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塵緣·
第二章:寒淵迷蹤
寒淵的風比刀更烈。淩昭蜷縮在隕鐵鑄就的囚車裡,掌心的星紋玉佩被鎖鏈磨得發燙。三天前她還是欽天監最年輕的女博士,此刻卻成了“私窺天象、意圖謀逆”的欽犯——罪名是她在觀星時,竟敢預言“紫微動搖,雙星將出”。囚車碾過結冰的河麵,發出刺耳的吱呀聲。押送的玄甲衛士突然勒住韁繩,寒風中傳來狼嗥般的低吼。淩昭抬頭望去,隻見對岸的懸崖上站著一道黑影,玄色披風在風雪中翻飛,腰間墨玉令牌上的玄鳥銜日圖騰,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鎮北王的人?”為首的衛隊長握緊長鞭,鞭梢淬著的寒毒在冰麵上凝成白霜。話音未落,數枚星鏢突然從崖頂射下,精準地切斷了囚車的鎖鏈。淩昭趁勢翻身躍出,腰間軟劍出鞘的瞬間,星紋玉佩突然發出微光,映出身後撲來的黑影——那人身形頎長,鳳眸狹長,劍穗上係著半塊斷裂的虎符。“跟我走。”男子的聲音比寒淵的冰更冷,卻在觸碰到她掌心玉佩時微微一頓。淩昭認出他劍柄上的狼牙印記,那是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夜隼”李重夜,傳聞他三年前血洗太子東宮,從此銷聲匿跡。“你是誰?”淩昭劍鋒直指對方咽喉,卻在看清他鎖骨處的月牙胎記時瞳孔驟縮——那胎記與欽天監秘檔中“早夭”的七皇子如出一轍。李重夜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進身後的密道:“想活命就閉嘴。”密道深處彌漫著龍涎香的味道,與太子東宮的熏香如出一轍。淩昭的玉佩突然發燙,指引著她走向石壁上的星軌圖。圖中北鬥第七星的位置空懸,而本該屬於紫微垣的星位,卻刻著兩道模糊的劃痕。“這是‘雙星泣血’的預兆。”淩昭指尖撫過星圖,“有人用南疆秘術篡改了天象。”她突然想起師父臨終前的囑托:“若遇星軌逆行,需尋寒淵穀底的聚星鏡,此鏡與碎星鏡本是一體,合璧後方能重定乾坤。”李重夜的臉色沉了下去。他從懷中取出半塊虎符,符文邊緣的雲紋竟與星軌圖的凹槽完美契合:“鎮北王要我帶你找聚星鏡,說隻有你的星紋玉佩能開啟藏鏡的機關。”“他騙你。”淩昭突然扣住他的脈門,玉佩的光芒照亮了他袖口露出的刺青——那是東宮暗衛特有的玄鳥圖騰,“你根本不是夜隼,你是……”話音未落,密道突然劇烈震顫。石壁上的星軌圖裂開縫隙,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水潭。潭中浮出無數白骨,每具屍骨的眉心都嵌著一枚星釘,正是欽天監失傳的“鎖星術”。李重夜突然將淩昭推入水潭:“走!”冰冷的潭水瞬間淹沒了淩昭。她在下沉時看見李重夜被玄甲衛士包圍,他手中長劍卷起漫天星鏢,墨玉令牌卻在此時裂開——裡麵藏著半張泛黃的帛書,上麵是昭華皇後的字跡:“雙生子,一為影,一為光,聚星碎星合,天下定興亡。”當淩昭從潭底的暗河浮出時,寒淵的風雪已停。掌心的玉佩指引著她向西而行,那裡的星軌圖在月光下重新排列,北鬥第七星的位置,正亮起微弱的光芒。
第三章:星軌迷陣
