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幽墟秘影續.._槐香巷裡的孝子賢孫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1章 幽墟秘影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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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之筆尖懸在泛黃的宣紙上,一滴墨汁在硯台裡漾開細小的漣漪。窗外的雨絲斜斜掠過青瓦,將暮色暈染成一片化不開的濃碧。他聽見身後傳來靴底碾過青石的脆響,那聲音在寂靜的書齋裡格外刺耳,像極了十年前父親書房最後那聲碎裂的瓷瓶。"沈公子的小楷還是這般見骨,"來人的嗓音裹著冷笑,玄色衣袍掃過博古架上的青銅觚,"隻可惜這《青烏經》的殘卷,怕是再難續寫了。"沈硯之握著狼毫的指節泛白,墨滴終於落在"尋龍點穴"四字之間,暈成模糊的烏雲。他記得父親臨終前塞給自己的龜甲,甲骨上裂紋縱橫如星圖,而那枚溫涼的定魂珠此刻正貼著心口跳動,隔著三層錦緞也能感受到玉石特有的寒意。"把龜甲和定魂珠交出來,可以饒你不死。"黑衣人抬手抹去臉上的青銅麵具,露出左額猙獰的刀疤——那道疤沈硯之在無數個夢魘裡見過,十年前血洗沈府的帶頭者,此刻正用淬毒的目光剜著他的脊背。"父親的下落,你知道?"沈硯之緩緩轉動筆杆,筆尖在紙上劃出銀蛇般的弧線。雨水突然從破損的窗欞潑進來,打濕了案頭堆疊的古籍,其中一頁記載著"鎮魂陣法"的羊皮紙在風中簌簌作響。他看見黑衣人袖口隱約露出半枚虎符,與父親失蹤前帶走的那枚一模一樣。刀疤臉突然發出夜梟般的怪笑:"沈知微?那個老東西早在十年前就該爛在亂葬崗了。"話音未落,沈硯之猛地將硯台砸向對方麵門,墨汁混著碎石在空氣中炸開墨色煙花。他趁機扯斷書架暗格的機關,整麵牆突然翻轉,露出後麵密道入口的青石門。"你以為逃得掉?"黑衣人甩出鐵鏈纏住沈硯之的腳踝,冰冷的鐵環勒進皮肉。定魂珠在衣襟內驟然發燙,仿佛要燒穿肌膚,而懷中的龜甲竟開始微微震動,甲骨上的裂紋滲出幽藍微光。沈硯之想起父親說過的話:"龜甲辨方位,魂珠定乾坤,二者合一,方能窺得龍脈天機。"密道裡彌漫著千年塵埃的氣息,沈硯之摸著石壁上模糊的星圖快步前行。身後鐵鏈拖地的聲響越來越近,刀疤臉的怒吼在狹窄的通道裡回蕩:"抓住他!主上要活的!"他忽然摸到一處凹陷,指尖觸到溫潤的玉石——正是幼年時與父親玩捉迷藏的暗格,裡麵靜靜躺著半張泛黃的輿圖。"原來在這裡。"沈硯之展開輿圖,發現上麵朱砂標注的路線竟與龜甲裂紋完美重合。定魂珠突然從衣襟滾落,在地麵上畫出一道赤紅軌跡,與輿圖上的龍脈走向嚴絲合縫。他這才明白,父親並非失蹤,而是用龜甲和魂珠布下了橫跨千裡的迷魂陣,隻為將真正的《青烏經》藏在無人能及的地方。通道儘頭傳來石門開啟的巨響,刀疤臉帶著十餘名黑衣人堵住了去路。沈硯之將龜甲按在輿圖中央,定魂珠恰好嵌入龜腹凹槽,刹那間整個密道亮起繁星般的光點。他聽見父親的聲音從虛空傳來,帶著熟悉的溫和笑意:"硯兒,記住,真正的風水不在山川,而在人心。"黑衣人手中的火把突然同時熄滅,黑暗中響起骨骼碎裂的脆響。沈硯之感到一股暖流順著血脈遊走,龜甲上的裂紋此刻竟化作金龍虛影衝天而起。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密道已消失無蹤,自己正站在沈府後花園的銀杏樹下,而刀疤臉等人早已不見蹤影,隻有滿地狼藉的墨漬證明方才的激戰並非幻覺。