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望向那棵巨大的榕樹,僅僅是樹乾的根基就有一座茅屋一般大小。
沿著樹乾攀岩而上掛著無數錯綜複雜的藤蔓,它們粗細不一,順著崖底的風輕微擺動著。
可除此之外,在眾人眼裡,那就是棵再正常不過的樹了。
“什麼呀,一驚一乍的!”
孔雯不滿地嘟囔一句。
於果看了半天的確也沒發現什麼異樣,隻當是他視力不好,於是又接著和老賴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咱們得分組,今晚恐怕會在這裡過夜,一些人去砍柴,一些人去找手機,還有一些人要負責晚餐。”
遲澈有些難為情,他覺得自己沒幫上忙不說,還謊報軍情,添了麻煩。
“那我去抓魚,雨停了,溪水沒那麼渾濁了。”
舒曼聽了踮著腳湊到他跟前,“弟弟,我陪你呀!你好厲害,不僅能發現危險,還會捕魚呀!也是,昨晚燒烤就是你和老板輪著當大廚的!”
遲澈撓撓頭,臉上躁得慌,“姐,我可能就是看錯了,樹怎麼會動嘛。”
“那我去采點菌子什麼的,老常你是男人,你去砍柴。”
王恬說著從車座上割下一塊布,將它打了結,係成一個口袋綁在腰上。
導遊低著頭在地上觀察片刻,而後撿起一根隻剩光杆的蒲公英,“細條子被雨澆透了,燒不起來噶。那些藤條子好砍一些。”
“行,那我也去砍柴!”
不願和舒曼待在一個地方,孔雯將手裡的果核隨手向後一扔,起身接過老賴遞給她的柴刀。
果核在空中旋轉幾周,猛地被截成兩半,掉落進無人在意的石頭縫裡。
於果點點頭,“既然大家沒有異議,那就這麼乾吧。我和老賴去找手機,你們生了火,我們就不會迷失方位!”
說乾就乾,導遊用隨身攜帶的匕首削尖了三根木棍,遞給遲澈。
這溪水不深,運氣好能紮上魚,運氣不好他就繼續去樹上采果子。
老賴將包裡的不鏽鋼小鍋遞給舒曼,九張嘴就靠這一口鍋,舒曼在褲腿上擦擦手,難得乖巧地將它抱在懷裡。
孔雯也邁著碎步,跟在常遠身後,兩人不一會兒就來到仿佛一堵牆一般的榕樹前。
“小姑娘,我來砍吧,等我累了你再來幫忙。”
常遠家裡有個侄女,和孔雯一樣瘦,他覺得這麼細的胳膊還沒藤條粗,哪來的力氣砍柴。
“不用!我和她可不一樣,我才不靠男人!”
像是要證明自己,孔雯說著掄起柴刀狠狠劈砍在麵前的綠藤上。
藤條應聲斷裂,一股淡藍色的汁液瞬間順著裂口噴射而出,濺了措手不及的兩人一頭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