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縹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羞澀的開口：“其實……就是用了點化學方法和物理技巧。”
他帶著三人走到旁邊的開放式廚房。
隻見料理台上，放著幾把明顯被使用過的刀具，其中一把像是切骨刀？
還有幾個空的塑料瓶，標簽上寫著“84消毒液”、“管道疏通劑”、“潔廁靈”……?
旁邊還有一個不鏽鋼桶，桶壁內還有一些正在冒泡的液體，散發出刺鼻氣味。
夜縹緲開始一一講解：
“我先用膠帶封住了吳鑫的嘴和眼睛，把他固定在椅子上，確保他不會突然醒來掙紮或者大叫。”
“然後，我用廚房的刀具進行了……嗯，物理分割。”
他還特意給大家解釋為什麼這麼做，“這樣能增大接觸麵積，加快反應速度。”
“接著，我找到了這些。”他指了指那些化學試劑，“用它們按比例混合，會快速反應生成氯氣。氯氣有毒，而且很嗆，所以我是在衛生間通風處做的……”
“用強酸和強堿交替處理……呃……殘留物……就能基本溶解乳化，再用大量水衝洗，打開換氣扇……基本上就看不出什麼了。”
“期間還需要控製一下反應速率，避免泡沫溢出或者劇烈噴濺，所以我分批次添加，並且用了冰桶降溫……哦，冰箱裡剛好有冰。”
“整個過程，其實就是模擬了一個小型加速的化學分解過程。剩下的液體通過馬桶衝走就可以了。”
他解釋得條理清晰，語氣平和，就像在描述一個普通的化學實驗。
唐攸寧、祁鶴鳴、墨影三人聽得目瞪口呆。
唐攸寧默默往後挪了一小步，咽了口口水：“緲緲……你末世前……是學啥專業的？”
夜縹緲乖巧回答：“應用化學和材料學雙學位博士，後來在生物實驗室做助理，偶爾幫法醫朋友做點物證分析……”
三人：“……”
祁鶴鳴抹了把臉：“……這是真學霸啊，牛，真牛！”
墨影舉起個大拇指：“厲害！”
唐攸寧眼睛唰地亮了，抓住夜縹緲的手，嚇得夜縹緲一顫：“我天！你是大寶貝啊！你可是人才中的人才！知識就是力量！古人誠不欺我！”
“等回了咱基地！你想搗鼓啥就搗鼓啥，這才華可不能浪費了。還可以給你搞個實驗室！專門研究怎麼高效環保，無公害分解喪屍什麼的？”
夜縹緲看著她眼中毫無芥蒂的興奮和信任，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輕輕點了點頭：“好。”
他心裡暖暖的，感覺自己好像……終於找到了能真正接納他的地方。
“行了行了，此地不宜久留，味兒太衝了。”唐攸寧拉著夜縹緲走到走廊。
她看著夜縹緲依舊虛弱的臉色，正色道：“緲緲，我們下午得去把第一救助點也端了。你這身體……是留這兒繼續休息，還是跟我們一起去？”
夜縹緲聞言，手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你們……還會回來嗎？”
他聲音很輕，帶著恐懼，像極了害怕被拋棄的小獸。