秋風卷起落在肩頭的銀杏葉,沈硯之攤開手心,龜甲與定魂珠正靜靜躺在輿圖之上,三者合一之處浮現出一行小字:"昆侖山,鎖龍淵。"他抬頭望向西北方的雲層,那裡隱約有電光閃爍,仿佛巨龍在雲海深處翻動鱗爪。"父親,兒子來找您了。"沈硯之將三件寶物收入懷中,轉身走進書房點燃燭火。案頭的《青烏經》殘卷在燭光下泛著柔光,他提起筆蘸飽濃墨,在空白頁寫下:"十年迷陣終須破,萬裡龍脈待君尋。"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天邊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晨曦恰好落在筆尖,將"尋"字染成金色。

第二章古道迷蹤

三日後,沈硯之換上粗布短打,將輿圖折成方勝藏入懷中,定魂珠與龜甲則用鹿皮囊貼身收好。他在沈府暗格裡取了父親遺留的七星羅盤和桃木匕首,又從賬房支取了足夠的盤纏,趁著晨霧未散出了蘇州城。城門守衛見是沈府公子,隻略作盤查便放行,誰也不知這位素來深居簡出的貴公子,此刻正踏上一條九死一生的尋父之路。官道上塵土飛揚,沈硯之混在商隊中一路向西。行至潼關時,他發現身後總跟著兩個行蹤詭秘的灰衣人。那兩人腰間鼓鼓囊囊,走路時靴底發出沉悶聲響,顯然藏著鐵器。沈硯之不動聲色,在驛站打尖時故意將半塊麥餅掉在地上,趁著彎腰撿拾的瞬間,瞥見其中一人靴筒內側露出的蛇形刺青——與十年前血洗沈府的黑衣人屬同一標記。"公子可是要往河西走?"鄰桌的貨郎突然搭話,此人左眼蒙著黑布,手指粗壯布滿老繭,腰間掛著個黃銅酒葫蘆。沈硯之警惕地握緊袖中匕首,卻見貨郎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顆的門牙:"放心,我不是來搶東西的。隻是看公子這羅盤是個好物件,想必是去尋什麼寶貝?"沈硯之默然不語。貨郎自顧自倒了碗酒:"往西去的商隊昨夜在黑風口遇了劫,聽說連人帶貨都被劫進了斷魂崖。公子若真要去河西,不如隨我走小路,雖多三日路程,卻能避開那些山匪。"他說著掀開桌布一角,露出下麵壓著的輿圖,上麵用朱砂畫著與沈硯之懷中相似的路線,隻是多了幾處標注著骷髏頭的危險地帶。"閣下是何人?"沈硯之指尖在羅盤天池上輕叩,磁針突然瘋狂轉動指向貨郎。貨郎仰頭飲儘碗中酒,將空葫蘆往桌上一頓:"十年前沈府舊部,張猛。"他摘下眼罩,露出空洞的左眼眶,"這隻眼是當年為護著公子escape留下的。"沈硯之喉頭一緊。他記得這個獨眼護衛,父親曾說張猛是軍中悍卒,因傷退伍後才到沈府當差。十年前那場大火中,正是這個漢子背著年幼的自己從後門逃出,臨彆時將龜甲塞進軍靴,自己卻轉身殺回火場。"張叔..."沈硯之聲音微顫。張猛猛地拍了下他的肩膀,鐵掌震得他氣血翻湧:"叫我老張就好。當年我被刀疤臉砍暈在屍堆裡,醒來時沈府已成火海。這些年我一直在查,終於摸到些線索——那夥人是"幽冥閣"的殺手,背後主使藏在昆侖山深處。"兩人趁著夜色離開驛站,張猛帶著沈硯之鑽入秦嶺古道。這條山路比官道險峻百倍,兩側峭壁如刀削斧鑿,崖底雲霧繚繞深不見底。張猛在前方開路,用柴刀劈砍擋路的荊棘,突然止步低聲道:"有人。"沈硯之伏在巨石後探頭望去,隻見山道拐角處站著三個黑衣人,青銅麵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其中一人手持鐵鏈,正是昨夜在驛站外徘徊的灰衣人之一。張猛從腰間解下流星錘,鐵鏈末端的狼牙錘在掌心滴溜溜轉動:"左邊兩個交給我,刀疤臉的走狗留給你練手。"話音未落,張猛已如猛虎下山般撲出,流星錘帶著破空聲砸向左側黑衣人。沈硯之緊隨其後拔出桃木匕首,匕首尖塗抹著從沈府藥房取來的見血封喉草汁液。