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聽見拴狗的鎖鏈被解開的聲音。
緊接著汽車的發動機傳來嗡鳴聲。
“這人就這麼離開了?”
她膝蓋用力抵住地麵試圖站起來。
奈何兩隻腳被牢牢綁在一起,才往前蹦了兩步就摔倒在地。
索性放棄了站直的念頭,她側身就地打著滾,滾到背包跟前停下。
男人似乎對她的東西沒有任何興趣,自己的手機連同那把短柄的斧頭都還原封不動地躺在地上。
“怎麼感覺自己像一隻蠶蛹?”
她繼續向前扭動著身體,努力將手上的麻繩和斧頭的利刃對齊。
她的手背在身後,她一邊用力去割手上的繩子,一邊時刻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窗外靜悄悄的,還是不見那女人的身影。
眼睛掃過所處的房屋,皮質的棗紅色沙發上麵布滿被燒焦的洞,密密麻麻,讓人看了心裡不適。
木質的拚接式地板,有些角落已經因為受潮翹了起來。
灶台前方的圓桌和被男人隨手拉開的椅子腿均結了蛛網,在暖黃色吊燈的照射下泛著幽幽的光。
牆磚與楊蓓家無異,隻有那西門子的雙開門冰箱與這裡陳設的一切格格不入。
不,是和整個村子都格格不入。
“那蛛網是新織起來的,這裡經常有人打掃。”
於果皺著眉頭。
“廚具看上去也一塵不染,房子的主人喜歡烹飪?”
她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大約過了十分鐘,手上的繩子終於磨開一道口子。
她用力一拉,掙脫了手上的束縛。
手上一解脫,想要解開腳上的繩子就容易了很多。
她爬起來,跑到水龍頭旁試圖蘸著水撕開嘴上的膠帶。
水管“咕嚕”幾聲,流出一股清涼的自來水,水柱淋在不鏽鋼的水池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砰砰”
身後的木門被敲響。
“是誰?”
於果迅速關掉水管立在原地保持靜止,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