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骸秘聞2
第七章歸墟蛇影
歸墟蛇影衝天而起的瞬間,陳硯感到體內的龍氣徹底失控。脊椎處的青骨“哢嚓”作響,節節生長,背後突然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他竟在長出翅膀!青金色的龍翼破體而出,上麵覆蓋著半透明的鱗片,脈絡清晰如青玉雕琢。腥鹹的海風灌入傷口,血珠順著翼膜邊緣滴落,在海麵上砸出細碎的漣漪。“化龍?”玄淵真人的驚呼被巨浪吞沒。這位鎮守歸墟三百年的老道士此刻須發皆張,桃木劍在掌心震得嗡嗡作響,“不對!是龍氣逆行,引動了上古血脈!”蛇影在雲層中扭動,身軀直徑足有十丈,墨色鱗片反射著幽藍電光。它昂首發出一聲非金非木的嘶鳴,聲波震得海水掀起百米高的水牆。陳硯的龍翼本能地展開,翼展竟達三丈有餘,青金色流光在鱗片間遊走,與蛇影的電光遙相呼應。“抓住它!”玄淵真人突然縱身躍起,桃木劍化作一道紅光刺入蛇影七寸。蛇影吃痛,猛地俯衝而下,巨尾橫掃間將數座礁石拍成齏粉。陳硯隻覺一股巨力拽著他的龍翼向上飛升,脊椎處的劇痛轉為麻癢,仿佛有無數細蟲在啃噬骨髓。“用你的龍翼引動潮汐!”玄淵真人的聲音帶著血沫,“歸墟之下鎮壓著九隻‘相柳殘趾’,此蛇是它們的守護靈!”陳硯咬牙忍痛,嘗試控製龍翼扇動。當翼膜完全展開時,海麵竟真的出現詭異的凹陷,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蛇影顯然對這股力量極為忌憚,龐大的身軀在空中劇烈抽搐,鱗片間滲出黑色汁液,落入海中便化作毒瘴。“就是現在!”玄淵真人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桃木劍上,“北鬥鎮魂印!”七顆星辰虛影在陳硯頭頂亮起,組成鬥柄指向蛇影的北鬥七星。陳硯感到龍翼突然灼熱如烙鐵,青金色鱗片竟開始脫落,露出下麵淡粉色的新生皮肉。他低頭望去,發現自己的指甲正在變長,指尖浮現出細密的龍鱗紋路。蛇影發出一聲淒厲的哀鳴,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墜入旋渦。陳硯的龍翼在此時突然收縮,劇痛讓他眼前發黑,直直朝著海麵墜去。失去意識前,他似乎看到玄淵真人用桃木劍刺穿了自己的眉心,一道金光順著劍刃注入他的丹田。第八章九趾囚牢冰冷的海水灌入鼻腔時,陳硯猛地嗆咳著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處圓形石室裡,四周牆壁上嵌著九根青銅鎖鏈,每根鎖鏈末端都連接著一塊布滿符咒的巨石。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鐵鏽味,石壁上滲出的水珠滴落在石盤上,發出單調的“嗒嗒”聲。“醒了?”玄淵真人的聲音從石室中央傳來。陳硯這才注意到,老道士正盤腿坐在一個八卦陣中,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殘留著血跡。他身前的石台上,擺放著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趾骨,表麵刻滿了扭曲的符文。“那蛇……”陳硯掙紮著想坐起,卻發現四肢被無形的力量束縛著。“已經被鎮壓回相柳殘趾裡了。”玄淵真人苦笑一聲,指了指石台上的趾骨,“歸墟底下共有九處這樣的囚牢,每處都鎖著一截相柳殘趾。三百年前我師父將它們封印在此,沒想到今日竟被你引動的龍氣驚醒。”陳硯低頭看向自己的後背,龍翼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兩道猙獰的疤痕,形狀宛如展翅的飛鳥。他嘗試運轉體內真氣,卻發現丹田處空空蕩蕩,隻有一絲微弱的青金色氣流在緩慢遊走。“你的龍氣暫時被我用鎮魂印鎖住了。”玄淵真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貿然動用會導致血脈徹底失控。剛才你展翼時,我在你丹田種下了‘鎖龍釘’,每日需用桃木屑泡水服用,否則龍鱗會長滿你的五臟六腑。”石室突然劇烈震動,九根青銅鎖鏈同時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陳硯看到石台上的黑色趾骨正在微微顫動,表麵符文亮起詭異的紅光。“它們感應到你了。”玄淵真人猛地站起身,桃木劍在掌心轉了個圈,“相柳殘趾有靈,能感知到擁有上古血脈的活物。你身上的龍氣對它們而言,就像黑夜中的明燈。”