持鏈黑衣人顯然認出了他,獰笑著甩動鐵鏈纏來,鐵環在空中劃出死亡弧線。沈硯之想起父親傳授的"遊龍步",左腳尖點地右旋,身形如風中柳絮避開鐵鏈,同時反手將匕首刺向對方肋下。黑衣人悶哼一聲踉蹌後退,胸前已多了個血洞,黑血汩汩湧出冒著白煙。另外兩名黑衣人被張猛的流星錘砸得腦漿迸裂,屍體順著山崖滾入雲霧中。"快走!血腥味會引來狼群。"張猛扯下黑衣人的青銅麵具,裡麵藏著半張人皮,"幽冥閣的殺手都戴著這玩意兒,方便隨時易容。"他從屍體懷中摸出塊腰牌,上麵刻著"戊"字,"看來幽冥閣不止一波人在追我們。"兩人疾行至拂曉,在一處廢棄的山神廟歇腳。張猛生起篝火烤野兔,沈硯之則展開輿圖借著火光細看。圖中"鎖龍淵"三字旁有行極小的批注:"需借北鬥第七星之力"。他取出龜甲置於火旁,甲骨上的裂紋在熱力烘烤下愈發清晰,竟與夜空中的北鬥七星方位完全對應。"公子可知"七星續命"之術?"張猛撕下一條兔腿遞過來,"我在軍中時聽老兵說過,昆侖山有處天池,每六十年會出現"北鬥貫池"的天象,那時水下會現出通往龍宮的石門。"沈硯之心中一動——輿圖上標注的鎖龍淵,正是昆侖山天池的古稱。突然,廟外傳來狼群的哀嚎。張猛抄起流星錘衝出,隻見雪地裡躺著七具狼屍,每具屍體的咽喉處都插著支銀箭。遠處樹梢上站著個白衣女子,青絲如瀑垂至腰際,手中長弓尚未收起,箭壺裡插著十二支雕翎箭。"姑娘是何人?"張猛厲聲喝問。白衣女子輕盈落地,靴底未染半分雪泥:"沈公子可還記得"玉虛觀"?家師與令尊曾有舊交。"她從袖中取出個錦囊遞給沈硯之,"這是家師臨終前讓我轉交的,說公子若去昆侖山,定會用得上。"沈硯之打開錦囊,裡麵是半塊羊脂玉佩,與父親書房裡那半塊恰好能拚合完整。玉佩上刻著"奇門遁甲"四字,背麵繪製著九宮八卦圖。白衣女子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幽冥閣的閣主親自來了,帶著三百死士守在昆侖山口。你們若從正門進山,無異於自投羅網。那該如何是好?"張猛急道。白衣女子拾起根枯枝在雪地裡畫了條曲線:"這條秘道能直通天池,是當年太上老君煉丹時開辟的。隻是路上要經過"萬蛇窟"和"斷魂橋",十有八九是有去無回。"她將長弓遞給沈硯之,"此弓名"驚鴻",射出的箭能破邪祟。我在前麵開路。"沈硯之望著女子決絕的背影,突然想起父親筆記中記載的玉虛觀傳人——據說這一脈的女子皆是天命孤星,注定要為守護龍脈而死。他握緊手中的玉佩,冰涼的觸感讓紛亂的心緒漸漸平複。無論前路多麼凶險,他都必須找到父親,揭開《青烏經》和幽冥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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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昆侖謎局

三人在暴風雪來臨前抵達昆侖山口。白衣女子自稱姓蘇名清瑤,是玉虛觀最後一代弟子。她帶著沈硯之和張猛鑽入一處被冰雪覆蓋的山洞,洞壁上鑿著模糊的道家符咒,深處隱約傳來流水聲。"這裡是"潛龍水道"的入口。"蘇清瑤點燃火折子,火光映照出鐘乳石上懸掛的千年冰棱,"水道儘頭連著天池底,隻是裡麵住著"冰鮫",專喜吸食人腦髓。"她從箭壺裡取出三支特殊的箭矢,箭頭鑲嵌著鴿血紅寶石,"這是用"赤硝"淬煉的破邪箭,能暫時逼退冰鮫。"張猛用流星錘砸開冰麵,刺骨的寒氣撲麵而來。三人腰係繩索依次下水,水溫低得仿佛要凍結血液。沈硯之將定魂珠含在口中,玉石的暖意順著咽喉蔓延至四肢百骸。水道狹窄處僅容一人通過,鐘乳石不時擦過脊背,激起的水花在火光中凝成冰晶。