暗河的水流帶著刺骨寒意,李重夜的手始終沒有鬆開淩昭的手腕。當兩人從密道儘頭的水潭浮出時,承天殿的飛簷已近在咫尺。月光透過殘破的窗欞灑在星象台上,那座通體由隕鐵鑄成的觀星儀在夜色中泛著冷光,與淩昭掌心的星紋玉佩產生了奇妙的共鳴。“聚星鏡就藏在儀軌中心。”淩昭抹去臉上的水珠,玉佩突然發燙,指引著她走向觀星儀底層的青銅基座。基座上刻著與寒淵穀底相同的星軌圖,隻是中央凹陷處恰好能嵌入一枚玉佩大小的凹槽。李重夜突然按住她的手:“等等。”他從懷中取出半塊斷裂的虎符,符文邊緣的雲紋竟與基座凹槽完美契合,“鎮北王的密令說,開啟星象台需要皇室虎符。”當虎符與玉佩同時嵌入凹槽,整座觀星儀突然發出齒輪轉動的聲響。隕鐵鑄就的星盤緩緩升起,露出下方深不見底的豎井。井壁上鑲嵌著夜明珠,照亮了盤旋而下的石階,石階兩側刻滿了曆代帝王的生辰八字——其中最新的一道劃痕墨跡未乾,正是當今聖上的生辰。“這是皇室的命盤井。”淩昭指尖撫過石壁上“李重煜”的名字,發現筆畫間滲著暗紅色的印記,“有人動過手腳。”她從發間取下銀簪,挑起一點印記湊到鼻尖,那是朱砂混著龍涎香的味道,正是太子東宮特有的熏香。李重夜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腰間的墨玉令牌突然震動,井道深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拔出劍——淩昭的劍身映著星紋,而李重夜的劍柄處,玄鳥銜日的圖騰正在月光下扭曲變形。“看來有人等不及要滅口了。”淩昭冷笑一聲,拉著李重夜躲進星盤轉動的陰影裡。三道黑影從石階下方竄出,玄甲上的虎頭標記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格外猙獰。為首者手中長鞭甩出,竟卷著淬毒的星鏢直取觀星儀中心。“是鎮北王的暗衛。”李重夜認出對方腰間的狼牙符,“他們怎麼會找到這裡?”話音未落,觀星儀突然劇烈震顫,豎井頂端傳來瓦片碎裂的聲響。無數黑衣人如同夜梟般從天而降,將星象台圍了個水泄不通。淩昭掌心的玉佩突然爆發出強光,整座命盤井的星軌圖同時亮起。那些刻著帝王生辰的石階開始發燙,將黑衣人腳下的玄甲燒得滋滋作響。她忽然想起《星辰秘要》中的記載:“星軌逆行,血光衝天,當以北鬥為引,破局需借貪狼之力。”“跟我上!”她拉起李重夜躍向觀星儀頂端,星紋玉佩在掌心化作流星鏢,精準地擊中星盤上代表貪狼星的刻度。整座觀星儀突然倒轉,星軌圖上的帝王生辰開始重新排列,李重煜的名字竟與另一道模糊的劃痕重合在一起——那道劃痕的主人,生辰與李重夜完全一致。“原來如此。”李重夜的瞳孔驟然收縮,“我和太子是雙生子。”就在此時,鎮北王的聲音從井道深處傳來,帶著金屬摩擦般的沙啞:“既然知道了,就該下去陪你那早夭的兄長。”暗衛們同時擲出鎖鏈,在星象台上織成密不透風的網。觀星儀中心突然裂開,露出一麵與碎星鏡一模一樣的古鏡,鏡麵卻布滿了乾涸的血跡。“聚星鏡!”淩昭正要上前,李重夜突然將她推開。一支淬毒的弩箭穿透了他的肩胛,帶出的鮮血濺落在聚星鏡上。鏡麵的血跡突然活了過來,化作無數血色星蟲爬向兩人——那是南疆秘術煉製的“噬星蠱”,專食持有星辰法器者的精血。