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麵的字是......”白喻言眯著眼睛通過手機屏幕看到卡片上的信息,“尚德健身中心?”
“看起來應該是鄭曉東健身房的名片”,於果說道,“可是為什麼要撕掉呢?”
“是啊,他似乎不希望彆人發現他們之間有聯係。”老賴說道。
“或者是他發現鄭曉東出事了?”白喻言問道。
前天成功將鄭曉東引入沈千沉築構的夢境中後,於果幾人立刻就展開了針對陳家祺的計劃,基本沒有留出中間休息的時間,為的就是避免兩人之間溝通有無,打草驚蛇。
由於沈千沉不願意將自己帶入鄭曉東的夢境,所以她並不知道兩人在夢中發生了什麼,現實中於果看到鄭曉東走入了電梯,隨後電梯門閉合並顯示出現故障,怎麼都按不開門,等到消防員成功打開電梯門是半個小時之後,那時鄭曉東雙目圓睜,已經慘死在裡麵。
於果不動聲色地撿起出現在電梯旁的水壺項鏈就離開了。
昨天晚上才通過丁雨的消息得知鄭曉東被醫院鑒定死因為劇烈運動導致的猝死。
“難道他們之間的聯係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密切?”於果有些發愁,“事不宜遲,明天就得拿到視頻或圖片,否則他很有可能在事情敗露之前銷毀證據!”
......
第二天一早,老賴就興衝衝地把剛取回來的快遞擺在寢室的桌子上,有些小得意地說道:“攝像頭到了,同城快遞好給力!”
於果拍了拍老賴的肩膀,“如果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兩人一起吃完早餐後,在學校大門口分彆。於果走路去培訓機構,老賴則是去警察局請教宋芸首飾盒事情的進展。
今天周日,可以早一些去找藝珍再多了解一些情況。
到達培訓機構後,於果先打掃了陳家祺的辦公室,這個點他還沒來,可以找機會放置微型攝像頭。
為了不被辦公室原本的大攝像頭拍到,她隻能趁著給盆栽澆水的機會,悄悄將其藏進葉子裡,以及在擦書架時偷偷塞進書的間隙中。
做好這一工作後給白喻言發了信息,收到對方“ok”的表情包,這才起身去往班級。
培訓機構裡,一些特彆刻苦的孩子會報名周末的自習課,雖然依然有老師代課,但不要求所有人強製參加。
藝珍和她的朋友就在其中。
於果坐在藝珍旁邊,掏出自己帶來的水果和零食,她先拿出一個洗好的蘋果遞給藝珍,隨後對大家說道:“同學們累了可以自行來拿哦!”
“謝謝老師!”同學們答道。
藝珍雙手捧著蘋果,遲遲沒有下口。
“不喜歡吃蘋果嗎?我還帶了梨子和餅乾哦。”於果正要遞給她其他水果,藝珍卻突然攥住於果的手,支支吾吾地說道:“我咬不動這些了,都給彆人吃吧。”
“怎麼會咬不動呢?”於果一時沒反應過來,“是長蟲牙還是智齒啦?老師帶你去醫院看看,免費的哦!”
不是的。藝珍低著頭,她說話聲音很小,看起來很自卑,讓人特彆心疼。
“那是為什麼呢?”看到藝珍似乎在躲避自己的問題,於果耐心地關心道,“如果你不想說話,那我來猜猜看,如果猜對了你就點點頭好嗎?”
藝珍點了點頭。
“是摔倒了磕到嘴巴了嗎?”於果問。
藝珍沒有反應,隻是低頭看著手中的蘋果。
“上火了牙齦疼?”於果問。
藝珍依然沒反應。
“該不會,”於果的表情嚴肅起來,“是和同學發生了矛盾嗎?有人欺負你?”
藝珍還是沒反應。
“陳老師來啦!”不知是哪個同學喊了一聲,旁邊的同學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門口,陳家祺正站在那裡。
藝珍聽到這聲音,迅速撿起畫筆,無比認真地畫起作業。
“陳老師早上好啊!”於果站起身,“我們班的學習氛圍真的很好呢,我一來就看到同學們已經在畫畫了。”
“是嗎,那要對大家提出表揚啊!”陳家祺的眼睛在藝珍身上停留了幾秒,對於果說道,“來我辦公室吧,跟你講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好的。”於果說道,“我帶了水果,您愛吃什麼我拿給您。”
“不用了,人過來就好。”陳家祺說完便轉身離開。
到了辦公室,於果才剛關上門,陳家祺就開口問道,“於果啊,像你們這樣的小年輕,平時課餘時間都喜歡做些什麼呢?”
“哦,這個呀,我就看看書,偶爾陪朋友去哪逛逛,也沒什麼特彆的。”於果回答。
“你上次說你手頭緊張,”陳家祺在座椅上坐下來,雙手交叉放在桌麵,頗有一副審訊犯人的架勢,“可是我在我朋友的健身房近期登記人員名單上,看到了你的名字。你報了一期的瑜伽課,價格不低,也是陪朋友一起去的嗎?”
於果心臟咚咚直跳,她低下頭,表情有些羞愧,“這,這都被您發現了。是的,我是陪朋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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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朋友現在過得好嗎?”陳家祺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於果。
“就正常吧,她健康飲食,規律作息,過得挺好的。”於果答道。
“可是我的朋友過得不好,”陳家祺麵不改色繼續說道,“昨天我才知道,他死了。”
於果抬起頭直視陳家祺的眼睛,“很抱歉聽到這樣的消息。可是,我感覺您話中有話。”
“是嗎,”陳家祺也直視於果的眼睛,“為什麼會這麼覺得?你對他的死似乎沒多驚訝,你早就知道了嗎?”
“陳老師,您這說的什麼話,”於果說道,“昨晚您急匆匆離開學校,我就猜到一定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發生了。我為您擔心還來不及,您怎麼會這麼想我。”
於果的表情委屈極了,不等陳家祺回複,她繼續說道,“我和我的朋友關係很好,瑜伽課也是她幫我付費的,我為您朋友的離開感到痛惜,同樣也為我的朋友生活得好而感到開心。您是我領導,怎麼說我都行,但不能說我朋友。”
“我沒那個意思,”陳家祺說道,“可是你為什麼要在離學校那麼遠的健身房鍛煉,明明有距離更近的,何必舍近求遠?”
“我......”於果有口難言,表情有些不情願,“我朋友說那的健身教練更帥!”
“......”陳家祺有些沒想到會收到這樣簡單的答案,不過這回答也在情理中,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們,對俊男美女產生愛慕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