隨著震動加劇,石壁上開始滲出黑色粘液,落地後竟化作無數細小的蛇形生物,朝著陳硯爬來。玄淵真人桃木劍一揮,劍氣將蛇形生物斬為兩段,斷口處卻冒出更多的小蛇。“快走!”老道士突然抓住陳硯的手腕,將一枚玉簡塞進他手心,“從東邊的密道出去,沿著海岸線往南走三十裡,有座‘蜃樓城’。把玉簡交給城主秦無殤,他會告訴你關於‘龍氣逆行’的事。”陳硯還想說什麼,卻被一股巨力推得踉蹌後退。他回頭望去,隻見玄淵真人周身浮現出金色光罩,九根青銅鎖鏈繃得筆直,黑色趾骨上的符文已經亮如白晝。那些蛇形生物如潮水般湧向光罩,發出滋滋的腐蝕聲。“記住!千萬彆讓龍鱗覆蓋你的心臟!”這是玄淵真人留在他耳中的最後一句話。密道狹窄潮濕,僅容一人側身通過。陳硯握緊玉簡,指尖能感受到玉簡上溫潤的觸感,以及裡麵流動的微弱靈氣。身後石室的震動越來越劇烈,隱約傳來青銅鎖鏈崩斷的巨響。他不敢回頭,拚命朝著前方的微光跑去,指甲在石壁上抓出深深的血痕。第九章蜃樓幻影走出密道時,陳硯發現自己站在一處陡峭的懸崖上。下方是綿延的海岸線,夕陽將海水染成金紅色,遠處海麵上漂浮著一座若隱若現的城池,飛簷鬥拱在暮色中宛如海市蜃樓。“那就是蜃樓城?”陳硯喃喃自語。他按照玄淵真人的指示向南行走,腳下的沙灘逐漸變得堅硬,隱約能看到人工鋪設的青石板路。越靠近那座城池,空氣就越發濕潤,海風中夾雜著淡淡的檀香。城門是用巨大的珍珠母貝雕刻而成,上麵鑲嵌著無數夜明珠,即使在黃昏時分也熠熠生輝。守城的衛兵穿著銀色鎧甲,腰間懸掛著彎曲的魚骨刀,看到陳硯走來時,眼神中沒有絲毫驚訝,仿佛他本就該出現在這裡。“秦城主在觀星台等你。”為首的衛兵接過玉簡,麵無表情地說道,“沿著這條珊瑚街直走,第三個路口左轉。”蜃樓城的街道是用彩色琉璃鋪成的,兩旁建築多為竹木結構,屋頂覆蓋著魚鱗狀的瓦片。街上行人穿著寬鬆的絲綢長袍,膚色普遍偏白,瞳孔顏色各異,有碧藍、琥珀色,甚至還有淡紫色。他們看到陳硯背上的疤痕時,都會露出了然的微笑。觀星台建在城中最高的珊瑚山上,是一座九層八角的塔樓。陳硯沿著螺旋形樓梯向上攀登,每走一步,樓梯就會發出清脆的玉石碰撞聲。頂樓的觀星室裡,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袍的男子正背對著他,站在巨大的渾天儀前。“玄淵老道還是把你送來了。”男子轉過身,陳硯驚訝地發現他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麵容俊美得不像凡人,左眼瞳孔是深邃的黑色,右眼卻是流轉著星光的銀灰色。“你就是秦無殤?”陳硯握緊了腰間的桃木劍——這是玄淵真人留給他的唯一武器。秦無殤輕笑一聲,走到陳硯麵前,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他背上的疤痕。陳硯感到一股清涼的氣流順著指尖湧入體內,脊椎處的麻癢感瞬間減輕不少。“龍翼疤痕,血脈純度至少是上古應龍的七成。”秦無殤收回手,銀灰色的瞳孔中星光閃爍,“可惜被鎮魂印傷了根基,現在連凝氣境都算不上。”他突然抬手,觀星室中央的地麵緩緩裂開,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黑洞中漂浮著無數光點,仔細看去,竟是縮小版的星辰。陳硯感到丹田處的鎖龍釘開始發燙,龍鱗紋路又開始在指尖浮現。“這是‘星髓池’。”秦無殤的聲音帶著一絲誘惑,“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就能化解鎮魂印的束縛。但代價是……你將永遠失去作為‘人’的情感。”陳硯的目光被星髓池中的光點吸引,那些光點仿佛擁有生命,正在對他發出無聲的召喚。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隻要跳下去,所有的痛苦和掙紮都會消失,龍氣將徹底為他所用。“或者,”秦無殤突然關上地麵,星髓池的幻影消失無蹤,“你可以選擇另一條路——去‘昆侖墟’尋找‘還魂草’,它能讓玄淵老道活過來,也能幫你壓製龍氣。”陳硯猛地回過神,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觀星台邊緣,半個身子懸在空中。海風吹拂著他的衣袍,遠處歸墟方向的天空,隱約又出現了蛇影的輪廓。第十章血月迷航離開蜃樓城的第七夜,陳硯遇到了血月。當時他正乘坐一艘烏篷船橫渡“斷龍海峽”,這是前往昆侖墟的必經之路。船夫是個沉默寡言的老者,臉上布滿刀疤,劃船時從不發出任何聲音。當血紅色的月亮從海平麵升起時,老者突然將船槳插入水中,烏篷船竟在原地打起轉來。