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蛇娶妻》
第六章鱗光入夢
入秋後的第一場雨來得猝不及防。阿禾坐在窗邊補著沈硯的白衣,忽見窗欞上爬來條通體翠綠的小蛇,蛇信子輕點她的指尖,留下片晶瑩的露水。她認得這是守護藥田的小青,隻有在山中有大事發生時才會主動現身。是沈硯出事了嗎?阿禾連忙放下針線,隨小青往後山趕去。行至寒潭邊,隻見水麵漂浮著數十片蛇鱗,最中央那片金鱗上沾著暗紅血跡。潭底突然卷起漩渦,沈硯的聲音從水底傳來,帶著前所未有的虛弱:阿禾,快...毀掉鎮魂釘...潭水驟然分開,露出深不見底的洞穴。七根鏽跡斑斑的鐵釘倒插在洞壁,每根釘頭都纏繞著發黑的鎖鏈,鎖鏈儘頭鎖著條遍體鱗傷的青色巨蟒——正是沈硯的本體。他尾椎處嵌著枚刻滿符文的青銅釘,鮮血順著鱗片縫隙染紅了整片潭水。龍虎山的餘孽!阿禾認出釘上的符咒,三百年前他們就是用這鎮魂釘刺穿了前世阿禾的琵琶骨。她抓起岸邊的玄鐵鋤,拚儘全力砸向最近的鐵釘,火星四濺間,鎖鏈突然化作毒蛇撲來。用你的血!沈硯痛吼一聲,金瞳在黑暗中亮如星辰。阿禾毫不猶豫咬破掌心,鮮血滴在鋤刃上,玄鐵頓時泛起紅光。她轉身避開蛇口,鋤尖精準鑿中釘帽,第一根鎮魂釘應聲斷裂。鎖鏈崩解的瞬間,無數記憶碎片湧入腦海——前世的她倒在血泊中,將幼蛇藏進藥簍,自己卻被道士釘死在蛇骨澗...阿禾!沈硯的呼喚讓她猛然驚醒。七根鐵釘已斷其五,最後兩根卻突然發出刺目金光,釘頭浮現出龍虎虛影。阿禾被金光震倒在地,眼看虛影就要撲來,懷中鱗片突然發燙,整片山林的草木都開始震顫。以吾之血,喚山為盟!阿禾捏碎鱗片,鮮血順著潭底裂縫滲入山體。青鱗山發出轟鳴,無數藤蔓破土而出,將最後兩根鎮魂釘絞成齏粉。洞穴開始坍塌,沈硯甩動巨尾將阿禾卷到岸邊,自己卻因靈力耗儘墜入深潭。當阿禾再次抓住他時,懷中隻剩下條三尺長的小蛇,金瞳黯淡無光,尾尖還在微微抽搐。她抱著奄奄一息的沈硯跪在潭邊,淚水落入水中,竟讓枯竭的寒潭重新充盈起來。月光下,潭麵浮起層層疊疊的荷花,花蕊托著顆流光溢彩的蓮子——那是青鱗山孕育千年的靈髓。
第七章蓮心渡厄
青鱗山的靈髓在月光下泛著珍珠母貝般的光澤。阿禾將蓮子輕輕放入沈硯口中,看著他蛇軀泛起微光,斷裂的鱗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生。寒潭周圍突然綻放出大片曼殊沙華,紅得像要燒穿夜幕,她想起沈硯說過,此花隻開在陰陽交界,是魂靈的引路燈。小心!蛇形玉佩突然發燙,阿禾轉身看見個身著道袍的少年立在潭邊,手中桃木劍直指她眉心。少年眉目間竟有幾分沈硯的影子,隻是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妖女惑世,今日必除之。你是誰?阿禾將小蛇護在懷中,發現少年腰間掛著塊虎形玉佩,與沈硯的蛇形玉佩竟像是對配。龍虎山第三十二代弟子,淩雲。少年劍鋒微轉,三百年前你助蛇妖逃脫,害我祖師斷了仙途。今日我不單要斬蛇妖,還要了結這段因果。桃木劍突然暴漲數尺,劍氣激起千層潭浪。阿禾抱著沈硯縱身躍向潭中荷花,花瓣托著她緩緩升起。懷中的小蛇突然發出嘶鳴,周身金光大盛,竟在她身後化作巨大的蛇影。淩雲的桃木劍刺中蛇影,瞬間被青光震得粉碎,少年驚駭地後退:不可能!鎮魂釘已破,你怎會還有如此靈力?因為這山選擇了他。阿禾輕撫蛇影,潭中突然升起十二道水柱,在月光下凝成生肖虛影。屬牛的磐石擋在前方,屬兔的藤蔓纏住劍鋒,最後屬龍的雷雲轟然炸響,將桃木劍劈成焦炭。淩雲癱坐在地,虎形玉佩突然飛起,與阿禾的蛇形玉佩在空中相撞,迸出漫天星屑。無數記憶碎片湧入兩人腦海——三百年前,穿紅衣的少女將蛇卵塞進虎頭道袍的繈褓,輕聲說:等他們孵化了,就讓蛇虎相守,再無爭鬥...師姐...淩雲喃喃自語,玉佩上的虎紋漸漸與蛇紋相融。阿禾終於明白,前世的自己不僅救了沈硯,還收養了追殺者的遺孤。難怪龍虎山下的村落世代供奉著蛇虎圖騰,隻是這秘密被曆代道長刻意抹去了。這是你們的宿命。阿禾將兩塊玉佩合二為一,蛇虎交纏的紋路在月光下流轉生輝,也是青鱗山的宿命。淩雲望著潭中漸漸蘇醒的青色小蛇,突然折斷手中法劍,對著阿禾深深一揖:從今往後,龍虎山再不入青鱗山半步。
