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向於果承諾若有機會一定會繼續徹查楊蓓父親的案子後,便靠在牆上休息了起來。
於果壯著膽子在地牢走動了一圈,最終也在男人不遠處坐下。
沒有光,什麼都看不見,自然什麼有用的收獲都沒有。
她在想那口棺材裡原本的女屍去哪了?
警犬為什麼會對著棺材叫?
那口棺材現在又在哪?
還有老賴和白喻言有沒有走出去?
楊蓓說的對麵又是哪裡?
她家房子的對麵?村莊的對麵?還是山的對麵?
一靜下來,腦袋裡就被一堆東西填滿,越想越亂。
她煩躁地又站了起來,“樊警官,我們不能就這樣乾等下去!”
身旁的男人聽了這話緩緩歎出一口氣,“那我們又能乾什麼?你也看到了,這牆是岩石砌成的,村民已經嘗試過各種可能,最終還是無濟於事,不如節省體力。”
“這烏漆麻黑的我能看見什麼,你瞎了你更是什麼也看不到,萬一有哪塊磚是鬆的呢?下了那麼大的雨,林子裡的泥地都能變成沼澤了。”
她說著伸手去摸索牆麵,凹凸不平的石頭割破了手,她又彎腰在地上撿工具,連敲帶砸。
折騰一陣,終於累了,她喘著粗氣蹲下來。
“你做的一切我都嘗試過,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累了吧,吃點東西?”
男人說著便向樓梯上爬,他撿起一塊肉遞向於果的方向,“不吃,就是死。”
於果捂住鼻子,想了想還是拒絕了男人的好意,“樊警官,你也相信這山裡有山神嗎?”
男人對於於果的婉拒表示理解,他捧起肉撕咬下一口,然後表情痛苦地吞咽下去。
“山神,咳咳,我本來是不信的。隻是這山裡走失的遊客,真的再也沒找回來......不過我是警察,我唯一堅信的就是證據和法律,總有一天,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
於果聽了有些失落,如果真有所謂的未知的東西,自己的能力能夠駕馭嗎?
明明隻是想問問楊蓓母親當年經曆的具體情況,沒想到......又讓自己陷入絕境。
“那當時衝在最前麵那位媽媽,她有沒有說過什麼話,或者交代過什麼?”
於果不死心。
“啊......我想想,”男人頭望著天,作思考狀,“沒說什麼特彆的,她說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愛她的女兒,就和這裡其他村民說的一樣。”
兩人在潮濕又腥臭的黑暗裡相對無言,各懷心事。
不知靜默了多久,樓梯上方傳來說話的聲音。
男人立刻起身,手腳並用爬上階梯,將耳朵湊在門邊。
於果反應過來也趕忙跟了過去。
“今晚必須解決她!留下來隻會是禍患!”
“不行不行,那樣我會很寂寞。”
“忍一忍就過去了,總還會有其他女的來這裡,或者,我出去找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