李重夜反手將淩昭推下觀星儀:“帶著雙鏡去找欽天監少監!他知道如何重圓星軌!”他拔出短匕劃破掌心,將鮮血灑向星盤,那些噬星蠱竟在觸及他的血時紛紛退散。淩昭看見他鎖骨下的月牙胎記正在發光,與聚星鏡中的某個星位產生了共鳴。“活下去!”李重夜的聲音被暗衛的嘶吼淹沒。淩昭咬著牙抓住聚星鏡,星紋玉佩與古鏡碰撞的瞬間,整座星象台突然坍塌。她在墜落的煙塵中看見李重夜的身影被無數玄甲淹沒,而觀星儀頂端,貪狼星的光芒正化作一道血色長虹,直衝天樞星的方位。當淩昭從廢墟中爬出時,天邊已泛起魚肚白。她懷中的雙鏡正在互相吸引,青銅鏡身開始融合,裂紋處滲出金色的星砂。遠處傳來禁軍的號角聲,承天殿的方向火光衝天——鎮北王以“太子謀逆”為名,已率軍包圍了東宮。“李重夜......”淩昭握緊融合了一半的古鏡,鏡中突然浮現出李重夜的臉。他的鳳眸中沒有了殺意,隻有一片如同寒淵深潭般的平靜:“去終南山找天璣觀主,他會告訴你關於‘雙星泣血’的預言。”鏡影破碎的瞬間,淩昭看見他身後走來一道玄衣身影,手中拂塵掃過處,星軌圖上“李重煜”的名字正在一點點消失。而那人袖口露出的半張臉,竟與清虛道長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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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天璣秘語
終南山的積雪比寒淵更深。淩昭在天璣觀的山門外跪了整整三日,膝蓋下的青石板已結了層薄冰。觀門終於在第三日黃昏開啟,出來的卻不是預想中的老道,而是個梳著雙丫髻的小道童,捧著個青銅八卦盤:“師父說,能讓此盤顯影者,方可入觀。”八卦盤中央的太極圖在觸及淩昭掌心的古鏡時突然旋轉,陰陽魚眼化作兩顆星辰,一顆赤紅如血,一顆幽藍似冰。道童倒吸一口涼氣,手中羅盤險些墜地:“雙星泣血......師父果然沒說錯。”觀內比山外更冷。天璣觀主坐在三清殿的蒲團上,鶴發童顏間透著與清虛道長如出一轍的玄氣道韻。他麵前的青銅鼎中燃著三炷龍涎香,香煙凝聚成星圖的形狀,其中紫微垣的位置正燃著兩簇跳動的火苗。“碎星聚星,本是一體。”觀主的聲音如同山穀回音,“當年昭華皇後將雙生子的命星封印在兩麵鏡中,就是為了避開‘雙星同輝,天下大亂’的讖語。”他伸出枯瘦的手指點向鼎中星圖,“可惜啊,有人偏要逆天改命。”淩昭突然注意到觀主袖口露出的玉佩,那是半塊與李重夜虎符匹配的龍紋符。她猛地站起身:“是你!你就是鎮北王的內應!”觀主卻隻是輕笑:“貧道法號‘清虛’。”他緩緩摘下麵具,露出與寒淵老者一模一樣的麵容,隻是眉心多了顆朱砂痣,“或者你該叫我......昭華皇後的貼身侍宦。”青銅鼎突然炸開,星圖化作漫天流螢,在大殿中央凝成昭華皇後的虛影。她懷中抱著兩個繈褓,李重夜脖頸的月牙胎記與太子李重煜的龍鳳佩同時亮起。觀主清虛道長)的拂塵掃過虛影,皇後的聲音突然在殿內回蕩:“熒惑守心非凶兆,雙星輪轉定乾坤......”“當年皇後並未難產而死。”觀主的聲音帶著哽咽,“她用假死之計避開太後的追殺,將李重夜托付給鎮北王,李重煜則留在宮中作為掩護。可誰知......”