第八章雙佩合璧
蛇虎玉佩在月光下熔鑄成新的模樣,蛇尾纏繞虎首,形成太極圖案。阿禾將合璧玉佩貼近沈硯本體,金瞳少年從青光中緩緩走出,白衣勝雪,隻是眉心多了點朱砂痣——那是她方才滴落的鮮血凝成。多謝你,夫人。沈硯執起她的手,掌心傷痕已化作朵血色蓮花。寒潭突然沸騰,十二道水柱托起巨大的青銅鼎,鼎身刻滿了上古符文。阿禾認出這是傳說中的乾坤鼎,三百年前沈硯就是用它護住了阿禾的魂魄。靈髓雖能修補肉身,卻需陰陽調和方能穩固修為。沈硯引她走向鼎邊,潭水倒映出兩人交纏的影子,今夜月圓,正是合籍的吉時。青銅鼎突然噴出五色火焰,將兩人籠罩其中。阿禾感覺體內氣血翻湧,卻並不灼痛,反而像浸泡在溫泉裡,四肢百骸都透著舒坦。這是青鱗山的地脈之火,能洗髓伐脈。沈硯的聲音在火焰中變得朦朧,三百年前我未能護你周全,今日便以地脈為證,天地為媒,與你締結永世之約。他掌心的蓮花印記與阿禾掌心的蛇鱗印記相互吸引,在虛空中組成玄妙陣法。鼎外突然傳來鐘鳴,淩雲帶著龍虎山弟子跪在潭邊,每人手中都捧著盞長明燈:弟子願以龍虎山氣運為誓,守護青鱗山地脈,若違此誓,天雷誅心!十二盞明燈化作星鬥,與鼎中火焰遙相呼應。阿禾突然想起老人們說的話,蛇仙冷血無情,道士斬妖除魔。可此刻她看著沈硯眼中的溫柔,看著淩雲虔誠的跪拜,突然明白所謂正邪,從來都不是天生注定。就像這蛇虎玉佩,看似對立,實則相生。火焰漸息時,青銅鼎已化作枚指環套在阿禾指間。沈硯將她攬入懷中,在她眉心印下血蓮印記:從今往後,你便是青鱗山的山神夫人。寒潭上空綻放出絢爛的煙花,那是山下村民在慶祝連年豐收,火光映著滿山忘憂草,像是撒了一地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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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山靈共舞
山神夫人的消息傳遍青鱗山時,漫山遍野的杜鵑花都提前開了。阿禾每日帶著小蛇巡山,看藥農采摘靈藥,教孩子們辨識蛇毒,偶爾還會幫迷路的旅人指引方向。沈硯則在夜間凝聚形體,陪她坐在桃樹下看星星,有時會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掏出顆夜明珠,說是從潭底撿來的寶貝。這日巡至北坡,忽見整片竹林無風自動,竹葉在空中組成字。阿禾想起山下村民說最近溪流漸枯,連忙隨竹靈指引來到源頭。隻見泉眼處盤踞著條玄黑色的巨蟒,鱗片上生著肉瘤,正貪婪地吸食泉水。是黑水玄蛇!沈硯的聲音從玉佩傳來,它本是瀾滄江的水妖,因修煉走火入魔被逐出江河,竟躲到青鱗山來了。玄蛇猛然轉頭,毒牙滴落的涎水將青石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腥臭的氣息熏得草木枯萎。阿禾祭出乾坤鼎,青銅虛影在空中旋轉,噴出地脈之火。玄蛇卻不懼火焰,長尾掃斷整片竹林,毒霧瞬間籠罩北坡。危急時刻,淩雲帶著龍虎弟子趕到,桃木劍組成劍陣抵擋毒霧:夫人,此蛇怕雄黃!青鱗山哪來雄黃?阿禾急得滿頭大汗,懷中突然傳來異動——沈硯的本體竟化作人形,手持白玉瓶擋在她身前。瓶中流出的不是雄黃,而是泛著金光的蜂蜜,滴落在地立刻長出大片曼陀羅。這是蜂後釀的醉仙蜜。沈硯將阿禾護在身後,白衣在毒霧中獵獵作響,玄蛇最怕百花香,尤其是曼陀羅的迷魂香。蜜液所過之處,毒霧迅速消散,玄蛇在曼陀羅花海中痛苦翻滾,鱗片寸寸剝落。饒命...饒命啊...