裡有座廢棄了幾十年的天主教堂。
“是落馬洲的聖約翰教堂!”黃sir猛地拍桌子,卷宗差點滑到地上,“那教堂三十年前就燒過一次,神父離奇失蹤,之後總有人說晚上看到裡麵有紫火,成了有名的凶宅!我小時候還跟同學去探險,剛到門口就被裡麵的哭聲嚇回來了!”
“不是凶宅,是界域通道的入口。”天佑抓起外套,青銅令牌的金光突然變得熾烈,“日記裡的‘尖頂聖堂’就是它,阿讚巴要送的‘最後一批貨’,恐怕是用來打開暗界之門的祭品!”小玲已經把伏魔劍背在身上,手裡拎著裝滿護靈符和靈脈露的背包:“現在就去!要是讓他打開門,香港的靈脈會被暗界陰煞衝亂!”
剛要出門,就撞見李婆婆端著剛蒸好的韭菜盒子進來,聞到空氣裡的紫光餘味,臉色一沉:“你們要去落馬洲?那地方邪性得很!”她從圍裙口袋裡掏出個布包,裡麵是曬乾的藍草和桃木碎:“這是紅溪村的‘鎮煞包’,掛在門口能擋陰煞!張叔在樓下發動車了,他說要跟你們去——吉他聲能震散低階陰煞!”
張叔探進頭來,吉他背在肩上,手裡還拎著個擴音喇叭:“彆跟我搶,我早就想會會那教堂的哭聲了!”他晃了晃喇叭,“這是靈脈氣改裝的,彈《護靈者之歌》的時候能放大陽氣,保證陰煞不敢靠近!”複生抱著日記跳上車:“我來導航!日記的紫光能指引方向,比地圖準多了!”
車子往落馬洲開的路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原本晴朗的天突然飄起了灰霧,連太陽都被遮得隻剩個模糊的光暈。未來握著血晶,掌心的紫光越來越亮:“離教堂越近,邪氣越重!血晶說‘門還沒開,但有人在引氣’,應該是阿讚巴的人在準備!”
黃sir猛打方向盤,車子拐進一條荒草叢生的小路,路儘頭就是聖約翰教堂。教堂的尖頂歪歪斜斜,牆皮掉得隻剩斑駁的紅磚,大門上的十字架斷成兩截,掛在上麵晃著,像在發出警告。最詭異的是,教堂周圍的草全是枯黃色,唯獨大門前的石縫裡長著幾叢黑色的草——跟日記畫麵裡門楣的符文顏色一模一樣。
“就是這裡。”天佑下車時,青銅令牌燙得像塊小火炭,“裡麵有三股邪氣,兩股是阿讚巴的手下,還有一股……是暗界的陰煞,已經漏出來一點了。”小玲舉起伏魔劍,劍刃的赤紅光掃過教堂大門,門縫裡飄出的黑氣瞬間縮了回去:“門上有新的符文,是阿讚巴畫的降頭術符文,用來引陰煞開門。”
張叔抱著吉他走到台階下,撥了下琴弦,清亮的旋律穿破灰霧,教堂裡立刻傳來幾聲尖叫。“成了!”他得意地挑眉,“這吉他音裡加了靈脈露浸泡的琴弦,陰煞聽了就頭疼!”複生舉著日記跑上台階,紫光在大門上掃過,浮現出和日記裡一樣的扭曲符文:“日記說‘符文要靠活人陽氣激活’,阿讚巴肯定是抓了人當祭品!”
天佑剛要踹門,門突然“吱呀”一聲開了道縫,裡麵飄出股鐵鏽味的冷風,夾雜著微弱的呼救聲。“彆衝動!”小玲拉住他,從背包裡掏出張“破煞符”貼在門上,“裡麵有降頭術陷阱,直接進去會中邪。未來,用承脈氣破符;珍珍,準備淨化陰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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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血晶紅光暴漲,掌心的承脈氣化作淡藍色的光,按在破煞符上:“承脈之力,破邪開道!”符紙瞬間燃燒起來,赤紅光裹著藍光撞向大門,“砰”的一聲,大門被震開,裡麵的景象讓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三個綁著的村民被按在石台上,兩個穿黑衣的人舉著降頭杖念咒,石台上的血痕剛好組成日記裡的門形符文,暗紫色的門影在石牆後若隱若現。
“阿讚巴的手下!”黃sir掏出配槍,警徽的陽氣逼得黑衣人身子一顫,“放下武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兩個黑衣人轉頭,臉上畫著詭異的符文,嘴裡嘰裡咕嚕地念著降頭咒,石台上的血痕突然亮起來,暗紫色的門影越來越清晰,黑色霧氣開始往外湧。
“先救人!”天佑的靈脈氣化作光繩,纏住兩個黑衣人的手腕,青銅令牌的金光掃過,兩人手裡的降頭杖“哢”地斷成兩截。小玲趁機衝過去砍斷村民的繩子,伏魔劍的赤紅光在村民身上掃過,驅散了附在他們身上的戾氣:“快往外跑!彆回頭!”