他指向星圖中突然暗下去的紫微垣,“太子三年前發現了身世秘密,竟與鎮北王勾結,想要借碎星鏡之力奪取皇位!”淩昭掌心的雙鏡突然劇烈震動,鏡麵融合的地方裂開新的縫隙。觀外傳來馬蹄聲,鎮北王的玄甲衛士已將天璣觀團團圍住。觀主突然將半塊龍紋符塞給她:“帶著雙鏡去驪山始皇陵,那裡有能讓星軌重圓的‘定盤珠’。記住,當北鬥第七星亮起時,必須讓雙星的血同時滴入鏡麵......”話音未落,殿門突然被劍氣劈開。李重煜站在門口,玄色蟒袍上沾著血跡,手中長劍的劍尖正滴著龍涎香——那是東宮特有的熏香,此刻卻混著濃重的血腥味。他身後,鎮北王的狼牙符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師妹,彆來無恙。”李重煜的笑容如同淬毒的蜜糖,“師父他老人家在寒淵等你很久了。”他揮劍指向觀主,劍氣割裂空氣,直取對方眉心的朱砂痣,“這個妖道殺了清虛師叔,還敢冒充前朝侍宦!”觀主清虛道長)突然狂笑起來:“太子殿下真是好演技!三年前你用噬星蠱害死自己的孿生弟弟,如今又想借鎮北王的手除掉我這個知情人?”他拂塵一甩,無數星鏢射向李重煜,“可惜啊,你不知道李重夜根本沒死!”李重煜的臉色瞬間煞白。就在此時,觀外傳來震天的廝殺聲。一道玄色身影如同流星般撞破殿頂,手中長劍挑著鎮北王的首級,鳳眸中翻湧著星辰碎片般的殺意——那是本該死去的李重夜,隻是此刻他的鎖骨處,月牙胎記已化作血色星紋。“哥哥,彆來無恙。”李重夜的劍尖指向李重煜的咽喉,“當年你喂我噬星蠱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雙鏡突然在淩昭掌心爆發出刺目強光,將整座天璣觀照得如同白晝。李重煜與李重夜的身影同時被吸入鏡中,星圖上的紫微垣開始旋轉,搖光星的位置終於不再空懸——那裡亮起兩顆糾纏的星辰,一顆赤紅如血,一顆幽藍似冰。觀主清虛道長)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他最後看了淩昭一眼,唇邊帶著釋然的微笑:“雙星泣血非災劫,乃是命數歸位......”話音消散在風中時,青銅鼎中的星圖突然化作實體,北鬥七星的光芒彙聚成一道光柱,直衝天穹。淩昭握緊融合完整的古鏡,鏡麵映出驪山的方向。那裡,始皇陵的封土堆上,正有一顆新星冉冉升起,照亮了被血色浸染的萬裡河山。而鏡中雙星交彙之處,李重煜與李重夜的身影漸漸重疊,化作一個眉心帶著朱砂痣的少年,正對著她伸出手。
第五章:雙星歸位
驪山的地宮比命盤井更幽深。淩昭踩著秦磚漢瓦鋪就的甬道前行,掌心的古鏡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兩側石壁上的星圖——那是比寒淵星軌更古老的二十八宿圖,每顆星辰的位置都標注著對應的生辰八字。“定盤珠在玄宮中心的棺槨裡。”李重夜的聲音從鏡中傳來,帶著金屬摩擦般的回響。自從在天璣觀被吸入鏡中,他的意識便與古鏡融為一體,“小心甬道儘頭的水銀池,那裡布著‘七殺陣’。”淩昭果然在甬道儘頭看見一片泛著銀光的水池,池麵上漂浮著七盞青銅燈,燈芯燃燒的火焰呈現詭異的青綠色。她從懷中取出觀主給的龍紋符,符咒入水的瞬間,水麵突然浮現出七具戴著青銅麵具的屍體,正是當年追殺昭華皇後的禁軍統領。