玄蛇突然口吐人言,化作個黑衣老者跪在地上,隻因小孫女得了怪病,需靈泉續命,才鬥膽冒犯山神...阿禾見他腰間掛著個虎頭鎖,與淩雲的玉佩竟有些相似,心中一動:你孫女可是長著蛇鱗?老者猛然抬頭,眼中滿是驚駭:神母怎會知曉?阿禾想起沈硯說過的蛇虎同脈,恍然大悟:隨我來。她引老者來到寒潭邊,以合璧玉佩引動地脈靈氣,潭水化作銀線注入老者帶來的玉瓶,此水需每日辰時飲用,三月後蛇鱗自退。老者跪地叩首,化作黑霧消失在竹林深處。淩雲望著霧靄中的身影若有所思:這玄蛇...好像是三百年前守護祖師靈柩的蛇衛。阿禾輕撫合璧玉佩,突然明白前世的自己為何要讓蛇虎相守——有些羈絆,從來都不是仇恨能斬斷的。
第十章忘憂花開
忘憂草開滿整個山穀時,阿禾收到封來自京城的密信。送信的是個戴著帷帽的女子,掀開麵紗竟是張與阿禾有七分相似的臉:民女蘇卿,奉鎮國公之命,特來請山神夫人出山。信中說京中爆發怪病,患者渾身長滿蛇鱗,太醫束手無策。鎮國公偶然得到片青鱗山的蛇蛻,發現竟能緩解病情,這才派人冒險入山。阿禾看著信上熟悉的蛇鱗圖案,想起玄蛇老者的孫女,心中已有了計較。我隨你去。阿禾將合璧玉佩係在腰間,沈硯的聲音在玉佩中響起:此去京城凶險,我已讓小青率蛇衛護你周全。竹屋周圍突然竄出數十條青蛇,在她腳邊盤成蛇轎,載著她往山下飛去。京城果然如信中所說,處處可見貼著符咒的宅院。鎮國公府的後花園裡,數十名患者躺在竹榻上,鱗片在月光下泛著幽光。阿禾取出寒潭水,以指為筆在患者眉心畫出血蓮印記,鱗片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神母仙術!鎮國公激動得老淚縱橫,隻是這水...此乃青鱗山靈泉,需輔以忘憂花蜜方能根治。阿禾從袖中取出玉瓶,每日辰時飲用,連服七日即可痊愈。蘇卿突然跪倒在地,掀開衣袖露出半截蛇鱗:求神母也救救民女...阿禾看著她腕間的虎形胎記,突然想起玄蛇老者的虎頭鎖:你可是玄蛇衛的後人?蘇卿渾身一顫:民女...民女不知您在說什麼...合璧玉佩突然發燙,阿禾的眼前浮現出三百年前的畫麵——紅衣少女將嬰兒托付給蛇衛,自己卻轉身走向鎮魂釘...你的母親,可是姓淩?阿禾輕聲問道。蘇卿的帷帽突然滑落,露出與淩雲如出一轍的眉眼。鎮國公驚呼:卿兒確實是我從龍虎山腳下抱來的,難道...這不是怪病,是血脈覺醒。阿禾將合璧玉佩貼近蘇卿眉心,蛇虎交纏的紋路在她額間一閃而過,三百年前蛇虎同脈,本就該相互依存。她取出半塊虎形玉佩,正是當年淩雲留下的信物,明日午時,讓龍虎山弟子帶另一半玉佩來此,血脈自會相融。
第十一章京華煙雲
午時的陽光透過鎮國公府的琉璃瓦,在地上織成金色的網。淩雲捧著虎形玉佩走進庭院,與蘇卿手中的蛇形玉佩在空中相吸,化作道彩虹注入兩人眉心。蛇鱗與胎記同時發光,在虛空中組成完整的太極圖案。原來如此...淩雲望著蘇卿額間的朱砂痣,與阿禾的血蓮印記如出一轍,三百年前師姐將蛇虎雙生子分開撫養,就是為了今日的血脈融合。蘇卿身上的蛇鱗化作漫天光點,融入周圍患者體內,眾人身上的鱗片也隨之消退。不好!沈硯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有人在引動地脈!整個京城突然劇烈震顫,皇宮方向升起股黑氣,隱約可見十二根鎮魂釘的虛影。阿禾認出那是三百年前龍虎山布下的鎖龍陣,如今竟被人用來強行抽取地脈靈氣!是東廠!鎮國公臉色大變,魏公公最近在西山修建生祠,定是用了邪術!阿禾祭出乾坤鼎,青銅虛影籠罩整個國公府:淩雲,帶患者去青鱗山!我去阻止他們!蛇轎化作青光衝天而起,沈硯的聲音在風中回蕩:阿禾,小心!西山上,魏忠賢正站在祭壇中央,十二名錦衣衛舉著鎮魂釘刺向地麵。黑氣從釘眼噴湧而出,京城所有水井都開始冒出血水。阿禾的蛇轎撞破祭壇結界,合璧玉佩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將十二根鎮魂釘震飛:妖道!