“不能走了。”老者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生鏽的鐵片摩擦,“血月之夜,海峽裡的‘鮫人骨笛’會引魂。”陳硯走到船頭,隻見海麵不知何時漂浮著無數白色骸骨,它們在血月的映照下泛著詭異的紅光。遠處傳來悠揚的笛聲,如泣如訴,讓人心頭發緊。他下意識地摸向背後的疤痕,那裡又開始隱隱作痛。“鮫人骨笛?”陳硯皺眉問道。老者指了指海底:“三百年前,有支船隊想穿越海峽,結果觸礁沉沒。船上的鮫人樂師臨死前用自己的肋骨做了支骨笛,每到血月之夜就會吹奏,引過路的船隻陪葬。”笛聲越來越近,陳硯看到水麵下浮現出無數人影,他們有著人類的軀乾和魚類的尾巴,皮膚蒼白如紙,眼眶中沒有眼珠,隻有兩個黑洞。這些鮫人亡魂伸出纖細的手指,抓住烏篷船的船舷,指甲在木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用你的龍鱗試試。”老者突然說道,“鮫人最怕龍族氣息。”陳硯咬了咬牙,運轉體內僅存的微弱龍氣。指尖的龍鱗紋路逐漸清晰,散發出淡淡的青金色光芒。靠近船舷的鮫人亡魂果然發出驚恐的尖叫,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海水中。但更多的鮫人從四麵八方湧來,骨笛聲也變得急促起來。陳硯感到頭暈目眩,丹田處的鎖龍釘燙得厲害,仿佛要燒穿他的皮肉。他看到老者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烏篷船的船板正在逐漸融化,露出下麵漆黑的海水。“抓住這個!”一個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陳硯抬頭,看到一艘裝飾華麗的樓船正破浪而來,船頭站著一位紅衣女子,手中揮舞著一條鑲嵌著珍珠的長鞭。長鞭如靈蛇般纏住陳硯的手腕,將他從即將沉沒的烏篷船上拉了起來。當他落在樓船甲板上時,紅衣女子突然用鞭梢挑起他的下巴,一雙勾魂奪魄的桃花眼死死盯著他的臉。“龍氣?”女子舔了舔鮮紅的嘴唇,“還是個沒長大的小龍崽子。”她身後的水手們突然發出一陣哄笑,這些人都長著青色皮膚,耳朵尖尖的,明顯不是人類。陳硯握緊桃木劍,警惕地看著紅衣女子,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長鞭上的珍珠正散發著淡紫色的霧氣,聞起來像極了蜃樓城的檀香。“彆緊張。”女子收起長鞭,走到船舷邊望著血月,“我叫蘇媚,是這艘‘破浪號’的船長。看在你身上龍氣的份上,帶你一程如何?”陳硯這才注意到,破浪號的船帆是用某種巨獸的皮製成的,上麵繪製著一隻展翅的青色大鳥。船首雕刻著一個美人魚的頭像,眼眶中鑲嵌著兩顆血色寶石,正幽幽地盯著他。第十一章龍骨秘聞破浪號在血月下沉穩航行,蘇媚的水手們似乎對鮫人骨笛免疫,依舊各司其職地調整著船帆。陳硯被安置在一間寬敞的船艙裡,房間牆壁上掛著數十張海圖,其中一張用朱砂標注著昆侖墟的位置,旁邊畫著一個長著九個腦袋的怪物。“相柳?”陳硯伸手觸摸那張海圖,指尖剛碰到怪物的頭部,海圖突然泛起紅光,相柳的九個腦袋竟活了過來,張開嘴發出無聲的嘶吼。“彆碰那張圖。”蘇媚端著兩杯酒走進船艙,將其中一杯遞給陳硯,“那是用‘活鮫人皮’繪製的,會吸食觀看者的精血。”陳硯連忙收回手,心臟還在砰砰直跳。他接過酒杯,發現裡麵的酒呈現詭異的碧綠色,散發著草木清香。蘇媚仰頭飲儘自己杯中的酒,抹了抹嘴角,突然抓住陳硯的手腕,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感覺到了嗎?”蘇媚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這裡有塊‘龍骨’,三百年前從天上掉下來的。”陳硯確實感覺到手下有硬物凸起,形狀像是一塊巴掌大小的骨頭。他驚訝地看著蘇媚,不明白她為何要展示這個秘密。蘇媚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苦笑著解釋:“我是‘羽民’後裔,我們的祖先曾是龍族的仆人。但在‘昆侖之戰’後,龍族突然消失,留下無數秘寶散落在四海八荒。”她走到窗邊,望著逐漸西沉的血月:“破浪號一直在尋找這些秘寶,尤其是‘龍骨’。傳說集齊九塊龍骨,就能打開‘不周山遺跡’,獲得讓羽民重返天庭的方法。”陳硯想起玄淵真人說的相柳殘趾,突然意識到這些似乎都有關聯。歸墟的九趾囚牢、蘇媚尋找的九塊龍骨、昆侖墟的還魂草……這之間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玄淵真人為什麼要救我?”