“這些人是被活活淹死的。”淩昭用劍挑起一具屍體的麵具,發現對方眼眶中塞滿了朱砂,“是太後的手筆。”她忽然想起觀主的話,“太後當年為何要追殺皇後?”鏡中的李重夜沉默片刻:“因為皇後懷的是雙子。”他的聲音帶著苦澀,“先帝曾留下遺詔,若誕下雙生子,需立次子為儲——太後為了讓自己的外甥李重煜繼位,才策劃了那場‘難產而死’的騙局。”水銀池突然沸騰起來,七盞青銅燈的火焰同時變成黑色。池底升起七根鐵鏈,鎖鏈儘頭的青銅麵具突然睜開眼睛,射出淬毒的星鏢。淩昭翻身躍上池邊的石槨,古鏡在掌心化作星盾,擋住了迎麵而來的毒鏢。“用定盤珠!”鏡中傳來李重夜的急呼。淩昭這才發現石槨蓋上刻著凹槽,形狀與古鏡背麵的夔龍紋完全吻合。當她將古鏡嵌入凹槽時,整座地宮突然劇烈震動,水銀池中的屍體紛紛沉入池底,露出下方通往玄宮的石階。玄宮中央停放著一具巨大的青銅棺槨,棺蓋上方懸浮著一顆鴿卵大小的寶珠,正是定盤珠。寶珠散發的光芒與古鏡產生共鳴,棺槨周圍的地麵突然裂開,露出下方刻滿星軌的石台——那是一個巨大的羅盤,指針正指向西北方的“破軍”位。“鎮北王的主力應該在那裡。”淩昭握緊古鏡,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李重煜站在石階頂端,玄色蟒袍已換成龍紋冕服,手中長劍的劍柄處,玄鳥銜日的圖騰正在扭曲變形,“師妹,把定盤珠給我。”“你還執迷不悟?”淩昭的聲音冰冷如霜,“太後和鎮北王不過是把你當棋子!”李重煜卻隻是狂笑:“棋子又如何?隻要能坐上龍椅,就算與魔鬼交易又何妨!”他突然揮劍刺向自己的心口,鮮血噴湧而出,儘數灑在青銅棺槨上。棺蓋緩緩打開,裡麵躺著的不是始皇帝的遺骸,而是昭華皇後的枯骨——她的手中,緊握著半塊與李重夜虎符匹配的鳳紋佩。“母親!”鏡中的李重夜發出撕心裂肺的呼喊。古鏡突然爆發出強光,將李重煜的身影吸入鏡中。青銅棺槨裡的枯骨突然坐起,昭華皇後的虛影從遺骸中升起,手中鳳紋佩與觀主給的龍紋符合二為一,化作一道金光射向古鏡。“雙星歸位,天下太平......”皇後的聲音在玄宮中回蕩。古鏡中的李重煜與李重夜身影漸漸融合,化作一個眉心帶著朱砂痣的少年。他的左眼是李重煜的溫柔,右眼是李重夜的淩厲,鎖骨處的月牙胎記變成了完整的星辰形狀。淩昭將定盤珠放在雙鏡中央。寶珠瞬間融入鏡麵,那些融合時裂開的縫隙終於徹底彌合。整座地宮突然亮起,青銅棺槨周圍的星軌羅盤開始轉動,指針最終停在“紫微”位——那裡,北鬥第七星的位置正閃耀著前所未有的光芒。當淩昭從古鏡中走出時,驪山的天空已泛起魚肚白。她掌心的雙鏡化作一枚星紋玉佩,上麵刻著“李重曜”三個字——那是昭華皇後為雙生子取的本名,意為“日月同輝”。遠處傳來禁軍的歡呼,鎮北王的叛軍已被平定,新帝即將登基的消息傳遍長安。“該回去了。”玉佩中傳來李重曜的聲音,帶著釋然的微笑。淩昭抬頭望向東方,紫微垣的方向,一顆新星正在冉冉升起,照亮了萬裡河山。她知道,屬於雙星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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