張叔抱著吉他站在門口,擴音喇叭裡響起《護靈者之歌》的激昂版,陽氣順著旋律鋪滿整個教堂,黑色霧氣“滋滋”地冒白煙;珍珍的聖女光化作光罩,把石台上的血痕裹住,阻止符文繼續發光;未來的血晶和複生的日記一起飄在半空,兩道紫光撞向暗紫色的門影,門影晃了晃,暫時穩定下來。
兩個黑衣人見勢不妙,從懷裡掏出邪玉就要往石台上砸——是和事務所裡一樣的邪玉,隻是更大更黑。“敢動就廢了你們!”複生突然大喊,日記的紫光化作光鞭,抽在兩人手腕上,邪玉“哐當”掉在地上,被天佑的靈脈氣瞬間裹住,壓進靈脈布裡。
製服黑衣人後,眾人圍在石牆前,暗紫色的門影還在隱隱波動,石牆上的符文時不時閃一下。“門還沒完全打開,隻是個虛影。”小玲摸著石牆,指尖的驅魔脈能感覺到裡麵的陰煞,“但阿讚巴已經找到激活方法了,要是讓他湊齊足夠的邪玉和祭品,不出三天,門就會徹底打開。”
天佑蹲下來摸石台上的血痕,靈脈氣探進去後臉色凝重:“血痕裡有血月的餘孽氣,和羅睺的戾氣不一樣,更陰更冷。看來血月不是結束,是打開暗界的鑰匙。”他抬頭看向眾人,青銅令牌的金光在石牆上投出個護靈陣的圖案,“我們得守住這裡,同時召集所有人——單憑我們幾個,攔不住阿讚巴的後續動作。”
“靈脈守護協會的護靈大會!”黃sir突然拍腦袋,掏出手機翻日程,“後天就是每月一次的大會,原本計劃講舊物淨化,現在剛好改成緊急會議!全香港的誌願者和分舵弟子都會來,剛好布置防守任務!”
複生的日記突然落回掌心,紫光漸漸淡去,紙頁上出現新的字跡:“護靈大會聚合力,暗界之門需共守,聖物齊集可封門。”旁邊還畫著五個小圖標:青銅令牌、伏魔劍、聖女玉佩、血晶,還有個空著的小圓圈。“空圈是什麼?”未來指著圖標問,血晶在旁邊輕輕晃著,像是在尋找什麼。
“是紅溪村的靈脈柱核心。”天佑突然明白,“一夫在紅溪村當首領,手裡有靈脈柱的核心碎片。這五個聖物聚在一起,才能徹底封死暗界之門。”他掏出手機給一夫打視頻,剛接通就喊:“一夫,急需靈脈柱核心碎片,暗界之門要開了,隻有你能幫我們!”
視頻那頭,一夫正站在靈脈柱旁,手裡握著塊泛著藍光的碎片——正是靈脈柱核心。“我剛感應到靈脈異動,正想給你們打電話!”一夫的聲音很沉,“紅溪村的靈脈也在波動,看來暗界之門的影響已經傳到這裡了。我今晚就帶碎片去香港,明天一早到!”
從教堂出來時,天色已經黑了,張叔彈著吉他開道,《護靈者之歌》的旋律驅散了路上的陰霧。村民們拉著天佑的手再三感謝,其中一個老人從懷裡掏出個銅十字架:“這是教堂神父留下的,說能鎮邪,送給你們守著那扇門!”
回到嘉嘉大廈時,李婆婆和珍珍已經在事務所擺好了晚飯,聞到眾人身上的陰煞味,趕緊端上靈脈雞湯:“快喝點暖暖身子!我已經讓紅溪村的人連夜送藍草過來,明天一早就能鋪滿教堂周圍,先做個臨時的護靈陣!”
天佑和小玲坐在陽台上,看著遠處靈脈柱的藍光,手裡握著對方的手——青銅令牌的溫熱和伏魔劍的微涼交織在一起,銀戒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後天的大會,就是一場硬仗。”小玲靠在他肩上,聲音裡帶著堅定,“但這次我們不是孤軍奮戰,是全香港的護靈者一起。”
“一起。”天佑握緊她的手,看向事務所的方向——複生在寫護靈大會的預熱博客,標題是“緊急預警!暗界之門將開,邀你共守香港”;未來在給一夫發教堂的照片,血晶放在手機旁當照明;黃sir在給誌願者群發通知,鍵盤敲得飛快。
月光灑在嘉嘉大廈的藍草盆栽上,花瓣泛著銀白的光,和遠處教堂方向的紫光遙相呼應。複生的博客剛發布,評論就炸了鍋:“複生大大召喚,必到!”“護靈大會在哪?我帶著桃木劍馬上來!”“不管是什麼門,我們一起堵!”
天佑看著手機上的評論,突然笑了。他想起血月當晚的慌亂,想起靈脈柱修複時的艱難,再看看現在——事務所的燈光亮得溫暖,夥伴們的笑聲飄在晚風裡,無數條“我來了”的評論像星星一樣閃爍。他知道,這場新的危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但這一次,他們有整個香港的護靈力量,有彼此的陪伴,更有守護家園的決心。而後天的護靈大會,就是這場守護之戰的真正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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