陳硯突然問道。蘇媚的身體僵了一下,轉過身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因為他欠你父親一條命。三百年前,你父親陳天翊曾幫他從相柳腹中取出‘鎮魂釘’,代價是自己被永遠困在歸墟海底。”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讓陳硯愣在原地。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院長說他是被漁民在海邊撿到的棄嬰,從未想過自己還有父親。蘇媚看著他震驚的表情,繼續說道:“你父親是最後一位‘屠龍者’,也是唯一能自由操控龍氣的人類。可惜他愛上了龍族公主,觸犯了天條,才會被鎮壓在歸墟。”船艙外突然傳來水手的驚呼,蘇媚臉色一變,抓起牆上的彎刀衝了出去。陳硯緊隨其後,甲板上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海麵上漂浮著無數巨大的陰影,每個陰影中都伸出數十根觸須,正朝著破浪號纏繞而來。“是‘章莪之魚’!”蘇媚揮刀斬斷一根觸須,綠色的血液噴濺在甲板上,“它們的眼淚能化作珍珠,但牙齒有劇毒!”陳硯感到丹田處的鎖龍釘再次發燙,這次他沒有抗拒,而是引導著那股力量流向指尖。青金色的龍鱗紋路在他手臂上蔓延,桃木劍發出嗡嗡的共鳴聲。當章莪之魚的觸須即將纏上他時,他猛地揮劍斬下,劍氣竟帶著淡淡的龍吟。“看來小龍崽子要長大了。”蘇媚的聲音帶著笑意,她手中的彎刀突然分裂成數十把小飛刀,如流星般射向那些觸須。月光下,一人紅衣似火,一人青鱗閃爍,竟將數十條巨大的章莪之魚殺得節節敗退。當最後一條魚沉入海底時,蘇媚突然靠在陳硯肩上喘息,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間:“喂,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不周山?”陳硯看著她汗濕的發絲,突然想起玄淵真人的囑咐。他輕輕推開蘇媚,搖了搖頭:“我要先去昆侖墟找還魂草。”蘇媚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也好,昆侖墟正好在不周山的必經之路上。到時候,我在山腳下等你。”她轉身走向船艙,紅色的衣擺在夜風中劃出優美的弧線。陳硯望著她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桃木劍。他不知道這個神秘的羽民後裔說的是真是假,但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找到還魂草,救活玄淵真人,然後弄清楚自己的身世。第十二章昆侖鏡影破浪號在三日後抵達昆侖墟海岸。這裡的海水呈現墨綠色,海麵上漂浮著巨大的冰山,空氣中彌漫著刺骨的寒意。蘇媚給了陳硯一件貂皮大衣和一張地圖,指著遠處雲霧繚繞的山脈說:“翻過那座‘斷雲嶺’,就能看到‘瑤池’,還魂草就長在瑤池邊上的‘不死樹’下。”“你不和我一起去?”陳硯問道。蘇媚靠在船舷上,叼著一根銀色煙鬥,吐了個煙圈:“羽民不能踏入昆侖墟,那是上古神人的禁地。放心,我會在這裡等你七天,七天後如果你不回來,我就自己去找不周山了。”陳硯點點頭,將桃木劍彆在腰間,踏上了前往昆侖墟的旅程。斷雲嶺的積雪沒過膝蓋,每走一步都異常艱難。他按照地圖的指示,在第三天黃昏時分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瑤池。這是一個巨大的湖泊,湖水呈現奇異的七彩顏色,湖中央矗立著一棵參天大樹,樹乾上覆蓋著金色的苔蘚,樹枝上結滿了紅色的果實,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樹下果然生長著幾株紫色的草藥,葉片邊緣閃爍著熒光,正是地圖上標注的還魂草。陳硯小心翼翼地靠近不死樹,突然感到腳下一軟,整個人跌入一個冰窟。當他掙紮著爬起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間冰晶宮殿,四周牆壁上鑲嵌著無數鏡子,每個鏡子裡都映出不同的景象——有的鏡子裡是歸墟的蛇影,有的是蜃樓城的星髓池,還有的鏡子裡,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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