竟敢傷我山靈!山神夫人?魏忠賢轉過身,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粉,咱家正愁找不到活祭品,你倒是送上門來了。他突然扯下朝服,露出布滿符咒的黑袍,三百年前沒能得到蛇妖內丹,今日便用你的心頭血來補!黑袍無風自動,化作無數蝙蝠撲向阿禾。她祭出曼陀羅花海,卻被蝙蝠啃食得殘缺不全。危急時刻,淩雲帶著龍虎弟子趕到,桃木劍組成劍陣抵擋蝙蝠:夫人,用合璧玉佩!阿禾將玉佩按在祭壇中央,蛇虎交纏的紋路突然化作巨大的太極圖,將整個西山籠罩其中。魏忠賢慘叫著被金光吞噬,黑袍碎片化作紙人飄落——原來他早已被邪術反噬,成了活死人。當阿禾回到青鱗山時,發現忘憂草開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絢爛。沈硯站在寒潭邊,懷中抱著個繈褓,繈褓裡的嬰兒眉心有顆朱砂痣,左手握著蛇鱗,右手抓著虎符,正是蛇虎雙生的印記。這是...阿禾驚訝地捂住嘴。是我們的孩子。沈硯將嬰兒遞給她,眼中滿是溫柔,在你組織鎖龍陣時,青鱗山的靈脈與你的血脈相融,誕下了山神之子。嬰兒突然抓住阿禾的手指,咯咯直笑,笑聲驚起滿山飛鳥,在藍天上組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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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生生不息
山神之子取名沈念禾,意為思念阿禾。小家夥滿月那日,青鱗山舉辦了前所未有的慶典,龍虎山送來百斤桃木,玄蛇族獻上千年雪蓮,連瀾滄江的龍族都派來使者,送來顆夜明珠做賀禮。慶典上,阿禾抱著念禾站在寒潭邊,看著沈硯與淩雲共同敲響鎮魂鐘——這口鐘三百年前用來鎮壓蛇妖,三百年後卻成了守護地脈的法器。鐘聲回蕩在山穀間,忘憂草隨著節奏搖曳,像是在跳一支古老的舞蹈。夫人快看!蘇卿突然指向天空,隻見十二道彩虹從青鱗山升起,在空中組成巨大的羅盤。羅盤中心,蛇虎雙佩緩緩旋轉,將靈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大地。阿禾想起玄蛇老者的話,想起蘇卿的血脈,想起所有為守護這片土地付出的人們,突然明白所謂生生不息,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慶典結束後,阿禾帶著念禾坐在桃樹下,沈硯從身後輕輕擁住她。懷中的嬰兒咯咯笑著,抓住片飄落的桃花,花瓣在他掌心化作顆蓮子——那是青鱗山新的靈髓。三百年前你說,願化作禾苗守護這片土地。沈硯的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溫柔得像山澗的風,如今你做到了。阿禾望著滿山搖曳的忘憂草,想起那個霧鎖青鱗的清晨,想起喜堂蛇鳴的震顫,想起寒潭邊的血色蓮花,突然覺得所有語言都變得多餘。夕陽西下時,念禾在繈褓中沉沉睡去。阿禾將合璧玉佩放在他枕邊,蛇虎交纏的紋路在暮色中泛著微光。遠處的村莊升起嫋嫋炊煙,藥農們哼著山歌走在回家的路上,青鱗山的輪廓在晚霞中漸漸模糊,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地刻在阿禾心上。她知道,隻要忘憂草還在盛開,隻要寒潭的泉水還在流淌,隻要蛇虎玉佩還在交輝,她和沈硯的故事就永遠不會結束。就像這青鱗山的靈氣,永遠生生不息,永遠滋養著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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