突然,前方傳來尖銳的嘶鳴,數條半人長的冰鮫擺動魚尾衝來,銀色鱗片在火光下閃著幽光。蘇清瑤迅速射出破邪箭,寶石箭頭刺入冰鮫眼中,發出滋滋的灼燒聲。張猛則用流星錘攪動水流,形成旋渦阻擋追兵。沈硯之趁機取出羅盤,天池方位的指針正劇烈跳動。"就是這裡!"蘇清瑤指向頭頂的石縫,三人奮力向上攀爬。當沈硯之的頭探出水麵時,恰好看見北鬥七星的光芒全部注入天池,湖麵泛起粼粼金波。水下石門緩緩開啟,露出通往山腹的階梯,階梯兩旁燃燒著永不熄滅的人魚膏燈。山腹中竟是座宏偉的地宮,穹頂鑲嵌著夜明珠模擬星空,地麵用五色玉石鋪成八卦陣圖。正中央的高台上供奉著個青銅棺槨,棺蓋上浮雕著騰雲駕霧的金龍。沈硯之走近細看,發現棺槨側麵刻著父親的字跡:"龜甲為鑰,魂珠為引"。他將龜甲按在棺槨前的凹槽裡,定魂珠突然從懷中飛出,化作一道紅光融入棺蓋。青銅棺槨發出沉悶的聲響緩緩打開,裡麵卻空無一人,隻有半卷《青烏經》靜靜躺在錦緞上。經文最後一頁畫著幅詭異的圖案:九個戴著青銅麵具的人圍成圓圈,中央跪著個穿龍袍的老者,正是失蹤十年的沈知微。"父親!"沈硯之伸手去拿經文,高台突然劇烈震動。地宮中響起機關啟動的哢嗒聲,四麵八方的石壁上射出毒箭。張猛撲過來將沈硯之推開,自己卻被數十支箭釘在牆上,鮮血順著玉石地麵流淌,在八卦陣圖上形成詭異的符文。"快走..."張猛咳出黑血,指著棺槨底部,"那裡...有密道..."話音未落便氣絕身亡。蘇清瑤拉著沈硯之跳入棺槨下的暗門,身後傳來石門關閉的巨響。兩人順著石階墜落,醒來時發現身處一間石室,牆壁上掛滿了幽冥閣殺手的畫像,正中央的太師椅上坐著個戴青銅麵具的人。"沈公子終於來了。"麵具人摘下頭套,露出與沈知微一模一樣的臉。沈硯之如遭雷擊,踉蹌後退撞在石壁上:"你...你不是父親!"假沈知微發出低沉的笑聲:"我是他的雙胞胎弟弟,沈知玄。當年你父親搶走《青烏經》和定魂珠,還廢了我的武功,這筆賬該清算了。"蘇清瑤突然射出一箭,卻被假沈知玄用袖中軟劍擋開。"玉虛觀的小丫頭,你師父就是被我親手毒死的。"假沈知玄站起身,黑袍無風自動,"十年前血洗沈府的是我,幽冥閣的閣主也是我。現在,把龜甲和輿圖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點。"沈硯之突然想起父親的話,將定魂珠按在石壁的龍形凹槽上。石室劇烈搖晃,地麵裂開深壑,假沈知玄猝不及防墜入其中。石壁上的畫像紛紛落下,露出後麵的密道入口。蘇清瑤撿起地上的半卷《青烏經》,發現最後一頁的圖案背麵寫著行小字:"真正的龍脈在...紫禁城"。兩人順著密道逃出地宮時,整個昆侖山都在震動。天池的水倒灌而入,將地宮徹底淹沒。沈硯之回頭望去,隻見雲霧繚繞的山巔上,一道金光衝天而起,隱約是父親的身影在向他揮手告彆。懷中的龜甲突然碎裂,化作點點星光融入血脈,而定魂珠則變成通體赤紅,仿佛有了生命般跳動。"我們現在去哪?"蘇清瑤望著東方漸亮的天色。沈硯之展開輿圖,發現上麵的路線竟延伸至千裡之外的京城。他握緊手中的桃木匕首,眼神堅定:"去紫禁城。既然幽冥閣的老巢在那裡,我們就去把它連根拔起。"朝陽從昆侖山巔升起,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沈硯之知道,真正的冒險才剛剛開始,而父親留下的謎團,或許隻有站在龍脈的源頭,才能徹底解開。懷中的定魂珠微微發燙,仿佛在指引著下一段驚心動魄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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