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風險。”她正色道，“這個才是我一直在糾結的關鍵，大舅分析得對，祁家這種家族，原則性強，懂分寸。我們做的事，隻要不踩紅線，應該就不觸及他們底線。野子既然敢攤牌，祁家默許他退，就是信任的開始。退一萬步說…真要敢賣我們？”
唐攸寧眼底寒光一閃，“人都在咱們基地了，我才是主導者。更何況咱們空間裡那堆武器也不是吃素的。”
【嗷！不留後患！】百萬興奮地揮爪子。
一人一獸在識海裡狼狽為奸劃掉）達成共識。
“乾了！”唐攸寧一拍大腿，徹底下了決心，“整個祁家我都要！”
第二天，陽光明媚。
唐攸寧撥通了祁鶴鳴留下的那個加密號碼。
隻響了一聲就被接通。
“喂？”祁鶴鳴的聲音傳來，對麵很安靜！
唐攸寧沒廢話，單刀直入，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野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然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呼氣聲，像是…鬆了口氣？
“嗯。我在。”
唐攸寧：“我能信任你嗎？”
祁鶴鳴的回答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能。”
唐攸寧：“很好。聽著，接下來，彆問。任何問題，現在、以後，都彆問。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能做到嗎？”
祁鶴鳴：“能。”
唐攸寧：“行。那現在，聽我指揮。”
祁鶴鳴：“你說。”
唐攸寧語速飛快，且不容置疑：
“第一件事：我給你發一份名單。上麵的人，就是你說的蛀蟲，是軍方真正的毒瘤。三個月內，徹底肅清。用你自己的方式也好，找你小叔配合也好，怎麼搞我不管，也不是我該管的事！同時，這三個月內，你必須乾淨利落地從軍方脫身！退伍申請批不批我也不管，但10月初必須到我這裡報到！”
“第二件事：你手下那群過命的兄弟，值得信任的，有多少拉多少！忽悠也好，講道理也罷，讓他們跟你一起退！告訴他們，跟著你，有肉吃，有未來！退下來之後的所有安置、家屬安排，我全包了！保證比他們在部隊過得滋潤！前提是，絕對忠誠，嘴巴夠嚴！”
“第三件事：聯係祁爸爸。讓他儘快、儘量低調地變現祁聖集團的非核心資產！套現出來的資金，大頭換成硬通貨！糧食、藥品、能源、特種材料、軍工設備……渠道你應該有！能囤多少囤多少！囤貨地點要絕對隱秘，分散開，彆紮堆！生鮮類、不易保存的暫時不用。記住，安全第一，尾巴掃乾淨！這是祁家未來的家底！”
“第四件事……”唐攸寧頓了一下，聲音戲謔，“這是我的私事，算是對你的誠意考驗。”
“我要你，想辦法讓殷家和殷九曜徹底決裂！他不是靠著殷礪鋒這棵大樹嗎？我不要求你把這棵樹砍了！但是你要讓他被殷家當成棄子，掃地出門！”
“同時！給我往死裡打擊他的公司！搶他生意！斷他資金鏈！挖他核心人才！把他身邊那些阿諛奉承的狗腿子都給我驅散了！彆整天像群屎殼郎一樣圍著他。我要他眾叛親離！給他把路堵死！彆給他掙紮的機會！玩死他！”
一口氣說完，唐攸寧停了下來，等著電話那頭的反應。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幾秒鐘後，祁鶴鳴的聲音傳來，低沉，平穩，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明白。”
沒有一句廢話，沒有一絲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